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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酒吧。
絢麗多彩的舞池裡,男男女女跟随着音樂擺動身體,夜晚的酒吧如同另一個世界,讓人紙醉金迷沉迷在其中。
樓上包廂裡,一群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正喝酒閑聊着。
坐在沙發左邊的孟吉成給空了的酒杯紛紛填滿,又朝身邊坐着的從烜眼神示意,“烜哥,硯哥怎麼回事啊?”
從烜聞聲轉過頭,看着身後坐在中心位置正喝着白蘭地的重硯,忍不住歎氣道,“你管他呢!硯哥肯定是好幾年沒見到大家,一時太激動就忍不住想要多喝幾杯呗!”
他也正郁悶着呢!
上周末他從别人的嘴裡才知道,硯哥居然回重家了。
回去後還一個人在卧室裡,好幾天都閉門不出。
這不,重爺爺實在看不下去,就讓他約硯哥出門,不然人都要被憋壞了。
好說歹說,今天硯哥才終于答應他。
隻不過...
硯哥一進包廂就開始坐在那一個人喝悶酒。
難不成他和江亦白吵架了?
就在從烜思維不斷發散時,孟吉成打斷了他,“說的也是,硯哥自從七年前去國外讀書,都不怎麼回國了,這次終于回來了,大家到時又能經常聚會。”
沙發的右邊坐着幾個畫着精緻妝容的女孩,穿着不同顔色的裙子,這會她們正在亮着光的屏幕上點歌。
坐在鐘可芯右邊穿着黑色泡泡裙的女孩高妩,先是扭頭偷瞄了眼獨自喝着酒的重硯,又收回視線。
“可芯,硯哥在那一個人喝酒,你怎麼不過去陪陪他?”
坐在左邊的女孩也同樣發出疑問。
“是啊可芯,硯哥這會的樣子看起來好吓人,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鐘可芯緊攥着左手食指,快速瞧了眼重硯,瞄見對方的視線朝她移去,吓得立刻收回目光。
眨眨眼回道:“我...硯哥可能是剛回國還不太适應國内的生活吧。沒事的,咱們繼續點歌吧!”
從江亦白的家離開後一直到現在,重硯哥壓根就沒理過她。
那天晚上她跟着重硯哥走了一路,中途她還不小心摔倒扭傷了腳,他也沒有回頭。
見到對方頭也不回地打車離去,她隻能叫司機接她回去。
如果不是因為江亦白,重硯哥不會這樣對待她!
不過為什麼重硯哥會住在江亦白的家裡?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鐘可芯咬咬亮晶晶的嘴唇,心裡滿滿醋意。
重硯哥說過他不喜歡江亦白,最讨厭的人就是她!
肯定是江亦白用了下作手段勾的重硯哥變成這樣,她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治治這個老女人。
很快三個女孩點好了歌,包廂裡漸漸響起歌曲聲。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幾個年輕男孩朝着重硯走去。
盧哲堯拿着酒杯,颔首着站在重硯的面前,谄媚着笑臉,“硯哥,歡迎回國!我們大家是想來給硯哥敬杯酒。”
身後的幾個年輕男孩附聲道。
“是是是!”
“歡迎硯哥回來!”
...
從烜正和孟吉成扯着閑,就注意到重硯那邊的動靜。
他皺着眉觀察這些人的舉動。
隻見懶散倚在沙發上的重硯半眯着雙眸,懶洋洋地擡起眉眼,神色充滿鄙夷和不屑。
“滾!”
淡淡的一個字瞬間讓場面寂靜下來。
正唱着歌的女孩們也被這聲音吓得停止了聲音。
大家的目光同步落在發出動靜的這處。
見狀,從烜趕緊起身走到跟前打着哈哈,試圖緩和場面,“哎呀盧哲堯!你怎麼回事?沒看到硯哥這會心情不好麼,過來湊什麼熱鬧!”
訓完人,他又轉頭朝重硯安撫道,“硯哥你也别生氣,大家都是太久沒見到你,這好不容易見到你,可不得來給你倒杯酒!”
見到衆人的神色有所緩解,從烜心裡突然有了個主意。
他兩眼發光道,“硯哥,要不給你舉辦個接風宴吧?!你七年都沒回來,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大家肯定要給你接風熱鬧熱鬧!而且這麼多年不見,肯定有些人你都不認識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大家多多交流交流。”
這個建議獲得了大多數人的同意。
“我同意!”
“這個主意确實不錯,大家都好多年沒聚一起了。”
“我也同意。”
...
盧哲堯注意到了從烜暗示的目光,哪怕心底不爽他也隻能抿着嘴同意,“烜哥,我也同意。”
高妩搖搖鐘可芯的手臂,眼神熱烈,“可芯,這個接風宴你肯定要去吧?硯哥可是最喜歡你了!”
鐘可芯臉頰泛起微紅,帶着一抹羞澀,“硯哥的接風宴我肯定要去啊。”
另一邊的女孩汪夢暢也熱情不過,“可芯姐,可千萬别忘了帶我們呀!”
鐘可芯掃過兩人的臉,“放心吧,肯定帶你們倆。”
見到在場的人多半都同意了,重硯還是那副閉着眼不理會和沒興趣的神态,從烜伸出右臂碰碰重硯。
貼近他的耳邊附聲道,“硯哥,這次接風宴不正好可以請江姐姐來麼!”
重硯的身體陡然一頓,“唰”地睜開眼,視線對準從烜。
半晌。
從烜聽到重硯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
“嗯。”
他就知道有戲了。
确定硯哥同意後,從烜樂呵着掃過在場的人,“行了,硯哥答應了! ”
“我記得,今年有一家新開的會所是叫月色,這次就去那辦!到時大家可都要來參加!對了,那誰...”
說到這,從烜站起身目光一一掃過衆人的臉,最終視線鎖定在角落裡穿着白T恤和牛仔褲的女孩,指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