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面露難色,還是禮貌的給蘇亦卿舀了一勺果酒。
兌出來并不是紫色,蘇亦卿猶猶豫豫,擰着眉頭嘗過以後給閨蜜發去評價:
【味道還行,喝着還是楊梅酒的味兒,肯定放了好多冰糖。】
風遙顯然還沒探索夠,又開始了遠程指導,秒回蘇亦卿:【你把綠色和黃色兌一起試試?】
面對風遙的進一步奇怪要求,小姐姐尴尬提醒:“有些酒度數不低,可能會醉。”
蘇亦卿也求饒:【小姐姐說酒度數不低,饒了我吧!】
說到這個,風遙忽然警惕起來:【那你少喝點,别真醉了!你那兒是正規場合吧?】
蘇亦卿隻能給她拍了現場安保情況:【正規的,你看還有警察維持秩序。】
風遙這回放心了點,讓她幫忙多拍點素材,遇到好看的物件,換個角度多拍幾張。
會場香薰味道濃郁,就像厚重紗幔裹人,越燃越膩,蘇亦卿胸口發悶,順着樓梯爬上三樓想透氣。
她趴在圍欄上俯瞰主會場人頭攢動。
中庭水景從上看像水墨畫,幾盆仿真荷花是敗筆,像畫卷落了污漬,假的沒靈動生機。
蘇亦卿偏頭,見立牌後倆小姐姐正在擁抱。
然後……親上了!
“哇喔!”
有意思。
她杵着下巴興緻勃勃往下看。
“你在看什麼?!”
洛景冷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亦卿不及反應,一隻大手捂住她眼睛,擋住她的視線。
要不是聽出來是洛景,她早用女子防身術反抗了。
滑溜溜披肩掉了,落到中庭水景裡,濺起小小的水花。
樓下人擡頭,卻不見樓上人影。
“你幹嘛!?”
“我衣服!”
吊帶斷裂發出輕微的聲響,氣氛尴尬緊張。
洛景一手着肩帶,一手箍她腰,動作迅速有力,把人拖進休息室,扣住房門。
磕絆中蘇亦卿左腳鞋綁帶也斷了,一腳高一腳低,剛剛還被洛景踩到了,腳木木疼。
她被洛景鉗制着,抵在門闆上。
頭頂傳來洛景冷聲責備:“羞不羞,知不知道什麼是非禮勿視?”
真是無語死了,這人管得夠寬!家住在太平洋嗎?
蘇亦卿一臉迷惑反問:“我又不是偷看?這有什麼稀奇的?”
人家當衆親了,自己為什麼不能看?
女孩子親女孩子不行嗎?
她甚至有點懷疑洛景是深櫃,要是一男一女,他會這反應?
蘇亦卿墊了墊腳,扶着洛景的手臂才站穩,陰陽怪氣:
“洛公子這麼純情?你這種不是應該,就……什麼樣的沒見過?”
兩人貼近,能感彼此呼吸,洛景反應過來,松手像觸到燙手山芋,後退半步。
蘇亦卿靠門闆,酒勁上頭,思維開始跳脫。
此情此景,不由得讓人想起風遙短劇本子,類似情節,女主衣服滑落造暧昧,俗稱工業糖精。
真實情況是,自己像被洛景拎走的猴子,八爪魚似的亂抓,沒一絲絲美感,發什麼糖,演喜劇還差不多。
想着想着,蘇亦卿自顧自笑起來,花枝亂顫。
洛景不懂她腦回路。
“你笑什麼?”
蘇亦卿憋紅雙頰,像熟透蘋果,攀他肩笑得更厲害:“不、不好意思,我、我最近在寫東西,這個動作好像不太對。”
蘇亦卿擡眼看他,目光盈盈含水,落在洛景眼中像勾引。
“你故意的?”
洛景有些惱了,蘇亦卿隻顧着笑,根本沒聽清,下意識點頭,含含糊糊的:“嗯,對。”
他眸光黯下去:“哦。”
蘇亦卿笑着推他,示意讓路。
下一瞬,洛景忽然捧起她的臉,覆上她唇。
此情此景,沒有半分旖旎,蘇亦卿覺得洛景不是在親她,是搶奪她的空氣搞謀殺,想把她憋死。
蘇亦卿在被憋壞之前得到片刻喘息。
“咳咳咳。”
僅存的吊帶鍊子堪堪挂在肩頭,剛剛掙紮露出大片抹胸。
洛景從旁邊的花束裡抽出來一根緞帶,替代那跟斷掉的金屬鍊,打了個死節。
外套落在她身上,蘇亦卿深深喘了幾口氣才緩過神,心裡面罵了一連串卧槽。
剛剛發生了什麼?
洛景在幹嘛?!瘋了吧?
越是時候越不能認慫。
不就是被親了?她又不是沒親過。
蘇亦卿擡眸冷笑:“我剛剛喝酒了,不怕醉啊?”
有人不是沾酒就倒,現在怎麼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