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打遊戲的時候,問一堆亂七八糟毫無意義的問題。”
“不要每天晚上都做很多次,白天也是……”
一條條念完,陳凜反手舉高清單,疾言厲色道:“這些都是你的不良嗜好,從今天起,通通給我改掉。”
梁世聞咬了一口陳凜的臉,手摁着他的小腹:“那你也不要總出去瘋玩到天黑還不回家。”
“不要答應好認真親我,又随便貼幾秒敷衍了事。”
“不要我勸你多吃兩口飯就賭氣跑開,一整天找不到人。”
“不要累了困了就來趴我身上,拿我當沙發和床。”
梁世聞說:“你看,自己的問題是不是更大?”
陳凜冷哼:“婚姻最重要的是包容,既然我們都沒法忍受對方,就說明根本不合适,不如趁早離了。”
梁世聞的聲音也冷下來:“包容?包容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包容你忽冷忽熱對我愛搭不理,包容你和一個又一個暧昧,我還不能有意見?”
陳凜:“别總是疑神疑鬼,覺得我看誰一眼都是在抛媚眼調情,這對别人不尊重。”
“是你先偷換概念。”
“那你也應該……啊!”陳凜仰躺在梁世聞懷裡,雙手被束在腰後扣緊。
梁世聞擡起腳,皮鞋踩掉挂在陳凜腳背的褲頭。
……
連續幾天做得太狠,最後一次陳凜在夜裡起了低燒。
他不知道自己病了,睡着睡着覺得熱,手伸到外面透氣,又放出腳,還是熱,直接不蓋了,往床邊挪。
人沒在懷裡,梁世聞一摸,燙手,起來找了藥喂。
陳凜不知道在做什麼夢,暈暈沉沉哭起來,全身哆嗦抱着梁世聞喊救命。
梁世聞扶住陳凜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口,輕輕拍他的後背。
摸到陳凜身上全是冷汗,梁世聞想找件睡衣給他換。隻動了一下,陳凜哭得更響。
梁世聞脫掉陳凜的濕衣服,把自己的睡衣套到他身上。
陳凜聞着味道,蜷在梁世聞身邊,聲音慢慢變小。
第二天梁世聞請了假,陳凜醒來就說,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變成小孩撞見殺人犯抛屍,被拿着刀攆得到處跑。
陳凜趴在梁世聞懷裡,呼了一大口氣:“真是吓死我了。”
摸額頭還有點燙,梁世聞把陳凜接的冰水倒掉,換成溫的。
陳凜胃不舒服,肚子裡着火一樣。梁世聞隻有十分鐘沒在旁邊看着,陳凜站到飲水機前喝完兩大杯。
果不其然,夜裡體溫又飙升,還吐了半宿。
一刻不落監管七十二小時,陳凜差不多又能活蹦亂跳,梁世聞擔心他沒好全,讓他好好休息一周。
陳凜爬到梁世聞身上,自己脫了衣服,梁世聞也給他扣嚴實。
每天晚上躺着沒事做,陳凜閑不住,翻來覆去絮絮叨叨。
偶爾梁世聞去衛生間或者到外面接電話,回來都看見陳凜略微出神坐在床上等。
聽到腳步聲,那雙眼睛立馬亮起來。梁世聞還在大老遠,陳凜胳膊已經擡到半空,擺好要抱的姿勢。
梁世聞過來摟他,繼續聽他說。
陳凜糊塗腦不記事,講完沒多久就會忘,經常問:“我說到哪兒了?”
“風鈴花。”
梁世聞牽着陳凜的手,摸到指甲蓋上一處缺口。
剪的那天陳凜着急要跑,梁世聞摁着他不讓他動,不小心就刮到了肉,當場飙血珠子。
梁世聞把結痂的傷口裹在掌心,順手将人帶進懷裡,指尖穿進頭發,扣住後腦勺。
陳凜停下來,眼睛閃光,直直盯着梁世聞。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