是新手機,白優澤也沒有加其他人,收到信息,一定是青年發來的。
自從原覺離開後,每一次信号燈亮起,少年心底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隻是每次亮信号燈有一半都是騷擾信息和推送,琢磨了一會兒手機怎麼用之後,就把所有會幹擾收到青年信息的推送通知關掉了。
手機解鎖。
原覺:【[視頻]】
原覺:【叫人狠揍一頓了,應該老實點了。】
原覺:【你安心學習就好,别再讓婆婆擔心了。】
那天原覺提到的辦法,就是花錢找人把那幾個小混混打一頓,讓他們别招惹白優澤,還敢找事就打到不敢招惹為止。
其實就算那天原覺沒有趕到,白優澤也已經要開始報複了。
少年這段時間已經摸清楚這群人會找目标勒索,然後去酒吧或是KTV消費一頓,喝個爛醉回家。
他已經提前破壞了一些他們必經之路上的監控,就等他們再敲詐成功消費一次,喝醉。
那時少年一點都不反抗是故意讓他們打出血,以防到時下手不小心觸碰到了血液,就算沒處理好也有理由解釋。
他有一套完整的報複方案,那天傍晚挨得毒打是最後一環,本來那群人就隻能活到那天晚上的了。
他們該慶幸,原覺出現了,間接救了他們的一條小命。
白優澤其實也不擔心會被查出來,他不過爛命一條,大不了抵了。
可當青年出現在晚巷盡頭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似乎有了什麼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當深淵出現一束光時,光救贖不了深淵,反而會被深淵永囚于底。
白優澤:【嗯。】
原覺:【誰讓你這個點看手機的?快點學習!】
白優澤:【好。】
……
日曆不知不覺飛一般撕掉。
原覺按部就班,和何譯洲的發展上升且平穩。
又是一個周六下午,何譯洲約原覺去一個動物園玩。
坐在車上,青年一邊回應着駕駛座抛來的話題,一邊不時打開手機回複信息。
男人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敲打着方向盤,不時通過後視鏡看映在鏡子上的,坐在副駕駛低頭回信息的,乖巧又嬌麗有如貓咪般的青年。
他的眼神有幾分複雜。
他想青年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又怕這種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吓到對方,明明他還沒有擁有可以獨占青年所有注意力的身份。
好想快點告白。
好想快點擁有他。
越是想,越是容易讓何譯洲浮躁起來,他不由得調整了下坐姿,試圖讓自己冷靜下。
唇邊遞來一片薯片。
“這個新出的口味好好吃哎,你試試!”青年雙目閃亮,尾音嫩嫩翹起,讓本就明豔的眉眼更是吸睛。
何譯洲順從地張開嘴,味道是挺不錯的,但擊潰他自持力的是送來薯片的那隻手。
隻是喂了口薯片,青年身上好聞的香味就順着那柔軟的手而來,又随着收回去的手而去。
他動作不敢太大,謹慎細微,生怕驚擾到身旁人般,小心翼翼地深深吸了口,試圖挽留那香味。
“好吃吧。”原覺洋洋得意,以為男人放慢動作的咀嚼和深呼吸是在回味那塊薯片。
“阿覺用的什麼香水。”最終,何譯洲還是忍不住問了。
原覺懵了下:“我沒用香水啊。”
青年是買了些香水,但總嫌麻煩,每次出門都要噴。
反正目标對象已經咬鈎了,他已經開始懈怠包裝自己的形象了,每天穿搭都随意了不少,更别提噴香水了。
何譯洲口幹舌燥:“那能告訴我用的什麼沐浴露嗎?很好聞。”
原覺不明所以,隻好說了個牌子。
到了動物園,買了門票,第一站是長頸鹿。
原覺還買了零食要喂長頸鹿。
長頸鹿看到青年,也十分溫順配合,低下長長的脖頸,吃着原覺送來的零食。
原覺驚喜又開心長頸鹿這麼親人,朝何譯洲招手:“譯洲快幫我和這隻可愛的長頸鹿拍照!”
何譯洲勾唇一笑,打開相機給青年拍照。
假裝在找拍照角度,私心先拍了十來張青年占據全屏幕的照片,放到隐藏相冊後,才假裝找好了位置,正式為青年拍和長頸鹿的合照。
原覺蹦蹦跳跳過去看成圖,總感覺男人手機拍出來怪怪的。
“你還是用我手機再幫我拍一次吧。”看來看去還是覺得不滿意的青年決定任性要求重拍,“我的相機調整好設置的了。”
男人自然也寵溺應下,接過青年手機,準備拍照。
誰知在即将按下攝影的那一瞬,手機頂部彈出了一條新的微信信息。
青年手機并沒有設置不顯示新信息内容,所以何譯洲不需要點進微信,都能清楚地看到了每一條信息。
白優澤:【奶奶最近好點了。】
白優澤:【下次和奶奶打完視頻可以不要這麼快挂嗎。】
白優澤:【奶奶說她很想你。】
白優澤:【我也很想你。】
“白優澤”撤回了一條信息。
何譯洲眸色陰晦地看着一條條信息。
這個白優澤是誰?
發了這種信息又撤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