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良澤急切道:“走,快帶我們去山寨口。”
——
鬼峰寨山寨口。
山匪蜂擁而至,周遭血腥味沖天,山寨口仿若人間煉獄。
鎖鍊掉下山崖發出巨大聲音,立刻驚動了守寨的山匪,大批山匪對顧卓進行圍剿。
顧卓腳下遍布屍體,殺人的快感刺激他頭皮發麻,他已經數不清到底殺了多少人,他擡手利落粗暴的劈刺,沖到他面前的彪形大漢被劈成兩半。
他的身上也多了無數的傷口,疼痛刺激着他,讓他加倍的報複回去。
以他為中心十米内遍布殘肢斷臂,内髒腦髓混雜着血水流了一地,這場景比之屠宰場也不為過。
他不再掩飾隐藏,渾厚的内力引得蓮生一陣陣嗡鳴,他勾唇一笑,這是蓮生和他的共鳴,一起共享殺戮快感的歡呼。
他擡步向前一步,手握武器的山匪臉色慘白,往後退上兩步。
隊伍最前排山匪握着武器的手不住的發抖,這場景似曾相識。
月色如薄紗罩在他如玉的面龐,唇邊還噙着那抹笑意,但周身氣質和平日的溫潤和善完全不搭邊,他渾身浴血仿佛地獄爬出的惡鬼,今日要将他們全部拖下地獄。
齊袁秀站在一群山匪之後,難怪之前就覺得他眼熟,原來在長留山早就見過。
齊袁秀怒道:“你就是我們在長留山打劫之人?你前來複仇?”
“複仇?”顧卓面上的笑意更明顯了,他身影一閃,動作快到空中隻留下殘影,血亮刀光劃過,最前排的山匪還沒看清動作,隻看見拿着武器的手臂齊刷刷的斬下。
“啊——”一時之間山匪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哀嚎,平日均是他們為刀俎,何曾想現在他們是案闆上的魚肉。
“對,我是來複仇的,複仇就該有點複仇的樣子。”顧卓嫌惡的抖了抖蓮生刀身上的殘血,殺人的快感已經不能滿足他了,内心不停地有個聲音催促着他,讓他快一點,再殺快一點。
齊袁秀原本仗着山寨内一千多号兄弟,還敢在顧卓面前叫話,但很快他便發現,演武大賽之上,他壓根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
這哪裡是人,這分明是個怪物,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齊袁秀顫抖着手,大吼道:“你現在停手,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和你妹妹離開。”
“我妹妹?”顧卓冷笑一聲,“笑話,我哪來的妹妹。”
話畢,蓮生一轉,一刀給了哀嚎的山匪一個痛快,齊袁秀當山匪這十幾年,頭一遭被吓得想要逃,轉身便看到了渾身是血的賈來财。
賈來财歸功于這一身肥厚皮肉,被砸暈後半個時辰便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白知微騙了,立刻喚人去抓她,他則來了山寨口,到底出了什麼亂子。
“大當家,發生什麼事了。”賈來财身後跟着幾十個弓箭手,這是他花重金買來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齊袁秀顫抖着,顯然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哆哆嗦嗦道:“顧卓是叛徒,他毀了索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這滿地的屍體皆是鬼峰寨兄弟,連帶着之前被白知微敲打,一下子怒上心頭。
且他何時見過齊袁秀這般狼狽求人模樣。
“顧卓,你受死吧。”賈來财一聲令下,身後的弓箭手半蹲着身子,箭搭在弦上,齊齊整裝待發。
“我妹妹在哪裡?”顧卓動作快如鬼魅,幾息之間,他已經穿過層層人牆到了賈來财身後。
弓箭手自是不敢再動彈,殺顧卓意味着可能會殺掉山寨内的其他兄弟。
“你妹妹自然是被我先奸後殺,你不知道她的滋味……”
賈來财話還沒說完,隻見右臂的血肉和着衣袍碎片簌簌落下,幾道殘影掠過,沒人看清顧卓的刀法,隻能看見賈來财右臂隻剩下白骨。
“啊——"
"痛——”
賈來财痛叫出聲。
“你還有三次機會,下一個是左手,我勸你現在便說了,你的腿上肉太多,我片起來沒那麼快,你可能會再痛苦一點,叫得也更慘一點。”顧卓面上的笑意不見了,渾身散發出陰冷的味道。
方才他殺人還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勁,賈來财無疑将他徹底惹怒了。
劇烈的疼痛夾雜恨意,左右都會死,賈來财咬着牙,“放箭,殺了他,殺了他。”
血性兇性加持下,山匪團團圍住了他,形成了個巨大的包圍圈,仿若天然的蠱場,血腥厮殺最後才能活下來。
弓箭手搭着箭,小心的瞄準那個黑色人影,弓弦拉滿打算将顧卓射穿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