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卿客觀對某人的技術作出評價。
“洛公子。”
“你接吻的技術可真爛。”
……
洛景剛剛接了個電話的空檔,挂斷電話後,發現原本專注研究各色酒水的蘇亦卿沒了蹤影。
一擡眼,就見蘇亦卿不知何時已經溜達到三樓,活脫脫像隻好奇貓,正探頭探腦地張望着,臉上挂着标志性的狡黠壞笑,顯然沉浸在她的小世界裡,連有人靠近都沒察覺。
蘇亦卿說的沒錯,他确實反應過度了。
至于現在……
垂眸看向被箍在懷裡的蘇亦卿。
洛景惡作劇的覺自己就像在逗弄一隻小貓,結果玩笑開過了頭,小貓不但沒溫順地亮出肚皮,反而炸了毛,作勢要撲上來咬一口。
這樣的小貓就該被一把摟進懷裡,狠狠多親幾次。
這般想着,他兩手一伸,剛好扣住蘇亦卿纖細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帶入懷中,低聲道:“你教我。”
說罷不等她回應,便低頭含住她那甜膩膩的唇珠,沉醉其中,反複回味着那令他迷戀的觸感。
蘇亦卿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掙紮了幾下,察覺兩人力氣懸殊,索性木然站着,權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最後還是洛景身體的本能反應讓他停了下來。
蘇亦卿心裡好笑。
就連洛景這樣看似冷情冷性的人,在這種時候,也難免淪為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洛景臉色發疆,一低頭就對上了蘇亦卿那副果然如此的笑眼,隻聽她悠悠開口:“正常生理反應,說明你是個正常的男人。”
說着她還故意曲起腿碰了一下他的膝蓋。
洛景放在她肩頭的手驟然收緊,掐得她生疼。
“不要、亂動。”
蘇亦卿也不甘示弱,微微莞爾。
這語氣,怎麼聽都像是在說反話,倒像是在暗示她繼續。
洛景擡手按下開關,休息室的燈光瞬間熄滅,僅有微弱的光線透過酒紅的窗簾透進來,室内一片昏暗。
蘇亦卿今天喝了點酒,雖算不上爛醉如泥,但也絕不是清醒狀态,整個人處于一種膽大包天的微妙境地。
要真醉得不省人事,她反倒什麼都不會做了。
此刻她冰涼的手指已經摸索着伸向洛景的胸膛,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
洛景還沒來得及阻止,領口就已經被扯開。
蘇亦卿帶着幽幽酒氣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你身體健康嗎?幹不幹淨?”
洛景一怔,下意識反問:“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微涼的指尖在他胸口輕輕拍了兩下,接着,那手指又反手輕輕刮了刮他的喉結,就像在逗弄貓貓狗狗的下巴一般。
蘇亦卿很滿意自己的檢查結果,忽然也動了心思,反正都這樣了,真睡一睡他也不是不行,不過她還記着閨蜜三令五申的前提條件。
于是慢條斯理地把解開的扣子又重新扣了回去:
“不行的哦,有這方面需求請出示體檢報告,幹幹淨淨的才可以。”
洛景這下明白了,自己又被她調戲了一回,滿心無奈又惱火。
……
瑩白的頂燈瞬間照亮狹小的空間,蘇亦卿眼前一花,就被拽到了包廂的衛生間裡。
她仿若惡靈上身一般,伸手去夠洛景的耳朵:“你耳朵……好紅!”
洛景一把捉住她作怪的手腕,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耳畔:“幫我。”
……
衛生間裡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蘇亦卿已經按了第三泵洗手液,水流将綿密的泡沫沖走,她又抽了一沓紙巾,皺着眉,一遍又一遍擦拭裙子上的污漬。
反正誰弄髒的誰負責,她可不吃這個啞巴虧。
洛景站在外面靜靜地等她,衣衫齊整,面容冷峻,若不是眼角還殘留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情動餘韻,旁人根本看不出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
蘇亦卿從他身邊走過,悠悠歎了口氣:“唉!比我想的快……”
至于洛景此刻臉色如何,她可沒心思探究,畢竟光線太暗,她又有點夜盲,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總之,兩人這之後便分道揚镳,她本來和洛景一起來的,最後卻是王助理單獨把她送回去。
一到家,蘇亦卿第一件事就是漱口洗手,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仿佛這樣就能把剛才的尴尬和混亂統統洗掉。
……
隻要尴尬的不是自己,那就是别人。不就碰了個男人嘛,能有多難堪?
總比不上當年看到妹妹和前男友的親密床照時來得炸裂。
蘇亦卿現在唯一該擔心的,是對方有沒有什麼傳染病,除此之外,天塌不下來。
過了兩天,剛好是去狗狗學校配福仔的日子。
蘇亦卿打了個車,背着福福去看狗,在她心裡,洛景的狗可比他本人可愛多了。
當晚狗狗學校的老師發來消息,告知她福仔被主人接回去了。
蘇亦卿頓時火冒三丈,這算怎麼回事?
連狗都不讓她見了?簡直小肚雞腸!
明明先動手動腳的又不是她,下回見到洛景,非得跟他好好理論理論,讓他知道什麼叫先撩者賤。
說到底是他先動的嘴,被騷擾的可是自己,他洛景難不成還委屈上了,裝什麼貞潔烈男?
蘇亦卿沒告他性騷擾,都算是網開一面了。
她越想越懊惱,滿心後悔那天為什麼要幫他,她當時就該狠狠教訓他一頓,直接廢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