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醫院後柳陰沒有走,他還有些事需要從淺草身上知道。
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柳陰上前。
“情況穩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病人始終沒有醒。”醫生看着柳陰搖了搖頭,他第一次見因為受傷暈死過去的,還一直無法醒了,和前段時間送過來的人一樣。
醫生交代完事情後便離開,柳陰看着護士将淺草推了出來。
前不久還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如今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等待護士将淺草安頓好後,柳陰走入病房,掀開被子的一角,觀察淺草左手上的傷。
傷口其實好的差不多了,這次大出血的原因醫生都沒有搞明白。
柳陰看到傷口後好像明白了什麼。
淺草手上的傷是類似于文字,鑒于文字寫的龍飛鳳舞的,沒人看懂,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
觀察的差不多後,柳陰将淺草的手放回被子裡,替他拉上簾子,讓他好好休息。
***
柳陰當天晚上拿着鏟子來到郊外,來到白天淺草帶他來的地方。
一大片空地說不上黑,頭頂的月亮看着他用鏟子挖開草地。
地被一點點挖開,被挖出來的土在一旁堆成小山丘,當鏟子落下後發出鏟到硬物的感覺時,柳陰想找的東西找到了。
鏟子敲擊硬物的聲音接連響起,見鏟子已經派不上用場,柳陰幹脆将鏟子丢到一邊。
金色的絲線散發着微光,照耀着深坑。
将由絲線編織而成的布匹纏在手上,柳陰用力的砸向下方的深坑。
破碎的聲音響起,腳下所踩的平台破碎,柳陰徹底跌入黑暗中。
不知在黑暗中掉落多久,風一直在耳邊吹拂。
柳陰沒有絲毫的耐心,雙手抱胸,左手不耐煩的在右臂上點擊,計算跌落的時間。
在察覺到洞地傳來危險後,柳陰快速轉身。
面對着黑暗的東西,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朝他沖來。
随着柳陰的手向前伸,金色的彎月出現,最後變成一把弓,右手勾住弓弦,金色的箭迸發着光芒。
“以後也要笑口常開啊。”
箭矢在離開弓弦後在漆黑的通道裡迸發劇烈金光,随着箭矢的快速飛馳,照亮了位于最底部,守護着咒物的咒靈。
一隻擁有巨大嘴巴的咒靈,将位于上方的人的運氣吸收,再将運氣轉給咒物。
巨大的能量足以将咒靈消滅,沖擊波将最下方的咒物吹起。
柳陰眼疾手快的接住咒物,随後乘着沖擊波向上飛。
金色光柱在夜晚十分顯眼,柳陰不在乎這些,順着沖擊波突破雲層,看到天上又圓又亮的月亮。
“今晚月色真好。”看到别樣的風景,柳陰的心情極好,連帶地上被咒物吸引而來的咒靈都覺得養眼了不少,雖然它們還是那個醜樣子。
在天上滞留數秒後,重力将柳陰重新拉回地面。
俯沖回地面需要點時間,柳陰将咒物收好,再次召喚出弓,再次拉弦,從天而降的金色箭雨将徘徊于地面的咒靈全部消滅。
柳陰安全無誤的回到地面,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的拿起鏟子,将地面的土堆鏟回土坑裡。
這個洞本來就不深,無限下落的空間是咒靈創造的,咒靈被消滅了,洞自然也就消失了,隻剩柳陰親自動手挖的部分。
将土坑填上,柳陰還在上面多踩幾腳,把土踩實。
忙完後柳陰松了口氣,這次的委托算是解決了一半,不過似乎有新的麻煩。
“那邊那位先生,還想看多久?”周圍是一大片空地,根本藏不了人,唯一能藏人的地方隻有30米開外的一棵樹。
柳陰說話的聲音在漆黑的夜晚格外響亮,明白已經被發現,躲在暗處的人走了出來,保持安全距離往柳陰所在的方向走去。
灰色頭發加墨鏡,非常符合前段時間突然出現的,名為送葬人的家夥。
“讓我想想,似乎是叫......窗。”柳陰回想起在網站上看到的,關于咒術界的介紹,眼前的人應該就是窗,專門探查跟咒靈有關的消息。
“你不是咒術師。”來人很清楚,他沒有在柳陰身上發現任何一絲咒力,宛如天與咒縛一般。
“随你怎麼說,反正别打擾我工作。”柳陰不在乎來人是否有敵意,反正都是渺小的蟲子,輕輕一拈就碎了。
來人還沒開口,柳陰就拿着鏟子離開,任由身後的人随便怎麼說,反正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