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好看,你可是我們公司乃至全世界公認的最好看的博士。”巫曈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會谄媚的。
不過效果好像不是很好。
“公司?全世界?”安德烈的犬齒有些發緊,“你呢?”
有時候他想咬死眼前這個女人,在夢裡也是這樣,在現實也是這樣總是顧左言其右。
“我……”巫曈眼眸遊移不敢看着安德烈,她害羞了。
但是安德烈卻不讓她躲,一隻手按在她身體一側,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非常有壓迫的看着她,再次問道“你呢,覺得我帥還是别的男人帥。”
好家夥,對比的範圍又變大了。
下巴上傳來的觸感和避無可避近在咫尺的安德烈,讓巫曈有些不安的往後瑟縮,偏偏身後是沙發,當真是沒有生路。
她晃了晃頭,想要搶回自己得下巴逃走,但是安德烈不容置疑的将她拉回。
逃離失敗的後果就是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
這次巫曈能夠清楚的看到安德烈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往外冒。
就在巫曈嗫喏的準備張嘴回答時,一邊走來一人“哎喲,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兩位的好事了。”
巫曈猛地将安德烈推開,然後往後扯,沙發在她的力氣下偏移原位,發出巨大刺耳的聲音,在音樂的空隙中非常引人注目。
“知道還不走。”安德烈冰冷的注視着穿着燕尾服手裡捧着托盤的老闆,臉上是進食被打斷的不滿。
老闆對這個表情非常熟悉,因為他經常能在鏡子裡看到同樣的表情。
“哎喲,别着急,太着急小兔子可是會被吓跑的。”他說着若有所指的往身後忙碌的服務員看去。
舞台上燈光一閃而過,服務員嘴巴好似比方才更紅,更腫。
“這兩杯酒,一杯名曰舊日;一杯名曰蓬萊,請慢用。”老闆将漸變藍和粉色漸變金的兩杯酒放在桌上,沒過多打擾轉身離開。
每個人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故事書,其中經曆隻有自己能夠體會和感受,旁人不需要個過多幹涉,因為命運早已經标好既定的路線。
安德烈看了眼桌上藍色調名為舊日的酒,眼中情緒莫名,他忽然把酒端起來,剛放在嘴邊還沒來得及喝,就被巫曈搶走。
“你不是不喜歡酒嗎,不喜歡就别喝。”巫曈說。
本來進酒吧隻是想讓安德烈知難而退,讓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當然或許還有幾分想要報複安德烈曾經說過的難聽話。
但是她不是真的想讓安德烈改變自己,每個人都有底線,沒有人有權利去打破和挑戰,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她是誰。
安德烈心中一暖,眼中寒冰盡數融化,他就知道姐姐不會不管他。
“你也不能喝。”安德烈還記得在巫曈住院的原因,看似輕柔但是強硬的把酒從巫曈手裡拿走放在桌上。
“那這酒怎麼辦?這麼好看。”巫曈有些為難,好歹算是心意。
安德烈瞥了一眼桌上顔色漂亮的冒氣泡的液體,“漂亮的東西容易會讓人迷失自我和神智。”
這話說的,難道不是在說他自己嗎?巫曈小心的快速的從安德烈的側臉掃過,一直沒有平靜下來的心髒跳的越發快。
雖然可惜不能嘗一嘗這麼好看的酒是什麼味道,但好在安德烈不在揪着她問誰最好看。
菜單上點的菜很快被送上來,這次來的是一位眼生的服務員,話很少,穿的也很正常。
他放下菜便離開,沒有多逗留。
巫曈看到桌上顔色火紅的意面,下意識放在安德烈面前,“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
話音剛落她愣住,咦?她怎麼會知道安德烈喜歡吃什麼。快速擡眸掃了一眼安德烈,見他沒反應,趕緊低頭。
安德烈看着眼前的意面突然想到在夢裡遇到的姐姐曾經給他做過一次意面,但那時候他們不像現在這樣能夠在這樣一個安全的環境用餐。
但那卻是他最美好的一個夢。
安德烈挑起意面,嘴巴立刻被裡邊僞裝成番茄醬的辣椒辣紅,他一邊嘶哈一邊說“謝謝,我很喜歡。”
“辣嗎?”巫曈聽到聲音奇怪。
安德烈眼中被辣出水霧,但任然大口吃面,“不,不辣,甜的。”
哈?這明明就是辣的不行,安德烈難道沒有味覺?巫曈震驚,巫曈不敢問。
隻是小心的把水推到安德烈手邊。
一大杯水轉眼消失,但還是辣,安德烈把盤子裡最後一口意面吃完,嘴巴腫的高高的,鼻頭擤的發紅,手邊堆了一堆餐巾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