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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氣得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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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整早就在心中整理好一套說辭,是以張嘴就道:“陛下,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個小婢說來道歉,可兩句過後便開始撕扯臣的箱籠。臣年老體衰掙紮不過,誰知箱籠倒地後卻突然滾出兩瓶酒。臣才要查看情況,她們卻對臣不依不饒,非說是臣帶的酒,臣實在冤枉啊。”

他深知一旦叫拓跋宏知道他帶了酒便完了,故而打定主意一旦事發,便将責任全部推到馮貴人的小婢頭上。

這酒本來就是那小婢所釀,一定是這小婢聽了馮貴人的指使,借着探他的機會藏到他的箱籠裡,現在又故意摔碎,為的就是報複他這個才得罪了馮貴人的正直宦官。

拓跋宏聽完皺了皺眉,并未言語,隻是将目光移向了馮潤。

馮潤看着他的眼中似有責備,登時不客氣地反問:“陛下這是何意?”

阿若見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道:“陛下明鑒,奴隻是覺得先前得罪了太官令,故而特趕在入寺之前與太官令道個歉,以消太官令心中對貴人的憤恨,酒,是摔碎了奴聞到了味道才發覺的,至于酒從何而來,奴不知情啊。”

“是啊是啊,奴敢以性命起誓,絕對沒有冤枉太官令。”阿呼也在一旁附和道。

拓跋宏并不理解兩小婢的話,隻看着馮潤,沉聲道:“馮貴人有什麼想說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奇怪态度,終于令馮潤惱怒起來。

她毫不退縮地迎上拓跋宏的目光:“妾不懂陛下的意思。您不問當事人,不去查證,卻偏偏問跟您一同過來的妾?”

拓跋宏目光如鷹隼,緊緊鎖定馮潤,“不錯,就是問你,你有何要說的?”

“呵。”馮潤勾了勾嘴角,道:“好,既然陛下要妾說,那妾便要治太官令的罪了!”

她指着被衣物包裹,仍完好無損的酒瓶道:“太官令,這酒仍被你的衣物包裹着,若是我的婢女栽贓,她們要如何将這麼大一個目标放入你的箱籠還無人看見呢?”

話畢,她又看向周圍人:“你們見到我的婢女時,她們可曾攜帶了這麼大一團衣物嗎?”

“沒有。”

“是空手來的。”

圍着的宮人說出自己的見聞。

“陛下,人證物證俱在,這些夠治太官令的罪了嗎?”馮潤指着白整問道。

“陛下,臣是冤枉的!那小婢定是借着在甘泉宮中探臣的時候,就将這酒栽贓進臣的衣物中了,太官署上下皆可作證啊。”

“笑話!”馮潤大聲呵斥白整:“你這賊閹豎,借口倒多。昨日她奉命去送傷藥給你,每一件藥物都正大光明地呈放在托盤之上,何曾有什麼酒瓶!”

白整心頭一緊,萬沒想到馮潤能從此處堵死他的退路。

他想着拓跋宏不悅的面色,決定劍走偏鋒:“馮貴人,您伶牙俐齒,臣辯不過您!隻是您身份再高貴也是後妃,定罪宦臣,還請您先聽聽陛下的話吧。”

拓跋宏沒有說話,隻盯着她的眼睛,平靜的表情中帶着一點狠厲。

馮潤的心頓時如入冰窖。

白整的話看似在提醒尊卑先後,實際卻在影射她後宮幹政。

馮太後仍在,拓跋宏不敢反對後宮幹政。可他的心裡,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

馮潤知道他在乎,他比誰都希望能奪回權力,後宮之人能安于其位。

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而今最緊要的,是将罪名狠狠按在白整這個老閹豎的身上,不能讓他再次逃脫。

“太官令真是有心了,你一個管膳食的小官,竟也操心起陛下的事了?”馮潤嘲諷地笑出聲,朝着拓跋宏道:“陛下快說句話吧,不然誰都能扯着您的大旗做文章了。”

拓跋宏沒有錯過馮潤眼中的期待,可也正是這種期待令他有些心寒。

這個巧笑倩兮的女人,到底是愛他的權力更多,還是愛他這個人更多呢?

他以往那麼笃定,可現在卻說不出來了,現在的她好像隻想借他的權力,殺掉自己的眼中釘。

他剝離了自己的心痛和迷惘,強迫自己按照一個英明的君主來發号施令:“雖說你們各有辯解,但酒是不會憑空出現的,不外乎你們中的一個。”

他回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山門,冷聲道:“隻好在酒未入寺便碎了,并未鑄成大錯,就解除太官令的官職,留在太官署聽用,兩個婢子亦不無辜,各仗十,寺中暫各代職位,回宮後立刻執行。”

“陛下!”

“陛下!”

兩個聲音同時發出。

馮潤狠狠剜了一眼跟自己搶話的白整,大聲道:“陛下,妾出宮前三令五申,若有人犯戒,便治太官令的罪。如今您這樣判決,叫妾的顔面何存?”

“那你想如何?”拓跋宏面色如山雨欲來。

馮潤壓下心中的慌亂,執拗道:“妾認為太官令應下獄受罰,永不釋放。”

拓跋宏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佛祖腳下,你竟也不顧忌?”

誰都知道,下獄後定然要受刑。

白整這樣的老胳膊老腿,受刑後焉能有命在?

馮潤不如直接說殺了他算了。

“妾自然不敢。隻是律法嚴明,不能徇私。”馮潤一臉正義。

拓跋宏簡直要被冥頑不靈地馮潤氣個仰倒,他不明白為什麼一遇到太官令,馮潤便要窮追猛打。

他們二人究竟有什麼仇恨?

可就算天大的過節,她一個貴人也不該屢屢質疑皇帝的決定!

難道她是仗着自己姓馮,才敢屢屢放肆,左右聖意?

懷疑的念頭一旦種下,那以往的話語動作,全都能看出罪證的影子。

愛意凍結,他連耐心也欠奉。

用共未有過的冷硬語調,他斥道:“大膽馮貴人!朕意已決,你難道要抗旨嗎!”

“妾不敢。”馮潤下意識便蹲身在地,低頭聽訓。

片刻後,她才擡起頭看向拓跋宏,隻眼中全是不服。

拓跋宏居高臨下地睨她,隻覺心中寒氣陣陣,令他十分痛苦。

“錢富!牽馬來。”他的語氣中有些不容錯認地雷霆之怒。

錢富低眉順眼地将禦馬牽來,拓跋宏搶過缰繩,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後,他命令道:“你親自找昙曜法師謝罪,就說朕有急事,來不及告辭,請法師原諒。”

“其他人,想在思遠寺待着的就待着吧。”

“羽林衛,随朕回宮。”

話音一落,他便夾緊馬腹,猛抽馬鞭,朝着宮中的方向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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