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持人的引導下,衆人被引導至各個房間内。
為了襯托蘇彤果,縱有谷與蘇彤果被分配在同一房間内。
雖然縱有谷與蘇彤果認識時間很長,也算是朋友,但是在這種境況下,縱有谷怎麼看都覺得蘇彤果不順眼。
她有些怄氣地扭過頭,将蘇彤果移出她的視線。
“蘇警長、餘探員,你們正在調查小鎮上的一起入室偷竊案,你們計劃兵分兩路各自調查。
蘇警長與餘探員走散後,在路邊遇到了可疑的縱小姐。
餘探員遇見了同樣可疑的吳小姐。”
廣播适時地響起,交代着背景。
“警探們,你們要盡快查清真相。嫌疑人們也要協助警探從而洗清自己的嫌疑。
需要注意的是,警探隻能在白天進行搜查,嫌疑人們隻能在晚上潛入各個房間尋找需要的證物。
你們現在所在的房間是臨時辦案點,一共有兩個臨時辦案點。在每一次搜證結束後,可以自行選擇進入哪一個房間。
需要注意的是,無論你是警探還是嫌疑人,你都隻能與同一個房間内的人員交換證據。
一共有四輪調查,最終推理最接近真相的人可以取得最後的勝利。”
廣播被切斷,遊戲正式開始。
外面的燈光大亮,模拟着白天熾熱的陽光。
扮演着警探的蘇彤果按照劇本出門搜證。
房間裡隻剩下了縱有谷。
縱有谷坐在塑料椅子上,褲腿往上溜,露出一節小腿。她的手無意識地撓動着裸露着的皮膚,直到小腿上出現輕微凸起的抓痕。
她回想着劇本,盡管隻從縱斂谷那邊看了一眼,但是她能輕易地記住每個細節。
按照劇本,她應該在下一次搜證的時候選擇另一個房間,在之後的環節中也拒絕分享自己搜查到的一切證據。
以一個自私且愚蠢的形象去襯托蘇彤果的正直聰慧。
外面的燈光慢慢變暗,就在最後一點燈光即将熄滅時,大門被打開了。
蘇彤果來了,她和餘昭一起進了房間。
在縱有谷起身之前,她說:“有谷,待會你也進這裡,我們一起把搜到的東西彙總一下。昭昭……餘昭剛才對另一個房間的嘉賓說過了,你記得過來哦。”
她的每一個停頓都與劇本一緻。
縱有谷從座位上站起,抻了抻褲腳管,直直往外走去。
外面很黑,兩三盞燈發着微弱的橙黃色燈光。
從另一個房間内走出一位同樣穿着滑稽的人。
縱有谷眯着眼仔細辨認,是這個節目的常駐嘉賓,扮演的角色也是嫌疑人。
隻不過與縱有谷不同,這位吳小姐是積極配合調查的嫌疑人,她會與蘇彤果和餘昭一起探明真相。
縱有谷沒有在意她,她扭頭觀察着眼前的道具。
大門上落了鎖,四周也沒有鑰匙。作為嫌疑人的她們自然沒有辦法從大門進去。
縱有谷四下環顧,終于看到了一扇虛虛掩着的窗戶。
窗戶高度大概在她胸口,縱有谷雙手撐住窗沿,右腳踩住粗糙的牆面,用力一蹬,成功進入案發地點。
這房間并不大,室内陳設一目了然。
縱有谷在原地轉了幾圈,時而碰碰擺放在窗台的假花,時而好奇地查看擺放在桌面的照片。
就這麼磨蹭了好一會,她才慢悠悠地蹲下,從床底找出證物,似乎是一截布料,破破爛爛,摸起來像是塑料。
這次節目的重點并不在推理,道具的準備非常敷衍。
縱有谷抿了抿嘴。
縱有谷又想起蘇彤果來。
蘇彤果在鏡頭前與餘昭的互動讓縱有谷在内心譏笑。
因為蘇彤果不止一次向縱有谷吐槽過餘昭,說她演技差接不住戲,說她不僅吻技差而且還在吻戲前進食,如此種種。
餘昭也不喜歡蘇彤果,縱有谷曾聽說餘昭曾因為蘇彤果一度罷演。
在鏡頭前卻是那麼友愛。
明明大家都是那麼虛僞,明明所有人的内心都是那麼肮髒,到頭來需要付出代價的隻有縱有谷一個。
縱有谷歎了口氣,她走到窗口,翻身一躍,穩穩落地。
她沒有管與她一起進入房間的嘉賓,因為與她沒有關系。
她走了兩步,面前就出現了兩扇大門。
縱有谷沒有停頓,直直走向那間空房間。
這間房間的陳設與剛才那間基本一緻,隻是這裡多了一面透明玻璃,似乎是按照審訊室的樣子搭建的。
透明玻璃上倒映着縱有谷的影子,隐隐約約的,看得并不清楚。
縱有谷出神地望着自己的影子。
她有點想縱斂谷了。
……
縱斂谷将臉藏在寬大的帽檐和口罩下。
她放輕了腳步和呼吸,順利将豆粒大小的竊聽器安在各個角落。
不為别的,她就是想要知道縱有谷在這種情況下會如何反應。
被輕視、被忽略,她會從容應對麼?還是幹脆大鬧一場呢?
她覺得自己有些幼稚,總是在縱有谷身上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通過耳機,縱有谷的聲音從遠處被傳到了縱斂谷的耳中,仿佛在縱斂谷耳邊低語。
縱斂谷很認真地聽着,她期待着聽到縱有谷的憤怒與無能,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縱斂谷是更适合這個世界的。
結果縱有谷真的就按照劇本規規矩矩地走着流程,認真地扮演着一個懶散、愚蠢、自私的嫌疑人。
一點意思都沒有,縱斂谷抿了抿嘴。
縱斂谷覺着有些無聊,正當想要她摘下耳機時,她聽到了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