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窈要壞了,眼眸濕潮泛紅,哭着控訴:“你是想弄死我嗎?”
顧臣俯首吻她,兇狠地咬她軟軟的嘴唇,聲音卻溫柔,“是很想。”
“……”
謝窈哭着罵着,最後累得睡了過去。
那時顧臣已經結束,在收拾殘局。
謝窈便以為今晚就到此為止了。
誰知渾渾噩噩入夢之際,她又被男人從夢裡撈起,反身按在了枕上。
沒等謝窈從夢裡醒來,顧臣的吻又落下。
……
這次顧臣試了下001。
0.01的薄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确體驗更好。
而且謝窈的感受明顯比之前更好,即便把臉埋在枕頭裡嗚嗚咽咽,身體還是不受控地貼近他。
她這般心口不一的忸怩,顧臣也喜歡。
于是狀态越來越好,堅持了足足兩個小時。
謝窈困得快要崩潰了。
以為他會就此收手。
結果顧臣卻在抱她去浴室清洗時,又将她抵在了牆上。
……
這次以後,謝窈強撐着睡意把男人罵了一通。
但她實在太困,腦子轉不動,翻來覆去始終是那句:“顧臣你簡直就是個禽獸!”
殊不知男人對這個稱呼頗為受用,不僅不阻止,還把她圈在懷裡,惬意低笑:“寶寶是在誇我厲害?”
謝窈在他懷裡掙紮兩下,想回嘴的。
結果困意吞沒了惱意,後來沒了動靜。
顧臣親吻她的發頂,“睡吧寶寶。”
沒再鬧她,隻把人摟在懷裡,心安的閉上眼睛。
他以前從未想過,溫香軟玉在懷,原來是這種感覺。
顧臣想,他大概這輩子都要栽在謝窈手裡了。
因為剛才吻她時,他竟把他們的往後餘生都盤算了一遍。
想和她一輩子。
-
翌日中午,天朗氣清,陽光明媚。
盛夏嘶啞的蟬鳴穿透了玻璃,吵醒了床上的謝窈。
她翻了個身,臉埋在枕頭裡,呼吸裡鑽入清冽的薄荷味。
睡意一點點被清空,謝窈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陌生的深色枕頭,身下的床睡着也不及她的柔軟,稍硬一些。
眼前的一切,那麼陌生又熟悉。
這裡是……
顧臣的房間!
謝窈徹底清醒了,裹着被子坐起身,下意識朝身邊看了一眼。
還好,旁邊是空的。
房間裡很安靜,便顯得窗外的蟬鳴尖銳煩人。
窗簾被拉的嚴實,陽光從縫隙間透入,才讓謝窈勉強能夠視物。
坐着緩了會兒,等腰胯的酸疼不适緩解了些,謝窈才下床。
她從床頭櫃上拿了自己的睡裙套上,動作前所未有的迅速。
昨晚的一切還曆曆在目。
根本無需謝窈去深想,那些畫面便接二連三湧入她的腦海。
最深刻的便是顧臣一次又一次的糾纏。
顧臣那個狗男人!
餓了八百年似的。
混蛋!
謝窈扶着腰,一邊腹诽一邊拉開房門出去。
誰知門開後,卻正好和準備進屋的顧臣撞上。
謝窈撞進他懷裡,額頭撞上他堅硬的胸膛,吃痛地唔了一聲。
沒等她反應,男人已經攬住她,将手覆上她的額頭,體貼地輕揉:“抱歉,怪我胸肌練得太硬了。”
“……”
說到硬,謝窈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别的東西。
她條件反射地推了他一把,“變态!”
被推後紋絲未動的顧臣:“?”
“放開我,我要出去。”謝窈沒想到男人像根定海神針,根本推不動。
她想逃回房間冷靜一下,再來面對當下的現實。
顧臣沒有阻止,松開懷抱,給她讓道:“我去炒菜,一會兒吃飯叫你。”
話音落定,隻見謝窈已經跑回她的房間,反手帶上了房門。
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逗笑了顧臣。
他揉了揉被她撞疼的胸口,想到她剛才羞赧的一聲“變态”,後知後覺會意過來謝窈應該是想歪了。
眼眸不由得深了些。
謝窈回到房間後,直接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她的床更軟更彈更舒适。
也沒有那股侵略性極強的清冽薄荷味。
熟悉的環境總算讓她冷靜一些,七上八下的心也漸漸恢複了平靜。
但昨夜極緻愉悅的體驗,卻深深刻進了她的身體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謝窈歎氣。
果然,禁果這玩意兒是不能輕易偷嘗的,會上瘾。
而且新世界打開以後,思想就像脫缰的野馬,很難把控。
比如顧臣來敲門叫謝窈吃飯時,不過是清朗正經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便讓謝窈想起他昨夜在她耳畔磁啞旖旎的一聲聲“寶寶”。
謝窈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