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幾次？”

“認識了四個月，公共場合7次，單獨見面1次。”

“當天劃了幾刀？”

“七刀。”

“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小栩好看。”

“為什麼要瞞着我？”

“因為怕你擔心。”

蘇忱硯拿起一旁的砂糖橘給夏臨剝着，低聲問道：“他倆一直這樣？”

“差不多。”夏臨張嘴咽下橘瓣，“小時候玩過家家就喜歡玩審訊。”

“好。”秦栩輕笑出聲，眼底卻結着冰，“林溫是吧，我記住了。”

他慢條斯理地拿起平闆，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從今天開始，他要是能用上任何智能産品，算我沒本事。”

“他這是要……”夏臨倒吸一口涼氣。

“他準備把林溫家所有的電子設備都标記上。”蘇忱硯又往夏臨嘴裡塞了個橘瓣，“包括但不限于他可能接觸到的所有公共設備。”

秦栩的指尖在平闆上快速滑動，屏幕映着他面無表情的臉：“我會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數字時代的流放。”

“别髒了手。”周祈殷按住秦栩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的腕骨，“交給我處理。”

秦栩突然擡頭：“小舅舅。”他聲音很輕，“你手臂上的疤，是那天劃的？”

周祈殷沉默着解開袖扣。

冷白皮膚上七道淡粉色疤痕平行排列。

夏臨的橘子卡在喉嚨裡。

那些傷痕比想象中更深，可以想見當時刀刃劃下去時有多決絕。

“你——”夏臨剛跳起來就被蘇忱硯按回沙發。

後者金絲眼鏡後的眸光晦暗不明，指尖在夏臨腰側警告性地掐了掐。

“這些事情明天再說。”周祈殷把秦栩打橫抱起，“先讓你檢查一下我到底幹不幹淨。”

“咱也該回卧室了。”蘇忱硯的攬住夏臨的腰把人鎖在了懷裡，“好好讨論一下你到底是喜歡誰。”

主卧門被重重踢上。

周祈殷把秦栩扔進羽絨被裡,單手解開領帶:“現在，睡覺。”

秦栩卻突然翻身壓住他,膝蓋抵在他腿間：“不是說讓我檢查。”

周祈殷眯起眼。

“檢查……”秦栩的指尖劃過他的鎖骨，“你有沒有被别人碰過。”

周祈殷猛地翻身将人壓在身下，咬住他的耳垂低笑:“怎麼檢查？嗯？”

秦栩突然從枕頭下摸出領帶，在周祈殷錯愕的目光中，迅速綁住了他的手腕。

“小寶……”周祈殷的聲音帶着克制的情欲。

秦栩跨坐在他腰上,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襯衫紐扣:“小舅舅教我的，取證要徹底。”

冰涼的指尖劃過疤痕，秦栩俯身咬住周祈殷的喉結。

領帶在床柱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周祈殷悶哼一聲，眼底泛起血絲。

“這裡……”秦栩的唇貼在跳動的頸動脈上，“他碰過嗎？”

“沒有。”周祈殷掙動的手腕暴起青筋。

襯衫被徹底扯開，秦栩的膝蓋卡在兩腿中間:“這裡呢？”

“哈……”周祈殷突然弓腰将人反壓，領帶應聲斷裂，“寶貝，你該問哪裡被他看過。”

隔壁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

夏臨的怒罵穿透牆壁：“姓蘇的你今晚别想睡床！”

周祈殷趁機扣住秦栩的後腦深吻。

“小舅舅……在别人身上……也是……這麼……嗯啊……”

“沒有别人，隻有你。”

“現在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嗎？”

“哈……嗯……可……可以了……”

與此同時，次卧的夏臨發燙的臉頰正貼在冰冷的鏡面上，反綁的雙手讓他的身體被迫弓起一道誘人的弧度。

蘇忱硯的胸膛緊貼着他的後背，灼熱的吐自噴灑在他敏感的耳際。

“看清楚。”蘇忱硯低沉的聲音裡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骨節分明的手指強硬地掐住他的下巴，“看清楚是誰在你身體裡。”

鏡中的畫面讓夏臨羞恥得腳趾蜷縮。

自己潮紅的面容，迷離的眼神，還有身後那個掌控一切的男人。

蘇忱硯突然一個深頂，夏臨猛地仰起脖頸，喉結滾動着吞咽嗚咽。

“唔……嗯……”

舌尖無意識地舔過侵入唇齒的指尖，銀絲順着嘴角滑落。

蘇忱硯突然扣住他的腰窩向前一帶，鏡中人影驟然重疊。

“叫名字。”嗓音裹着情欲的沙啞，指尖在濕熱口腔裡模仿着某種節奏，“還是說……夏夏更喜歡用這裡回答？”

蘇忱硯惡劣地攪動着手指，同步着下身更加過分的動作。

“放松點，寶貝。”蘇忱硯咬住他通紅的耳尖,感受着懷裡人止不住的顫抖，“你夾得我動不了……”

夏臨的嗚咽被撞得支離破碎。

淩晨三點半，周祈殷把哭到脫力的秦栩塞進被窩。

他随手拿起一旁的秦栩手機，屏幕上是還未退出的代碼界面。

四個小時前，城東某高級公寓。

林溫正在浴室沖洗頭發，突然所有燈光熄滅，花灑噴出冰水。

“操！”他狼狽地摔出浴室，發現所有電子設備黑屏，空調出風口冒着白煙。

手機自動開機，屏幕上跳出一行血紅色文字:

“你模仿的眼睛，在看着你＾＾”

林溫驚恐地擡頭，智能鏡子上緩緩浮現秦栩的證件照，那雙桃花眼正冷冷注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