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和事先說好的不一樣啊……
林與見到他就高貴冷豔了起來,茶也不喝了糕點也不吃了,還一副很嫌棄的嘴臉,看得劉元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請吧,林公子。”
林與輕哼一聲,背着手往升仙學院裡走去,小弟子想攔人接收到劉元的示意又收住了手。
“走啊,你在外面站着幹什麼?劉老爺不是要你招待我嗎?你就這麼招待客人的?”林與發出靈魂三連問,十分不滿。
劉元面色鐵青。
林與皺眉看他:“你這是什麼态度?”
劉元牙咬得咯咯直響。
“劉公子,你别忘了是你們劉家求着我留下的,你這麼快就忘了?”
昨晚上怎麼沒有一劍把這人喉管抹了。
“你若有怨氣就别答應,我自會回去禀明緣由,定不讓劉公子受委屈。”
舌頭割了也行。
“劉老爺念在你一片孝心為他分擔的面上,定然不會為難于你。”
劉元氣的臉都綠了,餘容抱着珠光寶氣的長劍掃他一眼,他稍稍一動,林與就被他擋在了身後。
“林公子多慮了,能替父親分憂是劉某的榮幸,隻是升仙學院從未開放參觀,劉某在想該如何介紹能讓林公子滿意盡興。”劉元撐着一張假笑的臉,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看門的弟子表情未變,各自眼觀鼻鼻觀心,心中都有同一個問題:這倆人是誰啊?能把劉元氣成這樣還不能撕破臉。
林與滿意點點頭道:“劉公子有心了,我也不是很難伺候。”
劉元不願在門口多待,隻盼能早點把這瘟神送走。
“林公子,請吧。”
林與矜持微微颔首,折扇一打,晃晃悠悠進了門。
門口的劉元眼神陰鸷,若不是計劃需要,林與怎會活到現在,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升仙學院有劉府資金支持,雖成立才幾年,該有的都有,不論從外還是從内看都是一個小型的修仙門派。
上課的書院、藏書閣、校場都有弟子在修煉,像模像樣。
門派年輕,弟子衆多,畢竟不是專門設立一個月招生,而每七日招生一次,初階弟子圍在校場跑圈。
林與今天就是來找劉元麻煩的,所以校場的弟子們看了劉元面如黑底還要保持假笑,弟子們偷偷看看林與又看看餘容,躲在一旁竊竊私語。
“林公子,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劉元不愧是他爹親生的,父子倆就連假笑也是一模一樣。
林與故作思索狀,說道:“看的差不多了,不愧是劉公子,解釋得面面俱到,我已經開始期待三日後入學後的生活了。”
劉元在心底冷笑,你有命能活到三天後再說吧!
面上卻還是一副故作溫和的姿态:“那我們……”
“哎呀!我想起來了!”林與折扇一敲,一副剛剛想起來的樣子:“學院了解了,我還沒見過老師呢!”
林與好似沒看到劉元快要吃人的眼神,繼續說:“說起來我隻見過曹道長一面呢,自從了解了升仙學院,我對曹道長的仰慕之情從未斷過,上次匆匆一見已隔數日,聽聞劉公子今日特地從學院趕來的,曹道長一定也在學院内吧!”
“師父貴為學院院長,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劉元陰沉地說道。
“劉少爺不是曹道長的徒弟嗎?即便再加上劉四公子的身份也不能見?”
劉元猛然擡頭,他知道林與今日來升仙學院定有其他目的,繞了這麼久,現在終于暴露出來了!
隻是,這人為何要見師父?
難道他已經有所察覺了?
林與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餘容從始至終沒說過話,他就抱着那柄招笑的寶劍跟在林與身後,好像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隻是劉元知道,隻要他動了殺心對林與動手,那柄招笑的寶劍就會出鞘。
自昨晚過後劉元對餘容改觀,之前在升仙學院外的那一掌餘容收了手,一根長竹掃落一衆中階弟子,若他動手今日這招笑的寶劍就要開光了。
“隻是引薦見一面,劉公子不會辦不到吧?”林與天生笑顔,即便是威脅人也是笑眯眯的,讓人看不出此人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還是說林與隻是在炸他?
“師父事務繁忙,即便是我去請,他也不一定會見你。”劉元松口。
“當然,你請不到我也不會覺得你沒用的。”林與說。
劉元冷哼一聲,早已看穿林與的激将法:“那就煩請二位去茶廳等候了。”
劉元把倆人送到了茶廳又叫來幾個中階弟子看守,劉元這才離開,林與在茶廳喝着花茶,慢悠悠翹着二郎腿等。
直到過了一個時辰日漸黃昏,茶廳外才傳來腳步聲,裝了一路護衛的餘容才稍稍擡眼。
門口走進來倆人,中階弟子紛紛朝為首那人行禮,曹遠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視線定定落在餘容身上,随後才看向林與。
“又見面了,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