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則離開之前沒有匆匆給池魚遞了個眼神,而得到示意的池魚停下了跟上去的步子,轉身換了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另一邊,霍巧玲反應過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剛想追上去,就被兩位不速之客攔住了。
由于下節課舞蹈課要考核,池魚難得認認真真地畫上一個全妝,上挑的眼睛上塗着點亮晶晶的小亮片,眼線一化整個人很是高貴,像極了貴氣傲慢的黑天鵝。
“欺負我的人?”
很中二,一點都不符合池魚的氣質,隻有林能知道池魚是認真的。
池魚長着一副厭世冷豔的臉,不笑時有些厭世和冷漠,看起來兇巴巴的,但林能知道她其實心很軟。
那個人教的很好,池魚沒有成為壞人,反而很仗義。
所以,她才會在知道林能答應餘添添的承諾後,偷偷跟着餘添添。
“如果不能真正做到,就不要輕易答應。”
這是池魚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林能說話。
很多時候,池魚哪怕再失望也都能很好地保持着自己的孤傲。
但是這一刻,林無比地清楚,池魚她不是在看他,她是在對那個人說話。
挨罵之後,林能并沒有生氣,畢竟他知道池魚不是針對他,而且林能也從不是小氣的人。
隻是他們沒想到,有人比他們更快一步。
等他們想要跑過去接住餘添添時,他們慢了别人一步,也看到了下意識撲過去,哪怕會摔在地上,也要接住餘添添,把她護在懷裡的人。
那個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曾被林能覺得無情寡欲有些不近人情,最不可能做這件事的——大少爺。
林能沒忍住提高音量:“他不是在畫畫嗎?”
“他早就出去了,餘添添沒走多久,他就跟着走了。”
說到這裡,池魚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很是不理解,滿臉無語:“你不會不知道景哥兒早就走了吧。”
又是一個肯定句。
“誰……”
說的。
林能條件反射地想要反駁池魚,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池魚一臉不爽地拽住了手臂繼續往反方向,也就是餘添添剛剛走出來的角落走。
他聽到池魚邊走邊不爽地嘀咕:“什麼啊,自己英雄救美卻讓我來當這個惡人!”
霍巧玲也沒想到,在被餘添添吓唬了之後,半路會殺出來一個池魚。
她們勉強算是一個圈子的人,不過在這個圈子裡池魚是不同的,就因為這點不同她平時跟池魚井水不犯河水。
而現在,很顯然這位俞禮大名鼎鼎的小公主是在維護一個特優生。
要是其他特優生就算了,可偏偏是餘添添。
池魚個高腿長,是學舞蹈的,也曾代表俞禮參加過很多次大賽拿過很多大獎。
霍巧玲不喜歡仰視别人,所以她當即往後退了幾步,底氣不足地回怼。
“我怎麼不知道,餘添添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還有,你什麼時候那麼愛管閑事了?”
池魚挑眉,臉看起來很臭,語氣更不耐:“你誰啊?”
霍巧玲一噎,心裡想罵人,她就說她跟池魚不對付吧。
這麼讨厭的人,怪不得圈子裡這麼多人不喜歡這個小公主。
真是活該啊。
池魚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微微垂眸睨她:“在罵我?”
“你知道啊?”霍巧玲臉上是一貫天真爛漫的笑容,隻是語氣不怎麼友善,慢悠悠地挑釁她,“原來你知道你很欠罵啊?”
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人,可以說就屬林能最了解池魚。
根據從小長大的了解,眼下池魚似笑非笑,看起來似乎心情還不錯。
可林能知道。
霍巧玲要慘了。
隻是,霍巧玲怎樣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林能頗為幸災樂禍地冷眼看着戲。
果不其然。
“啪。”
巴掌聲很是響亮,從小到大池魚是第一個敢直接扇她巴掌的人。
于是霍巧玲整個人都被扇懵了,下意識轉頭想要罵她那些沒腦子的小跟班們,卻發現她們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了。
畢竟,在俞禮沒人想惹池魚這個比霍巧玲還瘋的瘋子。
“走了哦~”池魚無辜嚣張地笑着,低頭擺弄着指甲,沒心沒肺地怼她,“可能她們都知道你欠扇吧。”
霍巧玲惱羞成怒:“池魚!”
池魚懶得理會她,美目一冷:“你以前都是怎麼欺負餘添添的?”
她表情很冷,很認真地盯着霍巧玲,像是要問個清楚。
不知為何,被池魚用這樣的眼神盯着,霍巧玲一時心裡發怵,竟然罕見地沒敢說話。
她不傻當然知道這個問題她不能回答,再說了,她記性又沒餘添添那樣好。
她欺負餘添添那麼多次,她數都數不過來,哪能記得每次都是怎麼欺負餘添添的。
“你為什麼幫她?”
憋了半天,霍巧玲就憋出了這句話。
不是她慫,她雖然平時不怎麼用腦子,但是她知道,沒有那些小跟班她現在沒能力跟池魚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