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耳根微紅："我...敬佩楚小姐的才學，不忍見小人中傷。"

楚明昭心中暗笑。這宋钰倒是有趣，明明動了心，卻拿才學當幌子。

回府後，楚明昭立刻派人去查二皇子的動向。同時，他讓春桃留意府中是否有生面孔出入。

"小姐，您懷疑府裡有二皇子的眼線？"春桃緊張地問。

"不是懷疑，是肯定。"楚明昭冷笑，"柳氏經營多年，怎麼可能沒留後手？"

果然，三日後春桃來報，發現廚房新來的幫工阿福經常偷偷溜去柳氏原先住的院子。楚明昭命人暗中跟蹤，發現阿福每晚會去城南一處宅院彙報。

"要抓起來審問嗎？"趙管家請示。

"不必。"楚明昭搖頭，"留着他，有用。"

轉眼到了重陽節，京城貴女們相約登高賞菊。楚明昭本不想去，卻收到太傅夫人的帖子，說是有要事相商，隻得赴約。

賞菊會上，貴女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楚明昭被太傅夫人拉到一旁說話，隐約聽見身後傳來竊竊私語。

"...聽說她被什麼附體了，不然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我也聽說了，柳姨娘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才被趕出去的..."

"...真可怕，會不會害人啊..."

楚明昭回頭，那群說話的貴女立刻噤聲，隻有楚明月站在人群後，沖他露出一個惡毒的微笑。

"宿主，楚明月在散布謠言！"系統警報響起。

楚明昭不慌不忙，走到一株名貴的綠菊前，朗聲道："'甯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這綠菊品相上乘，倒讓我想起鄭思肖的畫。"

太傅夫人眼前一亮："楚小姐還懂畫？"

"略知一二。"楚明昭謙虛道，"家母生前收藏了不少字畫，我從小耳濡目染。"

他借機講起書畫鑒賞，從鄭思肖講到趙孟頫，又談到當朝幾位大家的風格特點，聽得衆人連連稱奇。那些謠言不攻自破——被附體的人能懂這些？

回府後，楚明昭命人将楚明月"請"到書房。

"姐姐找我？"楚明月一臉無辜地走進來，眼中卻帶着挑釁。

楚明昭不急着拆穿她，而是拿出一本賬冊翻看："妹妹近日開銷不小啊。胭脂水粉就花了二十兩，新衣裳三十兩...錢從哪來的？"

楚明月臉色一變："我...我攢的月例..."

"是嗎？"楚明昭又拿出一封信，"那這封寫給柳姨娘的信，又作何解釋？信中提到'那位大人給的銀子很足'，那位大人是誰？"

楚明月面如死灰，撲通跪下："姐姐饒命！是...是二皇子府的周先生給的...他說隻要我留意姐姐的舉動..."

"果然如此。"楚明昭合上賬冊，"明日我會禀明父親，送你去家廟靜修。"

楚明月哭喊着被帶下去後，系統提示音響起："任務完成度80%，請宿主再接再厲！"

楚明昭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盛開的菊花，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那是原身的意識在共鳴，為妹妹的背叛而傷心。

"奇怪..."他按住心口，"朕...我怎麼會..."

"情緒融合加深了。"系統解釋，"宿主正在逐漸接納原身的情感。"

楚明昭皺眉。作為帝王，他習慣了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現在卻有種被原身"反噬"的錯覺，這讓他很不舒服。

次日，楚松聽了女兒的彙報，震怒之餘又有些後怕："多虧昭兒機警，否則我楚家就要卷入奪嫡之争了！"

他當即命人将楚明月送往家廟，同時修書一封給永昌侯，提醒他防備二皇子一黨。

午後，宋钰突然登門，說是來請教治水問題。楚松正為朝務繁忙，便讓女兒代為接待。

書房裡，宋钰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家父讓我轉交楚小姐。二皇子近日動作頻頻，你要小心。"

楚明昭展開信，是宋尚書寫給永昌侯的密函抄本，上面提到二皇子正在查"楚大小姐突然開竅"的原因，甚至找了道士準備作法。

"多謝。"楚明昭将信燒掉，"宋公子為何冒險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