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會發現什麼了吧?”魔禁懷疑道。
“應該不會,他沒這麼聰明。”令绯說道。
魔禁頓了一下,在簪裡怪聲怪調地說:“你對他貌似挺有意見啊……吃醋了?”
令绯無語至極:“什麼醋?哪門子醋?他這樣對待催莺,我不過是替催莺感到不值而已。”
“得了吧,”魔禁沒好氣,“你他娘的什麼時候能正視自己是個斷袖的事實?”
“你似乎很想我是個斷袖?。”
魔禁:“……靠!你他娘的又調戲我!”
令绯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話戳到了魔禁的痛點,見他不再吵鬧,便專心跟着祈徵在弟子院登記了姓名。
“大師兄回來了?”正在弟子院領任務的幾名築基期弟子認出祈徵,忙上前行禮。
“嗯。”祈徵沖他們颔首,轉而伸手從掌事那兒要了一物件兒。
“此為大部分地方的通行令,你若是無聊,可在各峰走動散散心。”祈徵說道,遞給令绯一塊天青色玉符。
令绯将玉符放入儲物袋,擡頭問道:“催莺有别的事要做嗎?”
“并無,隻是我為人無趣,平日不過是閉關或練劍,你和我呆在一起恐怕會無聊至極。”祈徵看見他臉上那條純白的雪緞,心中有些疑問,出于對令绯的擔憂和尊重一直沒問出口。
“怎會,正好我也每日除了煉丹便是苦修,我們湊在一起豈非剛剛好?”令绯跟着他走出弟子院,邊走邊與祈徵說笑。
看着他們微微接觸的肩膀,糾纏在一起的衣擺,他們身後的幾位弟子互相對視一眼,很同步地在心裡想道:
難道大師兄終于受不了枕邊人玉臂千人枕,也跟着紅杏出牆了?
實在是……實在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弟子們默契迅速跑回各自院落,把方才見聞說與師兄弟們。祈徵帶了個陌生修士回來并且親密無間有說有笑,這消息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傳遍了整個清稽山,就連掌門也有所耳聞。
第二日直接和青幼一起出現在祈徵的洞府外。
掌門向祈徵傳音後,仿佛依稀聽到一陣“砰”的巨響。
青幼忍不住挑眉:“祈師侄還沒放棄煉丹啊?”
掌門有些尴尬:“胡鬧罷了,他本就沒有煉丹天賦,許是不甘心吧。”
湖心島内,祈徵邊咳嗽邊使了法術清幹淨灰塵殘渣,令绯頭頂被炸飛的丹灰蓋滿,他不禁忍着笑解下發帶,滌塵術讓烏黑的頭發散發着微光。
“威力非凡。”令绯評價道。
二人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起來。
祈徵無奈道:“師尊怎麼偏偏這時來找我。”本來他就快要成功了。
令绯手把手教他煉丹,祈徵第一次這麼得心應手,現下正來了感覺,卻因為掌門一句獅吼般的傳音而炸爐了。
他有些悶悶不樂,令绯将剩餘靈藥收起,推着他走出丹室:“好啦,着什麼急?我又不會跑,等你閑下來再做也不遲。”
祈徵捏了隻紙鶴給他:“你去後面的溫泉洗洗吧,糊了一身灰塵,滌塵術總歸不如沐浴舒服。”
令绯不會這般精巧的法術,不由捧起那隻紙鶴,看着它聽到祈徵的話後撲騰着翅膀飛起來。
“跟着它。”祈徵道。
令绯披散着頭發,面賦雪緞遮住半張臉,如此看來竟俊美中透露出一絲妖冶,如同什麼精怪似的漂亮。
他跟着那隻紙鶴進入後山,祈徵理了理衣物,飛越湖心打開陣法,将掌門和青幼請到湖心亭,泡了一壺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