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沒被冰冷目光吓跑,“我想了解你。”
光明磊落的,幹幹淨淨的,眼神中沒有半分虛情假意。
“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袁成不以為然,“反正我跟你綁在一條船上,怎麼都得死。”
阿蘿啞然。
“既然如此,為何不當個明白鬼,而且你逃過一次,就能逃第二次對吧?我了解多點,到時候也好幫你出謀劃策不是。”
阿蘿上下打量,就你?
袁成覺得自己被看低羞惱,“别看不起人。”
“你不了解他。”阿蘿說。
“不用了解也知道肯定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大壞蛋了。”
阿蘿又覺得這兩個詞形容雷霆,并不準确。
相處二十多年,她也無法用幾個詞語來描述雷霆。
“我不想再提。”
她不願再想起關于雷霆的任何事情,來這兒半年多,想的少,好像就真的離他遠了,自己能過上全新的生活。
兩人再度回到站台的時候,馬松坐在角落的地上,頭埋在手臂上,消極萎靡,玫瑰花倒在他身側,跟棄之如敝履的垃圾一樣,無人問津。
“失敗了?”這情形誰都能猜到,袁成手撫在其背上,“阮枚呢?”
“先走了。”
馬松聲音嗡嗡的,擡起頭來,“她說不想連累我,配不上我。”
袁成一聽,“這是好事啊。”
“好什麼。”馬松欲哭無淚,他傷心欲絕,袁成還幸災樂禍。
“怎麼不是好事,你想啊,她有說不喜歡你嗎?”
馬松仔細回想,“好像沒有。”
“那不就結了,說明她拒絕你是因為别的原因,隻要不是不喜歡,那不都好解決嗎?她不想連累你,可能是因為她欠債太多,她說配不上你,可能是覺得在夜色當公主不好,她自卑。總之不是不喜歡你,那你還擔心什麼。”
馬松心情一下明朗。
“對啊,成哥,還是你懂。”
“一般一般。”袁成頗有種深藏身與名的得意,“打起精神,走,繼續努力。”
撈起玫瑰花,花錢買的,也不能浪費,随手遞給阿蘿。
面面相觑,阿蘿沒接。
“拿回去,找個花瓶擺着,給家裡增添點喜慶。”
阿蘿接過去,袁成攬着馬松,一本正經地給人分析感情問題,說得頭頭是道,馬松就快把人當精神導師。
此次遊樂場之行算是夜色緊張生活中的最後輕松時刻,因為他回到夜色,就被江哥安排一個重要任務,送一批貨。
袁成迅速捕捉到這批貨指定不簡單,說不定就是毒品。
他冥思苦想,他的嫌疑還未洗清,江哥能這麼放心讓他參與這麼重要的行動?還是說想借此把他拉進這條大船。
隻要袁成和阿蘿沾惹上毒品,那就無法洗清,隻能死心塌地給他幹活。
阿蘿冷哼一聲,“想得倒是挺美。”
袁成心想,人家哪知道你是哪号大人物,連奇溫這種人都能殺。
總之行動由他負責,袁成把人叫到自己辦公室,挑選要去送貨的人員。
明仔和張由肯定要算上,是裡邊難得的好手,連朋不敢奢求,躲在最後,如果沒發生背叛的事情,他一定是跳的最高的那個。
“這次行動很危險,連朋你留守看着二樓,幫我盯着魯慶,别讓他給我背後捅刀子。”
連朋讪讪,“放心,這次我一定好好幹,不讓您失望。”
等袁成走後,臉立馬耷拉下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成哥還是不信任我。”
他心中落寞,拿了煙打算去樓道裡抽,拉開門,就見到魯慶身邊的阿鬼,對方抛出橄榄枝,“你背叛袁成,他還能再重用你?要不還是投靠魯哥吧。”
連朋身體呈現應激反應,當日這個阿鬼下手最重。
“成哥原諒我了,我隻要好好表現,就能重新取得他的信任。”
阿鬼哈哈大笑,想聽了個世界級的大笑話。
“這話你信?”阿鬼順着樓梯滑下來,“小學生都不會信。”
“你别想蠱惑我,成哥也安排重要的事情給我。”
“什麼事情?給這些公主端茶倒水嗎?”
連朋心中惱怒,面色陰沉,“我要幹什麼還能說給你聽嗎?怎麼?鬼哥最近沒事幹,不上去給少爺們端茶倒水?”
阿鬼沒生氣,湊過去,在其耳邊說道,“承諾永遠有效,随時歡迎你改換門庭。”
連朋扔掉煙,狠狠踩上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