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多了，兩個人沒着急回去睡覺，依偎着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看着電視裡節目的重播。

茶幾上多了瓶酒，是秦臻從秦老爺子的藏酒室裡拿的。

秦老爺子生前就愛收藏這些，年輕時酒喝得太多，年紀上來了胃的毛病開始多，家裡的醫生勒令他不許多喝，每次都隻能在醫生的監督下嘗那麼兩口。

“便宜我了吧。”秦臻站在酒櫃前，也不知道話是給誰說的。

他在裡面挑了好一會，才拿出一瓶不是很烈的酒，少喝點不會醉人。

當時林亦柯看着酒面露難色，他猜測林亦柯酒量可能不好，還想着幸好挑的是這瓶。

不過他還是高估了，兩杯酒下肚林亦柯的臉就開始飄紅。

“讓你别喝這麼快。”手摸着他發燙的臉，黑色的眼睛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熠熠生輝。

秦臻不想委屈自己，擡着下巴親了他兩口。

林亦柯睫毛顫了兩下，突然站起身往卧室那邊走，腳步還有些飄飄然。

“慢點！”秦臻吓了一跳。

擔心他猛地起身會突然栽倒，正猶豫着要不要跟過去，林亦柯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隻不過手裡多了一個小盒子。

“給我的禮物？”秦臻從他手中接過，包裝還完好，“我拆了？”

“嗯。”林亦柯趴在沙發上看他，神情有些緊張。

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對銀色的菱形領針，不規則的切面上泛着金屬的光澤。

林亦柯當時在櫃台挑了很久，價格有些超出他的承擔範圍，不過他還是決定帶走。

秦臻把領針拿在手上，不是那種需要穿帝國領襯衫才能使用的款式，很簡約，日常穿戴可以用的上。

“你喜歡嗎？”林亦柯喉結上下滑動，眼神鎖定在秦臻臉上。

秦臻把領針放回去，沒忍住彎了眉眼，輕柔地貼上他的嘴角，“喜歡。”

“太好了。”林亦柯笑了笑，靠在他肩頭扣上秦臻的指縫。

窗外又有在放煙花的，五彩斑斓的光斑透過陽台的玻璃落在他們身上。

電視裡的節目把秦臻逗笑，注意力被吸引。

等他回過神來，林亦柯已經把頭埋在他肩窩半天沒動靜了。

“你喝了多少？”秦臻目光移到酒瓶，裡面的酒少了大半。

他蹙眉捧起林亦柯的臉，又紅又燙，感覺快要燒起來，眼睛漆黑透亮，卻不怎麼聚焦，眼神渙散得不行。

秦臻實在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自己酒量差還喝這麼多。

他架着林亦柯從地上坐回沙發，準備起身去廚房給他倒杯牛奶。

剛起身衣服就感覺到有阻力，下一秒他被壓在身下，對方仍是一句話不說，就隻是抱住他盯着他看。

秦臻心又軟了。

酒的果香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林亦柯扣着他的肩膀親得有些忘乎所以。

秦臻手掌探過上衣衣擺撫上林亦柯的後背，摸到一層薄汗。

地暖的溫度有點高了，秦臻想。

下巴被咬得有點疼，秦臻仰着頭躲開，于是齒痕又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鎖骨上。

身體逐漸起了反應，秦臻撐着胳膊想坐起來，左腿大部分都在沙發外，沒有着力點，現在的姿勢讓他很不舒服。

秦臻在沙發上坐直身體，兩隻腳總算觸了地，他伸手想把歪在自己身上林亦柯扶正，對方卻扒着他的腰坐在了地毯上。

林亦柯趴在他腿上，臉被熏得通紅。

秦臻伸手摸過去，他最喜歡林亦柯這雙眼睛，眼睛透亮，睫毛濃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時候像是在說勾人的情話。

“秦臻。”林亦柯捉住他的手，一下下親吻他的手心，語調黏黏糊糊的。

“嗯。”

“秦臻……”

“嗯。”

秦臻本以為這個喊名字的遊戲要多玩幾次，手指摸着林亦柯的頭發，眼神裡是他自己看不到的溫柔。

結果林亦柯卻往前探頭，手指也扒着褲腰要往下拽。

“……不可以！”秦臻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

……

“為什麼？”林亦柯掙脫不開他的手，擰眉委屈地問出口。

……

“不行！”秦臻松開一隻手撫上林亦柯的額頭把他往外推。

喝了點酒怎麼這麼纏人，什麼都敢幹。

……

林亦柯擡眼看着秦臻，睫毛抖着在他心裡撓啊撓：“我能做好的……”

“……”

秦臻緩緩松開手，看着他俯下頭，亮閃閃的眼睛卻還在盯着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