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想邀請我看你的表演？”阿迦娜忍不住笑了，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因為匪夷所思，“你和我聊了半天，就是想讓我看你的演出？我想在幾分鐘之前，我們還互不認識吧？”

“實際上，不是我。”

紮塔娜神神秘秘地一笑，她賣弄關子，故意保持了一會沉默，才揭曉答案：“是布魯斯·韋恩。他希望見一見你。”

阿迦娜的反應沒有紮塔娜預想中的那樣大，但她的确大為震撼。她一動不動，像是定住了，隻有兩隻眼睛眨了眨，裡面滿是不可思議。

“他對你的……預言術非常感興趣，但他擔心貿然登門拜訪，會冒犯到你。”紮塔娜笑着解釋，“他是哥譚的名人，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用放大鏡盯着。他不希望給你帶來困擾。”

阿迦娜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消化這個消息，才再次開口：“布魯斯·韋恩？那個布魯斯·韋恩？你确定？”

“千真萬确。”

“有意思。”這件事完全超出意料，顯得過于荒唐，阿迦娜喝了口茶水，把焦灼牌放回牌堆，“我真的應該睡一覺了，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幻覺。”

先前是布魯斯·韋恩自稱對魔法不感興趣，如今他卻派了一個魔法師，專程邀請自己看一場魔法表演。真是見了鬼了。

現在輪到紮塔娜奇怪了：“你認識他？”

阿迦娜的手機裡還留着韋恩集團的應聘電話，她當然不願意把自己糟糕的求職經曆說出來，隻是用紮塔娜的原話，巧妙地回避掉話題：“他是哥譚的名人，人人都認識他。”

阿迦娜暧昧不清的态度讓紮塔娜看到了一絲希望，她抓緊時機追問：“那你願意接受他的邀請嗎？”

“我想……”

“拜托了。”紮塔娜再接再厲，她雙手合十，滿臉懇求，“你知道嗎，布魯斯已經為這件事煩我好多天了！他真的、真的很想認識你！你務必要來看一看我的演出，我知道你會感興趣的！”

在紮塔娜激烈的請求裡，阿迦娜說完剩下半句話：“……我不會拒絕。”

阿迦娜答應得相當爽快，紮塔娜反應過來，有些不可思議：“你同意了？”

“為什麼不呢？”雖然阿迦娜完全理解不了布魯斯·韋恩絞盡腦汁演這一出的目的，但她還是接受了這個古怪的邀約，“這可是布魯斯·韋恩的約會，我想沒人能拒絕。我希望你們不是在搞什麼惡作劇。”

“當然不是，相信我，他會很高興的。”紮塔娜松了口氣，看來她也很希望盡快解決掉這個燙手山芋，她掏出一個信封，遞到阿迦娜面前，“這是演出的紙質紀念票，如果你願意做個留念的話，可以留下。除此之外，如果你允許的話，他還想為你挑一條禮裙，當天他會親自來接你。”

紀念票被隆重地封在了信封裡，信封上還有韋恩家族的火漆印。

“這麼莊重？”阿迦娜打開信封，她能感受到韋恩的誠意，但她仍然想不通其中的邏輯，“無意冒犯，但——這隻是一場表演？”

阿迦娜知道布魯斯·韋恩是個花花公子，他這麼做可能隻是出于習慣。但紮塔娜也提到他對魔法感興趣，說明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約會。他想通過這些行為給自己留下怎樣的印象？就目前而言，阿迦娜隻覺得他浮誇又離奇。

她記得小時候的布魯斯是個懂事又善良的孩子，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

“表演結束以後，還有一場晚宴，一些名流會參加，他希望你能賞光陪他赴宴。”見阿迦娜還想發表異議，紮塔娜快速地進行補充，“隻是随便吃吃喝喝而已，如果你不想和其他人接觸，也可以提前離開。我也會陪着你的，不用擔心交際場的事情。”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阿迦娜撕開信封，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張門票，門票沒有标位置，直接寫了一個“韋恩包廂”，“三天後的晚上？七點半？”

“沒錯。”紮塔娜期待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現在一頭霧水，但你絕對會滿意這場演出的。我和布魯斯不會讓你失望。”

一個魔法師的魔術表演，阿迦娜當然很期待——她也相當期待布魯斯·韋恩的出場。她不打算靠抽牌讀取他的計劃，那樣會失去很多樂趣，她要等到演出當天，讓他親自揭曉答案。

阿迦娜收起門票，向紮塔娜微微一笑：“當然，我們不見不散，紮塔娜。對了，我抽一張牌要三十美元，出門之前記得結賬——或許你可以讓韋恩先生幫你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