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清稽山共安排了五十名内門弟子,十名真傳弟子參賽,另有外門前十弟子被額外選拔,也算是外門最近一大盛事。
剩下的弟子們多是沒選上的,祈徵領了一百名弟子的令牌,在上面布置好任務發給他們,囑咐幾句便踏上飛劍疾馳而去。
“大師兄今天怎麼這麼着急?”衆弟子左右看了看,互相讨論起來。
“往常都是一再叮咛囑咐,與我們一同出任務的。”
“難道是昨日那個修士,大師兄急着去找他?”
此話一出,衆人立刻有激烈讨論起來的架勢,領隊的幾名弟子立刻喝止。
這幾人都是經常和祈徵一起辦事,行事很是利落幹脆,領着弟子們到明鏡台各處巡視拜訪貴客時,祈徵正在萬生台看令绯與人打架。
說來也奇怪,令绯獨自一人時,老是遇到些口出狂言仿佛沒有腦子的修士,沒想到随意散散步也會招來這種事。
他猜測,應是一愛慕祈徵多年的女修,眼見着祈徵鐘情于擡晴也就罷了,怎麼突然間冒出一個不知哪兒來的瞎子,也要跟她過不去?
令绯向後彎腰幾乎貼地,險之又險地躲過她這一鞭,起身又是迅猛一鞭迎面而來,連忙後退兩步,“姑娘息怒!我真不是催莺的追求者!”
窈窕少女眉頭一皺:“什麼英?”什麼亂七八糟的!
祈徵倒不着急阻止他倆,惬意地坐在萬生院屋頂上看着令绯匆忙應對。
雖說令绯是築基後期,這斬月峰小師妹是築基圓滿,但祈徵一眼就看出令绯應對得并不吃力,隻是他一直都沒有出招而已。
顯然那少女也察覺到了,不由惱羞成怒,狠狠地一鞭帶着破空聲,差點讓令绯腰折斷。
他猶如翠竹般,後腦勺幾乎貼地,卻又一瞬間彈射而起,面上雪緞依舊服帖整齊。
房纖收鞭側身而立,冷厲道:“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地與我比試!我若輸了,從此自然不會打攪你們!”
令绯無奈:“我與催莺……祈徵,真的不是那種關系。”
房纖自然不是真的以為他們有什麼苟且,隻是擡晴那個草包還受不住她一鞭,她自然要試試祈徵這次帶回來的人。
若還是個繡花枕頭,她不僅不會再打攪祈徵,甚至要開始鄙視祈徵了。
大師兄那雙招子雖然漂亮,但也隻有漂亮這一個優點了。
什麼紅鸾劫青鸾劫,房纖讀書少聽不懂,她就是單純覺得擡晴是個賤人,敢和她的男人鬥!
房纖喜歡白雀峰峰主的兒子,可重西老看不順眼她男人,申邯不在意,可她受不了那兩個沒有絲毫廉恥之心的家夥,更别提擡晴還綠了大師兄這麼多次!
叔可忍嬸不可忍!
但她忍了。
擡晴就像殷率城那種烤制脆皮鴨,房纖都怕一鞭子下去把他打死,她也就陰陽怪氣幾句。
到這下好不容易來了個能打的,她自然要看看大師兄這次眼瘸了沒。幾招下來她還沒使十成功力,這人卻一直躲來躲去。
“大師兄,來了就别不說話!”房纖抽空大喊一聲。
祈徵無奈地朝令绯道:“元今,你出幾招與她鬥一鬥吧,小師妹築基圓滿,有些焦躁了。”
房纖被他當衆這麼說也不生氣,“聽到沒,大師兄都發話了!”
令绯無奈地擡頭,看到祈徵正拿出一壺酒以靈氣溫着。
“這一壇極品梅丹,便作為你二人的賭注,誰赢誰得。”祈徵笑道。
“梅丹?!大師兄有這等好東西怎麼瞞着我!”遇上烈性美酒,房纖比令绯還興奮,放下就是十成十的靈氣灌注長鞭,纖細的鞭身炸開片片冰鱗,打到身上皮開肉綻。
令绯一邊自儲物袋抽出一柄長劍,一邊心中傳音:“催莺救命!”
祈徵話音帶笑:“當真要我救?我可來了。”
令绯:“……倒也不是非常急需。”
他就是與催莺撒撒嬌,催莺怎麼還當真了?
“那壺酒,我如果輸了怎麼辦?”他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