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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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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顧熹之出神之際,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太子殿下到”。

顧熹之立即放下茶盞,扶正帽檐,起身轉向門口方向,待看到那道貴不可言龍章鳳姿的高挑身影時,顧熹之行雲流水般單膝下跪行禮: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姬檀走到顧熹之面前頓步,垂斂眉眼,視線居高臨下地觑着青年的烏紗帽頂,再滑過顧熹之飽滿的額頂中間一點美人尖,方才道:“免禮。”

啞金色卷雲紋袍裾沒有停留直越顧熹之,迎面而過的檀香撲了顧熹之滿鼻,然而不等他辨聞,那陣香風已然消散,坐落在了主位。

姬檀一攬袍裾端坐好,見顧熹之仍未起身,他神色莞爾:“探花郎不必拘禮,坐。”

顧熹之這才起身坐下,複又拱手道:“殿下,之前微臣命在旦夕,是殿下及時請太醫來為微臣診治,微臣才得以康複,卻耽擱到現在才來拜謝殿下,實在失禮,還望殿下恕罪。”

說罷,他又欲起身行禮。

姬檀趕忙出聲制止:“探花郎無需多禮。那日孤體恤你母親救子心切,何況像探花郎這樣的俊彥之士,誰見了不伸手幫一把?你身子才見好就入朝當值,又立刻趕來見孤,何罪之有啊,你坐便是,嘗嘗孤這裡的茶,合不合探花郎口味。”

“多謝殿下。”

顧熹之心安下來,雖還是有些緊張,不過相比之前,已經好多了,他端起茶盞輕呷。

東宮的茶不消說,自是極好的,顧熹之哪怕不懂茶,也知道其中的珍貴。

太子殿下,更是極好的人,一如想象中平易近人。

不過交談一句,顧熹之就對這位太子殿下好感倍增。

顧熹之在心裡想着太子,姬檀也同樣在打量他。

隻見青年端莊沉穩,哪怕是鄉野裡長大出來的,這通身的氣度禮數也絲毫不遜于世家子弟。如若不是刻意學過,便是與生俱來的天分了。

想到此,姬檀目光一深。

宮廷禮儀他也精心學過,可故作終究比不過顧熹之的渾然天成,這便是真的與假的分别麼。

白天鵝縱使掉進了鴨窩,長大也仍是白天鵝。不像他這隻醜鴨,再怎麼努力融入,始終白費心機,無法真正取而代之。

顧熹之初次伴駕就得了聖心,如果兩人身份沒有互換,今日是顧熹之做太子,境況是否會有所不同?

姬檀忍不住深想。

再看顧熹之,已經沒有先前的自若從容了。

他這個假太子再刻意維持禮節風度,那才是真正落了下風,不如坦率恣意,全了自己。

姬檀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極盡周全之能事,唯獨在顧熹之面前,他不願。

姬檀幹脆放松了身體,斜倚案幾,撚起一塊點心不疾不徐品嘗,間隙中問顧熹之:“你住的地方如何,可還适應?翰林要務繁多,要是後方還不妥當,贻誤正事就不好了。”

顧熹之道:“一切安好。謝殿下關心。”

說話間他擡眸看了姬檀一眼,神色微愕,但眨眼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顧熹之心頭一熱,太子殿下姿态放松,竟絲毫沒有拿他當外人。

顧熹之登時更加堅定了他此來的目的。

姬檀眼見頭起的差不多了,放下糕點,用帕子淨了手,莞爾切入正題:“聽聞探花郎今日在禦前呈遞了一封奏疏,父皇見了龍顔大悅。說來不怕探花郎笑話,孤因維護不力導緻堤壩被沖毀一事,父皇直到現在都不肯見孤,孤還要向探花郎好好讨教一二呢。”

顧熹之聞言大驚,又想起身回話。

姬檀擡手阻止:“孤說了,你坐便是。這裡又沒有外人,這麼拘謹做什麼。”

顧熹之隻好坐回去,道:“殿下博聞強識,微臣如何能及,又談何讨教。微臣不過是借殿下之花,獻佛罷了。”

姬檀眉梢一挑,好奇道:“這是何意?”

顧熹之解釋:“殿下負責推行桑苗種植的政令已久,此番生的變故正好可促進其發展。被淹的縣田地受到影響,拿來改種桑苗再合适不過,至于這兩個縣的生計——”

“微臣仔細查閱過這兩縣戶籍,每家每戶都有兄弟若幹,如若每戶騰出一半的人丁田地改種桑苗,剩下的一半糧食足夠他們全家吃食,等桑苗長成,再被官府征收,他們家也就回了本了,還有多餘的銀錢生活,以此形成良性循環,帶動周邊郡縣。長此以往,殿下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探花郎深謀遠慮思量周全,難怪父皇誇獎你了。”姬檀唇角一彎,眼有亮色,隻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顧熹之沒看出來,還道:“微臣不過是先殿下而見了陛下,若是殿下先觐見,那想到此法的定然就是殿下了。”

“你如何知道孤能想到此法?”

顧熹之坦言:“堤壩被沖毀的第一時間殿下的人就救下了百姓,說明殿下一定留有後手,即使不是這個主意,也會有更好的方案。微臣運勢好,先殿下一步,但這功勞卻是萬萬不敢居功的。”

這下,姬檀真心笑起來,并開始認真地審奪顧熹之。

但見被審視的人始終不卑不亢,姿态從容。仿佛姬檀不論是太子,還是旁的人物,于他來說都是一樣,沒有任何分别。

這樣沉得住氣、又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是礙于他的真實身份,姬檀無論如何都要拉攏過來。

可惜,為何偏偏是他。

顧熹之越是才華橫溢,侃侃而談,姬檀就越覺得他面目可憎,幾要到了掩飾不住的地步。

姬檀指尖一下下毫無規律地點在座椅扶手上,他無不掩飾自己的惡意并輕佻道:“探花郎不必謙虛,這功勞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愧是探花郎,好生厲害,孤見了也十分欣賞。”

“殿下謬贊了。”顧熹之心情上揚的同時,不免覺得太子殿下的語氣有些怪異。

他形容不上來,就好像,從前沒有進京時鄰裡鄰間的相互捧哏,分明是誇贊,落在人耳裡卻格外的刺耳,教人不爽。

但是,太子殿下怎會如此。

定是他會意錯了。

顧熹之當即摒除胡思亂想,直抒來意:“微臣所做相較于殿下的恩情實在不值一提,能夠幫助殿下,為殿下效勞盡忠,是微臣的榮幸。”

姬檀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極有意思的事情,他向前微微傾身,不可置信确認:

“你是說,你想要效忠于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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