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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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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卿對身旁的高常武低耳:“你先去抓一個叫曲文成的人,外号曲黑子,别鬧出大動靜。”說完,她正要走,腳下旋回來,“我若半個時辰不下來,通知我爹,帶人把這瓊華樓給我圍了。”

高常武是賀家營中的一個都頭,一介武夫,力大無比,但神經大條,頭腦不夠靈活。好在人有個優點,聽話嘴嚴。

她直徑來到樓梯口,芸七娘及時地攔在她身前,目光淩厲,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疾不徐道:“這位小娘子,西樓可不是随意能上的地方。”

賀雲卿腳步微頓,擡眸看她,語氣平靜卻透着幾分理直氣壯:“我來捉未婚郎君,煩請芸七娘行個方便。”

這話說得像極了在家中苦等郎君的小娘子。

芸七聞言,神情頓生微妙之色,一閃而過,快到難以捕捉。

去西樓找郎君?西樓今日就隻有一人。

旋即,她又露出招牌笑容:“小娘子,你也别生氣。這天下哪個男人還不尋個樂子。瓊華樓雖富麗堂皇,做個是酒樓生意。平日多的就是歌舞與美酒,旁的啊,可一概沒有。”

說着無形地讓開了路。

賀雲卿輕笑,語氣柔軟卻有幾分不易察覺地霸氣,“既然我未婚郎君喜歡。勞您費心,多安排些酒妓來伴坐侑酒。所有的賬去将軍府領,就算他夜夜來,将軍府也養得起。”

說罷,獨自上樓。

西樓确實不是誰都能進的,因為西樓的位置可以直接窺探大内皇城,所以一般不對外開放。

她雖對于祁飛抓走姚霜月之事有些焦急,但不形于色。一則憂于祁飛真要了姚霜月的命,二則憂慮大理寺突然抓姚霜月,借月明珠在賀府丢失一事,強加莫須有的罪名。祁飛身為定遠侯之子,生性暴戾,不擇手段,又與賀家之間的恩怨深重,豈能錯過良機。

“砰!”雕花門框猛地被推開,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聲。

霍硯川正悠閑地吃茶,茶香袅袅間,桌上早已為她斟好一盞。

“這時候來找王爺,恐驚擾了王爺的雅興。” 她徑直在對面落座,開門見山道,“隻是有筆交易,不知王爺可有興趣?”

她今日特意換上绯色衣裙,點了唇,整個人生起幾分淩厲,讓眉目間天生的鋒芒展露無遺。

紅色,果然很襯她。

美的讓人無法移開眼。

霍硯川望着她水潤的眸子,慵懶道:“不久就是一家人了,賀姑娘說交易,難免顯得生分。”

“你隻賺不虧。”

“說來聽聽。”

“聽聞翰林禦醫林太醫與霍家世代交好,私下更是以義父相稱。林太醫醫術高超,素有‘在世華佗’之遠名。”她緩緩道來,指尖輕輕撥弄着茶盞,“隻可惜,林太醫年近六旬,膝下無子。雖曾有一女,卻早年夭折。若那孩子尚在,如今也該是十八九的年紀了吧……”

霍硯川心中頓生好奇,怎麼一個十六歲姑娘,說話如此老成。

他輕啜一口茶,微微颔首:“正是。”

賀雲卿語調悠然:“巧了。我有位表姐,幼年喪母,去歲父逝。翊王何不為借此機會,替陸老認個幹女兒?畢竟,膝下無子,晚年難免凄涼,王爺覺得如何?”

“賀姑娘,果真是個孝順人。連門還未過,便先替夫家費盡心思。”霍硯川語氣似是打趣,然尾音微頓,寒意自足下蔓延而上:“可若我應了,有什麼好處?這并不是一件隻賺不賠的買賣。”

她目光沉靜,不懼與他直視,眸底的波瀾不驚,仿佛早已預料到這番試探。

她答得幹脆:“你想除掉沈氏,我幫你。”

霍硯川指尖輕輕一頓,眼底浮起一團涼意,他薄唇微啟:“賀姑娘,飯可以亂吃,但話卻不能亂說。”

賀雲卿繼續道:“無論王爺出于什麼目的重回朝堂,沈家一日獨攬大權,霍家便一日受制于人。您比誰都清楚吧。”

霍硯川挑眉,嘴卻帶着譏諷:“你連榮家都難以撼動,竟大言不慚來幫本王。”

“我與榮家……”賀雲卿沉吟片刻,意味深長,“玩的是貓戲老鼠,慢慢來。”

說罷,她起身取出了一張絹紙,“今日打擾王爺雅興,這算是賠禮。”

她如判官念生死簿一般,念道:“幾年來,南嶺暴動一直未能平息,導緻當地廂軍兵數劇增,朝廷年年撥軍饷無數。”說着指腹落在紙上,輕推過去,“這個地方可是沈太尉的胞弟私藏金銀之地。”

話說到此,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了。

賀雲卿離開時,霍硯川還處于半信半疑的狀态。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有人居然算計到他頭上。直到,一個佩戴半張面具的黑影,匆匆進入房間,打斷了他的思緒。那人遞上了一份信,那信紙沾留着一樣的清香,上面隻有一行勁風的字——請太子速救霜月。

信是從太子的情報網裡劫來的。

兩張紙展在桌子上,字如削鐵斷金,線條瘦勁挺拔,筆勢峭拔犀利,透着一股淩厲之氣,仿佛劍氣躍然紙上,又若風中勁竹,挺拔中透着幾分靈秀。既顯飄逸之美,又不失铮铮風骨。是人都不會把這兩封信與一個少女聯系在一起。

霍硯川輕撚起兩張信紙,唇邊笑意久久不散。

她還留了後手。賀家長女,還真是次次讓他眼前一亮啊。

黑衣男子卻動了殺心:“公子,她居然知道永豐堂的情報局,此人不可小觑,留着隻怕毀了大計。”

屋内一片寂靜。良久,才聽到他回了句,“無妨。”

霍硯川最終也不知道自己處于什麼心理說出這兩個字的,或許他過于自信,認為她不足為懼。也或許是他處于好奇,想看看她能做掀起什麼波浪。總之,他覺得遊戲變得有意思起來。

與此同時,瓊華樓另一處秘閣内,帷幔低垂,琵琶聲婉轉回蕩。一個身穿玄色錦衣、腰束玉帶的男子半倚在軟榻上,年不過二十出頭,眼簾低垂,指尖随樂聲漫不經心地敲打膝蓋,顯得極為悠閑。

一名中年微胖的男子推門而入,拱手道:“三王爺,按照你得吩咐,大理寺已經把人押回去了。隻是依屬下看,她似乎的确不知月明珠的下落。”

須炀緩緩睜眼,眼如點漆,面若冠玉,舉手投足間自有風流之态。他唇角微挑,語氣輕佻:“她不知道,不代表賀展鞘不知道。”

屬下微微皺眉,疑惑道:“可屬下聽聞,姚霜月不過是賀家二夫人的侄女。若月明珠真被賀府私藏,賀展鞘又怎會輕易交出來?”

須炀斜睨了他一眼,輕蔑道:“說你蠢,你還不樂意聽。”他懶懶地端起茶盞,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月明珠到了賀府,次日便不翼而飛。你當真以為,這昭京有幾個賊能在堂堂将軍府來去自如?盯緊賀家的一舉一動,賀展鞘定是知道什麼内情,才把月明珠藏了起來,本王就來個敲山震虎,探探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若是他真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把剩下的那顆月明珠暗藏于賀府,本王定讓他落個與南靖侯一個下場。”

“王爺英明。”

随即,他冷聲道:“看好你手下那個蠢貨,貪财好色,死性不改,險些又壞了事。若非他還有點用處,早不知死多少回了。上次将月明珠當作尋常玉石獻給趙溫,害得本王現在給你們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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