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警察說完,胡老太太又大喊着撒潑:“我的錢就白花了?讓她把錢還回來。”
“就是讓你人财兩空,你現在已經犯罪了,要不拷起來跟我們回局裡。”警察連吼帶吓唬,其實他們也很緊張,這種村裡的人不懂法,覺得飛進村的母蚊子都是他們的,這些人又出奇地團結魯莽,萬一拿着家夥圍堵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懂法,我隻知道她是我兒子的女人,連房都圓了,她還想走?”胡老太太的手如枯木,有勁又不怕疼似的,她頂着車門不讓關,陰恻恻地對那女人說話:“你想回娘家,要不你們兩個一起回?”
那女人雙手緊緊絞在一起,低下頭不理她。
“啊?胡底家!”胡老太太叫那女人,臉上笑盈盈的,似是柔聲挽留,似是陰狠威脅,“我舍不得你走哇,快下來吧,回來!”
女人仍不理她。
“啊?”胡老太太大聲沖她喊,變了臉色似是施威。
女人去意已決,對她沒有理睬。
胡老太太龇着的一口黃牙絞合在一起,她腮幫鼓動,咬牙切齒,伸手就要把她薅下來。
警察瞬間警覺,挨手捉住她的胳膊,讓她徹底脫離了警車,控制住她并大喊,“開車,快走!”
誰知胡老太太貫會撒潑,一腦袋就要往車頭上撞,幸虧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就在這時,村長和胡底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哎喲,這是咋了,警察搶人了。”胡底大喊着,“你們不能把人帶走,人是我的,你們這是綁架。”
明知對方是警察,胡底還大喊着對方搶人綁架,他繼續喊:“人是我花錢買來的,不是拐賣來的,不能讓她走!”
村長一把拉住警察,假意求情道:“警察同志,你看他家裡窮的,吃了上頓沒下頓,好不容易買着個媳婦兒,你們還給他拆散了,這不對啊。”
“買人是犯法的,你當支書的不懂法你。”警察呵斥他。
村長咧着個嘴,“哎呀,家務事難斷,他們隻是還沒相處好,慢慢兒就好了,有了孩子肯定能好,讓人下來吧。”
車上的女人聽到“下來吧”三個字,開始哆嗦,她眼神冰冷地透過車窗望着這些人販子和□□犯。
“你當村長的怎麼回事兒?”警察怒了,命令道:“你趕緊,别讓村民鬧了,要不鬧到鄉裡對你不好。”
村長這才招呼看熱鬧的人們,一起拉住胡底和老太太,不讓他們再阻攔警車。
就這樣,那個每天哭嚎被虐的年輕女人在警察的解救下離開了。
都說農村人民淳樸善良,可有些淳樸善良的背後藏着很多野蠻、愚蠢和卑劣。
這些人,家無二兩白銀,身無聰慧基因,卻對傳宗接代迷之執着。
他們想方設法搞到女人,女人在他們眼裡是商品,是财産,能洩欲,可生育。
等他們的女人生了孩子,他們又重男輕女,導緻女性減少。
等他們的兒子再長大,一樣娶不到老婆,因為女孩早在出生時就被溺了。
如此往複,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