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聽覺則是有些擔心這家夥的靈力夠不夠用,不過事實證明他想的有點多,在幾個地門弟子擡頭仰望玄深時,沒人發覺楊聽覺手小小的動了下,一點黑氣朝着旁邊散去。
“快走吧。”楊聽覺喚醒幾個被劍尊驚呆的小弟子,心想那是我的人你們看什麼看。
季川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弟子心裡都是慕強的,這強得離譜的劍尊自然而然成了幾人心中的仰慕對象。
幾個弟子将嶽城四周巡視了一遍,始終沒發現什麼不對,準備往城中走去時在巷尾發現一個身帶魔氣的人。
發現的是季川,他抽出自己的本命劍希代,對不遠處幾人喊,“這裡有魔族,快來!”
楊聽覺連忙朝這來,那魔族聽到動靜化為黑煙往人多的街上竄。
“别跑!”季川也随着魔族而去。
于是乎,鵲依樓前早上才分别的幾人再次相見。
“你怎麼在這?”玄深問。
“劍尊?”季川拿着希代劍一臉詫異。
“禀劍尊,我們是追着一個魔族過來的。”季川将劍挂回腰間回答。
玄深自從放出大乘威壓,城中妖魔都躁動不安,他順着魔氣揪出許多妖魔,但都是些不大不小沒甚用的,最後才跟着指引來到了這裡。
魔族他來時并未看見
季川過後,後面楊聽覺周明袂,傅意也趕了過來,一見到這位銀面劍尊立馬腳刹車。
“劍,劍尊!”
楊聽覺倒是很開心,歡天喜地一喊,“劍尊!”
玄深:“……”
他擡腳往鵲依樓走,楊聽覺連忙追上,後面幾個弟子同樣。
“劍尊,既然已經碰上了不如一起走吧?”楊聽覺開心的追着玄深問。
季川默默在後面跟着,心說這位楊師兄到底是什麼身份,一個築基居然可以這樣和劍尊講話,并決定以後絕不能以修為看人。
玄深歎氣,打斷楊聽覺的喋喋不休,“跟着吧”
進來時幾人還未發現這是個青樓,待進來再想出去就已經晚了,撲鼻悶人的香味迎面而來。
玄深飛快地躲開,楊聽覺速度也是極快的往旁邊一躲,那嬌滴滴的女子一下子倒在了懵逼的季川懷裡。
“哎呀,公子身材真是妙呀!”女人水粉氣息濃厚的手帕在季川面前一甩,季川瞬間嗆得咳出了聲。
季川慌忙将人推開,臉色微紅,“你,你走遠點!”
那女子哎喲一聲倒在地上,用那手帕擦着眼淚,濃重的眼妝畫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還裝模作樣的捂着臉哭,“公子,您嫌棄我也不用這樣羞辱奴家吧。”
“哎喲,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嬌兒。”那老鸨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憤怒的看着幾個男人。
“你們穿得人模狗樣的都來這種地方了還對女子出手,你們算不算男人!”
“我的嬌兒啊,你可還好,若你出事我定要這些人傾家蕩産!”老鸨抱着女子哭。
奇怪的是周圍的人見怪不怪,路過的路過,抱着美人的抱着美人。
“我……我,劍尊,我沒有。”季川紅着臉,求助的看向劍尊。
玄深:“……”這可太熟悉了。
他拿出兩個中品靈石扔給老鸨,“安排個房間,不要人打擾。”
剛才還一臉傷心欲絕的老鸨接過靈石,笑得像朵老花,那哭哭啼啼的嬌兒也收起淚水轉身離開。
“诶~好嘞大人,您跟我來。”
季川面色僵硬,“……”
原來是碰瓷的,是我愚昧了。
玄深跟着老鸨走,身後的楊聽覺湊過來,“劍尊怎會如此熟悉?”
玄深沒回答,難不成要他說上次千舍把他拐過來時經曆過此事,這種事是專門為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愣頭青和第一次來的人準備的?
他劍尊的臉面不允許他說。
“大人,您看這間可合适?”
玄深點頭,“下去,不用叫人。”
“哎是,再過半柱香時間便是花魁表演的時辰了,諸位大人請。”老鸨‘好心’提醒。
玄深點頭,帶着幾個弟子進去,這人絲毫沒有教壞弟子的愧疚,面色坦然。
季川等人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玄深也不多,加上這次不過第二次,幾個人中來的最多的恐怕得數隐藏身份的魔尊大人了,雖然來都是為了殺人。
楊聽覺面色不佳,玄深那坦然而從容的态度讓他心情不是那麼美妙,說明對方來過不止一次了。
魔尊大人再次控制不住的酸了起來。
“劍尊大人,我們來這裡是?”季川有些坐立不安,這種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就剛才門口那一段,讓他對這種銷金窟起了厭惡之心,師尊說聽劍尊的話當真沒說錯嗎?
“坐着便是”玄深感應到的魔氣便是指向那戲台後面,那魔定是花樓中的一個女子,玄深笃定是那花魁,這是大乘期的直覺。
季川閉嘴,心想,難不成劍尊真的對那花魁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