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養他們我負責到底,如果哪天你不想了,我去跑法庭。”樊亦說。
楊候似笑非笑,“少拍胸脯吧我的大少爺,我自己還應付的了。”
“我是想試試這一趟能不能改善一下你的焦慮症。”樊亦從後面摟着楊候的腰,把頭放在他肩上:“如果去想去的地方能讓病情好轉,為什麼不試試呢。”
楊候沉默了一會兒,問他:“職責待遇都說個我聽聽。”
樊亦像搗蛋的小孩兒得到了大人的寬恕,撒嬌似的吻在對方嘴角。
對于跳槽加薪這些事楊候自己是沒有太多想法的,即便是要供養那一家老小,楊候對吃飽穿暖之外的生活質量有更多的需求,也不算太難。
至于為什麼會答應樊亦,楊候自己也找不到理由,也許是害怕又要經曆一段異國的感情,也許是對新環境的向往,也許是對自我的一個逃離。
即使是内定好的名額,面試這樣的過場也還是要走的,項目是成立在費月月名下,楊候便和費月月有了這次單獨談話的機會。楊候在皺着眉看完項目策劃之後,問正在玩手機的費月月:“按時間來看咱們這個系列也不會太長,怎麼會需要這麼多人手?像剪輯攝影這些用國内團隊不行嗎?”
費月月眼睛也沒擡一下:“因為這些人都和你一樣是熟人,全是新招加内定的。”
“……”果然是老總的千金,楊候對這樣理直氣壯利用公費出遊的人表示甘拜下風。
“你對樊亦挺好的,發小感情好……”楊候目光遊移,他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滿公司都是費月月的熟人和好友,怎麼這麼個打着幌子去玩兒的美差事就單單落到了樊亦頭上。相比之下自己隻能給自己的年輕小戀人買去Q市區的高鐵票。
這次費月月放下了手機,語氣帶了幾分玩味:“不是吧,您這都多大年紀了,還吃天降or竹馬這個梗的醋呢?”
被看穿心思的大叔有些窘迫:“我不是這個意思……”
費月月站起身:“您就放心吧,我對樊亦從來就沒那個意思。”
一句辯解說不出來的楊候如鲠在喉,費月月一邊擺手示意回見,一邊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對自己道:“但這次我确實需要他。”
樊亦再次站在肯尼迪機場的時候,有些恍若隔世,雖然隻是短短幾個月,他卻不是上次來這裡的那個人了。他看了一眼旁邊靠在楊候身上病怏怏的費月月,沒忍住開怼這個矯情的女人:“你tm的是唯一一個坐公務艙的,有這麼難受嗎?還有沒事兒别靠别人男朋友身上行不。”
後面幫忙拎着費月月五個托運箱的攝影剪輯内容策劃都驚了:“啥!!!樊亦誰是你男朋友?”
由于這三個人都是妹子,都多少對樊亦這個顔值up主(樊亦:内容up主!)抱有些許少女心,而樊亦剛說的話無異于驚天大瓜。
楊候趕緊出來打圓場:“不是的,樊亦的意思是……”
樊亦把剛從背包裡掏出來的外套披在楊候身上:“11月的紐約可冷了,你穿上。”
妹子們覺得少女夢碎了的同時又覺得很嗑:“哇靠,這樣的神仙年下居然真的被我碰見了!”
幾個人打了個商務車,來到一個皇後區的聯排,房子是費月月媽前些年買的,那時候費家也準備把月月送到紐約來讀書,就買了個房,結果費月月因為高三畢業之後新談了個本地上大學的小帥哥,死活不肯出來讀書,房子就一直空着。
大夥兒收拾房間,費月月就在沙發上睡着,一動不動。楊候問樊亦:“她好像真的不太舒服,要不要帶去醫院看看啊?”
樊亦掃了一眼費月月:“這兒的急診除了要死人,一般不預約幾乎是沒可能的,何況她沒有當地的醫保,就更困難了。”
費月月的腳動了一下。樊亦又說:“就是飛少了,不習慣罷了。”
楊候掏出瓶水擰開瓶蓋,走到沙發前搖醒費月月:“喝點水吧。”
費月月喝了水,起身上樓朝主卧去了。
“今天就好好休息倒時差吧。”樊亦說,“我一會兒去便利店買點吃的帶回來。醒了自己開冰箱。”
房子還有四間客卧,由于樊亦一定要和楊候睡一起,三個妹子各分了一間。
樊亦洗了個頭,進房間看見楊候神采奕奕地看着窗外,絲毫沒有長途奔波之後的疲憊。
樊亦調侃道:“精神挺好啊,返老還童了?”
楊候回頭,眉眼帶笑:“可不是嗎,上次坐長途覺得自己要挂了,這次卻一點不覺得累。”
樊亦給自己貼金:“因為和我在一起。”
楊候伸手捏了捏樊亦的臉:“上次也是和你一起,沒想到幾個月之後又來了,還是和你一起,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樊亦把楊候攔腰撲到床上,開始吻他:“那你就多觸碰我,多獲得一些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