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哪弄的?怎的弄成這樣了?”玄深找的是丹峰峰主,這位峰主是個美人,一身紅衣坐在上座。
楊聽覺一身灰撲撲的,那幾個弟子也不敢将人傷得太過,最多也就是青腫。
陳袖托着下巴好奇的觀察着那低頭小弟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帶人過來。”
長得不怎樣修為也沒多突出,怎麼就得了玄深這家夥眼緣?
“我峰一個弟子罷了,快看看。”玄深懶得解釋,随意給楊聽覺安了個名頭。
“嗨,沒多大點事,一些皮外傷而已,别這麼大驚小怪。”陳袖擺手檢查了下。
“今日不是習武會?你怎的還沒去?”陳袖擡起美眸問。
“就去了。”玄深聽見沒事也知隻是些皮外傷,要是真斷手短腿的,别管那是不是真的步家小少爺,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留在丹峰了。
“一起吧,這弟子在這裡修養就好,我會安排人照顧他。”陳袖說話眼神從未離開過玄深。
玄深也沒有注意,垂着眸子,纖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這樣看着這位劍尊居然還有些乖巧。
楊聽覺發現了陳袖的視線,眸色不變有意擋在玄深面前遮掩。
“多……多謝劍尊。”楊聽覺小聲道謝。
玄深回神,見陳袖能将人安排好便起身離開離開。
楊聽覺手被另一個弟子逮住,眼睜睜看着玄深離去。
那個弟子對他露出一口白牙,“師弟,我為你處理傷口吧?”
楊聽覺:“……”
陳袖在後面追上玄深,“你這半月去哪了?”
玄深輕搖頭,聲音沉而冷,“有事處理”
陳袖一身紅豔豔的衣裳,袖口有鳳凰紋路,站在玄深旁邊同人并肩,她回答:“原來如此。”
這位陳袖峰主修為不過出竅,修習的也是治世救人之道,這一身的紅衣倒是讓玄深想起了西境魔君蕭欲,那位心狠手辣的美人,同樣的紅衣不同的心境。
兩人一路無話,主要是陳袖挑起的話題都能輕松被玄深聊死,聊着聊着陳袖也沒了聊下去的欲望。
兩人到時習武會剛好開始,玄深随意掃了眼衆人,往座上一坐,舉杯倒起了茶來。
可謂是相當的目中無人,但在場的包括不在場的沒一個人敢說他。
因為他的修為足以傲視群雄,站在頂端。
再者,也因為那張臉,過于吸引人了,不論男女皆拜倒于劍尊身下不是虛話。
玄深胸膛處衣襟淺紅,襯着暗藍色的衣衫,下擺有暗紋刺繡出清潔陣法,那張俊臉與身材撐起了那身顔色難以駕馭的衣裳,他手中拿着一個白青玉壺,朝着杯中倒水。
不論男女老少,來人看見都得贊歎一句君子無雙。
成為劍尊百年,他先前還會同那些人虛與委蛇,現在?有多遠滾多遠。
玄深對座的千舍一身紅衣,倒和陳袖撞了,不過這人外面套了件白色紗衣,端的是一派風流。
他毫無形象的起酒壺朝玄深一舉,狐狸眼帶笑,“喝酒,茶水算什麼。”
玄深看他一眼,眼眸有一瞬泛起金光而後很快隐匿,他舉起茶杯放在唇邊抿了口。
“沒趣”見人不搭理自己,千舍放下酒壺,兀自搖着扇子。
重要人物來了,習武會也正式開始,所謂習武,便是幾個門派間的搔首弄姿,至少玄深是這樣理解的。
他看着台下幾個拿着劍對打的弟子神色不變也不評判,手中端着茶盞,時不時喝一口。
“玄月宗弟子溫樂挑戰天山劍峰李俊。”
……
過了會,在座的千舍評價了句無聊後起身離開,不知道跑哪去了。
說實話玄深也覺得無聊,隻是開場前魏從再三囑咐不到一半不許離場的話讓他硬生生在這坐了半天。
玄深剛開始無聊還看看,除了劍峰那幾個小子,越看越見鬼,一個個不是軟手軟腳就是花裡胡哨,有的甚至還要多加些莫名其妙的動作。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時辰後玄深起身離開了看台,順着千舍剛離開的路而去。
走之前魏從給他傳音,“師弟,這次習武會玉章門沒有人來,我怕他們在路上出了什麼事,這事一直是千舍負責,你可代我去找離溪問問?”
玄深應下,随口好奇的問了句為何不直接傳訊問玉章門。
魏從一聽,當即面無表情扯開話題,“不要廢話,快去!”
玄深也不在意,他這人雖然在外形象是個冷漠的形象,但認識他的都知道這家夥其實算得上溫和
他不知的是,這一問将給自己問出個大麻煩。
玄深是在落寒峰後山桃玉樹上找到千舍的,那人一身白紗紅衣,靠坐樹枝上,衣服垂落下些。
“你可知玉章門?”玄深擡頭,桃玉花瓣落下,粉白的花瓣落了玄深一身,他輕輕一拂,落花便從肩上落下,路過的微風将地上花瓣卷起,一幅風花畫卷就此出爐。
千舍扭頭發出個單音節,“嗯?”
随即這人低頭看他,“我還沒找你你倒是先找過來了。”
玄深疑惑的擡頭回望。
“你幫我去玉章門借一樣東西吧,他們的鎮門之寶。”
“要那樣東西作甚?”玄深跟着千舍思路成功跑偏
“我有我的用處,你若答應,以前欠的債一筆勾銷如何?”千舍神色真誠的看着下面那人。
試圖用金錢打動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