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在哭泣。
半晌
“大師兄,你傻站在這做什麼呢。”從外面進來兩個同樣穿着的弟子,拍了拍季川的肩膀。
季川将劍收回腰間,他皺眉,“我剛遇見天山的劍修了。”
“天山的?”
“天山的誰?莫不是那什麼李俊,還是誰?”弟子們叽叽喳喳的圍了過來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兩個人,其中一個很強,另外一個沒有劍意用的卻是劍。”
“那個強的有多強,和劍仙比如何?”周明袂問。
季川有些不敢說,但在師弟們殷切的注視下他客觀評價,“與劍仙不相上下。”
幾位弟子大受震撼,剛出宗門便遇見這種級别的大人物對孩子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嚴重打擊。
“他們住在地字房,不要去招惹他們。”季川提醒自家師弟。
“是”
“是”兩個弟子抱拳認真說。
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招惹這種怪物啊!
而此時嶽城街道的千舍
“公子,可要來看看奴家的花?”一女子含情脈脈的注視千舍,朝他顯示自己懷中抱着的花籃,高挺的胸脯含苞待放。
“啧”千舍笑了下,白骨紅扇擡起女子下巴,“長夜漫漫,姑娘可是一個人太寂寞了?”
這人生了一雙狐狸眼,認真起來仿若含情,眼中隻有那人。
女子撩人不成反被撩一雙眼羞澀的看向千舍。
千舍接過女子手中花籃,一手摟過人細腰,将一枚極品靈石扔給她,低下頭在她耳邊吹氣,“你的花我買了,人,是不是也合該給我?”
女子身上一股子蘭花香圍繞身旁,千舍将氣息拂去
她嬌嗔一聲,埋首千舍胸膛,“公子不要再欺負奴家了”
“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叫欺負?”千舍攬着人往街中走。
“看上什麼哥給你買。”千舍搖着扇子,美人在懷好不惬意。
那女子眼眸婉轉笑意盈盈,“多謝公子~”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真想不通玄朝佑那什麼狠人作息。
而此時被說狠人的玄深正坐在床上打坐,當真是狠人。
這地字房和天字房差别還是挺大的,屋子裡除了床和桌椅,沒有了那可以靠坐的毛毯美人榻,不過也不錯就是了。
第二日,瘋了一晚的千舍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有兩個小夥伴,連忙順着楊聽覺給的傳訊找了過來。
“玄朝佑,你怎麼不給我也叫一份?”他大咧咧的坐在玄深身邊,手中扇子放在桌上。
玄深并沒有動桌上吃食,隻是執起那二十塊下品靈石一壺的茶喝了口,“給你點的,我辟谷。”
玄深臉上覆蓋銀面,旁桌的地門弟子雖然好奇卻始終猜不透玄深身份。
兩個毛孩子抓心撓肺,“這到底是天山哪位大人啊,該不會是劍尊吧?”周明袂對那位可好奇了。
“那個紅衣的又是誰啊,長得真妖孽,難不成也是天山的?”
“吃你的,話真多。”季川将包子塞到周明袂嘴裡堵住他的嘴。
“劍尊應當不會在這裡,聽說前幾日劍尊已經從玉章門回天山了。”傅意說。
“管他是誰和我們無關。”季川冷聲道。
這些對話千舍當然也聽見了,他轉頭見三個小孩佩戴的玉佩,特别是季川佩戴的親傳玉佩出聲問,“地門的?”
季川身體瞬間緊繃,緊張得不行,生怕這個聽說和他們關系不大好的第一仙門突然出手對付他們。
玄深坐在一旁嗯了聲,楊聽覺則是乖乖的坐在一旁解決糕點。
畢竟是玄深點的,四舍五入就是玄深給自己點的,楊聽覺喜滋滋的吃着,懶得關心這邊的事。
“喲,容恒舍得将他們放出來曆練了?”千舍翹着個二郎腿将桌上的白玉小饅頭向季川頭上砸了過去。
季川一下被打,捂着後腦勺轉頭,一臉的難堪,“不知前輩……想做什麼?”
千舍一下樂了,朝人道:“小家夥,快過來師叔看看。”
師叔
難不成是師尊的師兄弟?可師尊的師兄弟……季川默默想。
想完後磨磨蹭蹭的朝人走過去,行了個禮,“不知前輩喚我來所為何事?”
“你叫什麼,師從誰?”
“弟子名為季川,師從劍仙……容恒。”怕他們不知道劍仙是誰,季川還特意将名諱加了上去。
“劍仙?啧啧啧”千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