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渚和明秋池兩個人把他圍在中間,一副審問的架勢。
嚴渚問:“你沒事吧?”
明秋池一把把他推到一邊去:“顔叙丞是誰?”
他知道江明詣有個最好的朋友,但是不知道具體叫什麼,還是嚴渚告訴他:“江明詣最好的朋友,男的那個。”
“哦哦,不對!”明秋池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三隻酒杯杯壁上的水珠被震得掉下來,“你怎麼會在顔叙丞家?”
嚴渚又問:“你沒事吧?”
路知谏耳朵有點紅,話裡帶着羞赧,但是眼睛很亮:“我們是朋友,和鄰居。”
明秋池還不算完:“那你怎麼知道他們兩個住院?”
路知谏:“我去照顧他。”
嚴渚問:“照顧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路知谏。
路知谏抿抿唇,語速快到飛起:“照顧顔叙丞。”
“噢,”嚴渚松了口氣,再次問:“那你沒事吧?”
明秋池嫌他麻煩,直接把他撥到後邊去,“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江明詣已經出院的?”
路知谏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顔叙丞說的。”
嚴渚又湊上來:“所以你到底有事沒?”
沒等路知谏說話,明秋池先不耐煩了,“哎呀你怎麼跟祥林嫂似的,一句話來來回回地說,他這麼大個人,能有什麼事,難道江明詣還能打他啊?”
誰知嚴渚十分嚴肅地點頭:“能!”
他直接把明秋池撇到一邊,明秋池什麼都不知道,他跟他沒什麼好說的,“所以江明詣打你了嗎?”
路知谏搖搖頭:“沒有。”
嚴渚一腦門問号,簡直匪夷所思:“不對啊,這她都不動手?”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跟他談了三年戀愛又同床共枕三年的江明詣嗎,聽起來怎麼會這麼陌生呢?
路知谏又補上後半句話:“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顔叙丞把他帶走了。”
嚴渚喃喃自語:“不可思議,那個誰還有這麼一天。”
明秋池消息慢:“所以她還真的打人啊?”
“當然,我騙你幹什麼?她可能打了,”嚴渚開始回憶往昔,“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拳下去那個猥亵男被打出去三米撞在樹上,然後明詣拎起他就一拳拳走在他肚子上,僅僅五拳就把他打吐血了。”
嚴渚表情懷念又夢幻,明秋池在一邊瑟瑟發抖,一半因為嚴渚描述的江明詣實在強力,一半因為嚴渚的表情實在不堪入目。
他見過江明詣好幾回,印象裡她是個漂亮熱情的女人,長相是偏可愛減齡的那一類,身高也是正常女生的身高,恕他無法想象江明詣氣沉丹田揮拳的樣子。
明秋池不想繼續聽嚴渚回憶和他前妻的過往,直接打斷施法:“我看你好像也沒有放下她的樣子吧,怎麼樣,要不要追回來?”
嚴渚頓時垂頭喪氣,“她不會吃回頭草的。”
這六年相處下來,他對江明詣還是很了解的。
明秋池看熱鬧不嫌事大,繼續給他出馊主意:“那你用點别的手段,就像小說裡那樣強取豪奪,囚禁虐戀什麼的。”
嚴渚大驚失色:“你在搞笑嗎?這是犯法的!”
“而且,”嚴渚試圖讓他知道這件事的不可行性,“她一定會一拳把我的頭蓋骨敲碎的,她真的可以,我們家之前用的是實木桌子,就是因為有一次她跟我媽吵架,一下把桌腿掰斷了。”
明秋池歎為觀止:“厲害啊,就這樣,伯母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
嚴渚也覺得神奇。
可能她是吃準了江明詣不想讓自己背官司吧。
嚴渚不想跟他讨論這個話題,他轉頭朝路知谏點點下巴:“所以你今天把我們叫出來到底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顔叙丞腼腆笑笑:“我,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臉上羞澀但是眼裡全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