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重生之被前世追求者糾纏 > 第15章 回憶(一)

第15章 回憶(一)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在仙門百家中,雖然有招募人間子弟為仙門弟子的,但仙門内門弟子大都是百家自己的後人,人間子弟微乎其微,很少有能進入内門的,加上仙門百家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凡仙門内門弟子不與人間子弟通婚,違者嚴懲不貸。

這一來是不想跟人家子弟沾染上關系,從而出現麻煩,二來是内門子弟與人間子弟通婚,有違天道。

而甘玉堂和他姐姐的父親不顧一切娶了他們的凡人母親,不出意外的得不到家人的祝福,隻有讓他倆分開的聲音,最後,他父親——白陽堂以死相逼,與甘玉堂的爺爺——白正斷絕父子關系才得償所願。

在白青鶴的記憶裡父親和母親一直很恩愛,他倆婚後到處行俠仗義,生下他和姐姐後,就安定在一處,甚少出門,那段時間,白青鶴覺得自己和弟弟是最幸福的小孩。

直到那次危急十五座城的疫病,死亡人數人山人海,他們的母親也不幸死去,他們的父親失去母親後精神恍惚,在一次幫助村民除魔去怪時,一個不留神被一個已然成了氣候的妖魔偷襲,利爪從後面直接貫穿進了他的身體挖走了他的金丹,最後妖魔雖然死了,他也奄奄一息,拖着殘缺的身體去見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用最後一股靈力傳音給自己父親,讓他照顧好他倆。

那時,白青鶴記得父親看起來臉色蒼白,氣息不穩,但神情溫和絮絮叨叨拉着她和弟弟的手講了很多事情,讓他倆以後一定互相扶持,讓她多照顧弟弟,講完後,父親給她一塊碎銀讓她帶着弟弟去村東頭的王姨家買糖吃。

等她倆買完糖回來後,就看到父親躺在床上,身上蓋着白布,那位在她印象中一向一臉嚴肅的爺爺站在一旁眼眶微紅,見她倆來了,說父親死了,将她和弟弟托付給自己了。

那時甘玉堂不知道什麼叫做死,以為父親跟母親一樣去遠方遊玩,而白青鶴知道什麼叫做死,她眼眶通紅,緊咬着嘴唇,看着爺爺按照父親的遺願,将他和母親埋在一起,做完一切後,爺爺讓她和弟弟跪下磕頭。

白青鶴和甘玉堂被白正帶回了青廬山。

後來,在白青鶴的記憶力,對青廬山有些族伯,族姑的印象一點都不好,還記得她和弟弟被青廬山老宗主帶回來舉行歸宗禮的場景,可謂是看起來盛大隆重,請了不少仙門百家中德高望重的人物,可謂是一時好不熱鬧,也有很多風言風語,但更多的是他人的祝福和慶賀。

那位看起來格外嚴肅的老人用這種手段,用這種強硬的态度力排衆議堵住了青廬山各長輩的悠悠衆口,将她和弟弟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中。

白正一手牽着幼小的甘玉堂,另一隻手牽着即将褪去幼童神态的白青鶴,站在祠堂門口,背對着堂内的祖宗令牌,将站在底下的衆弟子眼中好奇和打量的目光一覽無餘的望穿于眼底。

他輕聲咳嗽兩聲,底下叽叽喳喳輕聲交流的衆弟子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他方才開口道:“今日是我青廬山第三十六代子孫白青鶴、甘玉堂認祖歸宗的大日子,感謝各位同盟的參與,本人特邀請仙陰玄門門主——廖長澤為他倆主持,長澤生母是青廬山本家之人,他身上流了青廬山一半的血,按輩分也算是我的侄兒,我兩位孫兒的叔叔,于情于理都适合此次主持,也有請各位同盟做個見證,見證今日我白正的孫兒重新回歸青廬山。”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都聽出來白正的護短之意,說陰玄門現任門主是他侄兒,就是明擺着說,青廬山與陰玄門交好。

白青鶴看着台下人山人海的人群,離得太遠,她連最前面的人臉都看不清,恍惚間台下有人好似回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她跟做錯了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樣,收回視線,低着頭不敢往下看。

台下站在最前面的是位風姿綽約的少年,他身穿陰玄門特有的紅色制服,上面繡着一頭正低頭舔舐金球,腳踏白雲的金麒麟,陰玄門以金麒麟為尊,所服飾多繡有金麒麟,那雙含情眼似含江春水般柔情,許是蒼天鐘愛美人,連他生在右眼尾上痣都恰到好處,眼睛一眨就帶起妩柔,跟個尾勾子了似的,那雙含春眼許是點綴,中和他硬朗的五官,多了分柔和,他年紀極為輕佻,看起來才約莫二十,真真真是頂頂俊朗的少年郎。

隻見那少年郎擡腳上了台階,白正見他上來了,悄悄地吐了一口氣,照道理說這種情況應由本家長輩來主持,可青廬山其他長輩都不願趟這趟混水,而廖長澤雖不是青廬山的人,但他母親乃是青廬山本家之人,輩分與他同輩,廖長澤未出五服,也算是這兩小孩的長輩。

白正松開甘玉堂與白青鶴的手,蹲下身子說:“爺爺在旁邊站着,你倆聽着這位哥哥的話,他說什麼就做什麼,知道了嗎?”

才五歲的甘玉堂聽的有點糊塗,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白青鶴雖年紀大一點,八歲了聽得懂一些複雜的話語,她極為聰慧,極會察言觀色,她看着台上那些個臉色黑成爐灰的長輩。這些長輩白正前兩日帶他倆見過,她明顯感覺到這些長輩都不喜歡自己和弟弟。

她緊緊的拉住弟弟的手,朝白正乖乖道:“知道了,爺爺。”

白正望着白青鶴與自己那位獨子神似的性格,雙眼含熱淚:“好孩子,好孩子。”

交待好後,白正站直身子,對着廖長澤點頭:“交給你倆,長澤。”

“放心。”廖長澤沉聲道。

一切準備好後,随着鞭炮響起,廖長澤手拿着長香念着禀告天地祖宗的話:

“今日良辰吉日,宜認祖,青廬山第三十三代外子孫廖長澤恭請仙家祖輩回歸祖地,今我青廬山第三十五代子孫甘玉堂、白青鶴回歸祖地,特此告禀列祖列宗,望列祖列宗在天保佑我祖輩子孫平安。”

說完,他将手上的香插在面前擺放的香爐上,香爐後還放着天地的祖牌。

香慢慢的燃燒殆盡,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看着它,在上五門有一個習俗,大型祭祀上如若香燃燒出現問題,就代表此事不成。

最後,香同時燃盡,白正長呼一口氣,這代表那些長老也不好說什麼,祖宗都同意了。

廖長澤道:“香盡,禮成,放鞭,恭送仙門祖輩。”

鞭炮聲劈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請長輩賜吉禮。”

一切準備就緒,就剩下長輩送的祝福禮。

白青鶴懵懵懂懂的在廖長澤的指引下拉着弟弟對着長輩行禮,幾番下來,隻有幾個長輩給了幾樣低階法器,有些甚至連法器都沒給,隻是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白正臉色陰沉。

認祖歸宗之日,除了上香,就是長輩送的禮物最為重要,這代表長輩對回歸之人的重視程度。

“青鶴、玉堂過來,族伯這裡來。”一位姗姗來遲的長輩朝他們招手。

白青鶴認出來這是唯一一位對她和弟弟好的長輩,父親還在世時,帶他倆回過兩次青廬山,那時這位族伯經常拿好玩的好吃的送給他倆,臨走時還給他倆塞壓歲錢。

白青鶴拉着弟弟走了過來,剛準備繼續說着吉祥的話,卻直接被那位族伯塞了禮物,那是一把劍,劍鞘上刻着一隻生動的青鶴,劍身呈青色,劍未出鞘,但能清晰的感受到劍蘊含的靈力,那是一把上品仙劍。

白正瞧着這禮物,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

“嘶”站在他身旁的長輩倒吸一口氣,這劍的品質都快比得上他的了。

“這把給你的,這一把是給你弟弟的,你替他收好,”族伯繼續将一把劍鞘為藍色的劍塞到她手上,“這是我近日收到的上品玄鐵鍛造而成,跟你倆很搭,日後勤加修煉,切勿懶散。”

白青鶴憋住眼淚:“謝族伯。”

她能明顯感覺到這兩把劍定是極好的,不管是做工還是什麼,不似其他長輩給的那般粗糙。

族伯見她快哭出來似的,笑着說:“别哭,收好就行,本來你族嬸也要來着,但是有些事情絆住了腳,她說她二個時辰後才趕到,讓你和玉堂下午去她的住所。”

白青鶴道:“謝謝族伯,族嬸。”

族伯繼續說道:“此次準備太過于匆忙,不知道你和玉堂喜歡什麼樣子的,等你倆大一點時,族伯和族嬸在重新準備好的,這兩把你倆就湊合用。”

白青鶴摸着手上輕巧的劍,這劍明顯不是匆忙中選出來的,倒像是千挑萬選,她清楚這是族伯想她和弟弟繼續送禮做借口。

送禮環節結束後,白正招呼到場的同門去往正廳就坐,甘玉堂和白青鶴也一同前往,但大抵是小孩子,一時覺得無聊,白青鶴還好一點,強打着精神,而甘玉堂都快睡着了。

白正察覺到甘玉堂快睡着了,他見離午膳還有些時間,指着後門說:“玉堂要是困了,就先去偏房休息,青鶴跟我在一起就行。”

甘玉堂打着哈欠,悄悄從後門走了出去。

白正回過頭想起甘玉堂怕是不認識偏房,他剛招呼人送甘玉堂去偏房時,回過頭就發現甘玉堂早已走了。

“這臭小子,走這麼快。”

想着今日這麼多人都見過甘玉堂,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白正就沒讓人去尋找他,想着到時間會回來,繼續帶着白青鶴跟同門客套。

“爺爺,我想跟那個哥哥玩。”白青鶴指着坐在角落,獨自把玩着一枚戒指的廖長澤道。

她覺得這位哥哥好高,好帥,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跟娘親一樣溫暖。

白正正在和蓮川門門主交流,低頭見小孫女說要找别人玩,他順着視線看是找廖長澤玩,他想了想讓她跟廖長澤多聊幾句也沒什麼,他道:“去吧,慢點。”

得到他的許可,白青鶴這才乖乖巧巧的往廖長澤那去。

“哥哥,你在玩什麼呀,可以給我玩嗎。”

廖長澤将視線從戒指上移到聲音發出的地方,見是剛剛自己為舉行歸宗禮的小女孩,他見這小女孩一臉好奇,将戒指放在手心,放于她眼前有意逗她:“哥哥,在玩戒指,你想玩嗎?”

白青鶴卻一本正經搖頭:“娘親說戒指是心愛之人給的東西,是不可以玩的,要好好保存好。”

倒是個講禮貌的,但也看出古闆。

“想不到你懂這麼多。”廖長澤道,“那你想要玩什麼?”

白青鶴道:“我想要镯子,就是叮叮當當響的那個。”

“镯子?”廖長澤雙手合上,将戒指埋在手心處,對着白青鶴眨眼,捉弄道:“那我變出來一個镯子給你玩,好不好?”

廖長澤輕易不笑,一笑連帶着眼角的痣都活靈活現,硬朗的面孔妩媚的眼角形成格外反差,讓人挪不開眼。

白青鶴一時愣住,太好看了,她其實有點輕微顔控,随了她娘親。

廖長澤裝模作樣般神神秘秘的念叨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咒。

“好了。”

他手腕一翻,蓋在右手上的左手一松開,隻見一個黑色刻着麒麟踏雲的銀镯出現在他手心當中,神秘中刻着貴氣。

白青鶴顯然被這個镯子迷住了,太好看了。

瞧她這麼喜歡,廖長澤大方道:“拿着玩吧。”

白青鶴道:“好。”

她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拿,剛碰上那個镯子,一道黑光閃過,镯子不見了,她右手指上多了一枚黑紫色的戒指。

白青鶴将戒指放在他面前問:“哥哥,為什麼镯子變成戒指了。”

這是?廖長澤面色一凝。

他一下子抓住白青鶴右手,望着那戒指,神情失态。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一臉震驚的望着白青鶴,随即使勁搖頭,這不可能,這有違常論。

“哥哥,好疼呀,别抓我手。”白青鶴使勁想将手抽出來,但無濟于事,她不明白剛剛還和顔悅色的哥哥,怎麼突然變了樣。

“不好意思,失态了。”廖長澤送開白青鶴的手,想将她手指上的戒指抽出來,但發現戒指跟焊住似的,怎麼也抽不出來。

“芸芸,下來。”廖長澤壓低聲音,也不知道跟誰在說話。

白青鶴回過頭到處張望,想看他在跟誰說話,但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

“哥哥,你在跟誰說話呀。”她問。

廖長澤指着她手上的戒指慢悠悠道:“跟它。”

“這個戒指?它有名字啊?”

好生奇怪,還有人給戒指取名字,白青鶴在心裡默默地想。

“它有,它叫芸芸。”

“芸芸”白青鶴低頭念叨的這兩個,下一秒眼裡溢滿了喜悅,甜甜道:“是芸芸衆生那個芸芸嗎?”

“是的。”

“那它聽得懂它自己的名字嗎?”

“它是靈器,當然聽....”還未說完,一陣急促的小孩哭泣聲,響徹在正廳。

循着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豁着牙約莫七歲的小男孩在幾個小孩的簇擁下邊哭邊走了進來,那小男孩身上的華服髒上了灰燼,頭飾歪七扭八,臉上髒兮兮的,跟打了一場敗戰一樣。

“爹爹....爹,有人七副窩。”小孩嘴巴說話露風,嚼不清字。

小孩邊拿手抹着淚,邊在人群中找自己爹爹的身影。

“這誰家的小孩,哭的這麼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