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緩緩睜眼,虛弱地問:"父親...這是..."
"昭兒别怕。"楚松連忙上前,"這位道長是來為你驅邪的。"
"驅邪?"楚明昭"艱難"地撐起身子,"女兒隻是染了風寒,何來邪祟..."
道士大喝一聲:"妖孽還敢狡辯!"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在空中一晃,符紙竟自燃起來,引得衆人驚呼。
楚明昭冷眼旁觀。這手法他見多了——符紙上提前抹了白磷,遇空氣即燃,宮中術士常用來蒙騙先帝。
"道長且慢。"他虛弱地擡手,"若我真是妖邪,為何不害人,反倒幫父親解決治水難題?"
道士一愣,随即厲聲道:"妖孽最善蠱惑人心!丞相大人,請容貧道設壇作法,必叫這妖孽現出原形!"
楚松猶豫不決。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宋钰帶着個老者匆匆進來。
"楚伯父,家父聽聞楚小姐病重,特請了太醫院的陳院判來診視。"
那老者向楚松行禮後,徑直走到床前為楚明昭診脈。道士想阻攔,被宋钰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陳院判診脈片刻,忽然皺眉:"奇怪,小姐脈象平穩,隻是..."他湊近聞了聞楚明昭的袖口,恍然大悟,"小姐是否服用了莨菪劑?此藥能使人脈象紊亂,體溫異常。"
屋内一片嘩然。楚明昭"驚慌"地看向春桃:"我...我的藥..."
春桃會意,撲通跪下:"小姐恕罪!那藥...那藥是柳氏給的!她說能治小姐的病..."
柳氏臉色大變:"胡說!我何時..."
"是不是胡說,一驗便知。"楚明昭突然從床上坐起,哪還有半點病态。他下床走到道士面前,"道長方才的'符紙自燃'好生厲害,不知可否再演示一次?"
道士硬着頭皮又掏出一張符紙,剛要晃,楚明昭一把抓住他手腕:"且慢。"說着用指甲在符紙上輕輕一刮,一些白色粉末落在桌面上。
"這是白磷吧?"楚明昭冷笑,"還有..."他突然奪過道士的桃木劍,在劍尖處一擰,竟擰出個小機關,裡面藏着包朱砂粉。
"劍中藏朱砂,遇熱即噴,裝作驅邪成功。"楚明昭将證據一一擺在桌上,"這等江湖騙術,也敢來丞相府行騙?"
道士面如土色,撲通跪下:"大人饒命!是...是柳氏花五十兩銀子雇我來的..."
柳氏尖叫一聲就要往外跑,被趙管家帶人攔住。楚松氣得渾身發抖:"好個毒婦!趕出府去還不安分,竟敢謀害我女!"
"父親且慢。"楚明昭攔住他,"柳氏背後必有人指使。不如..."
他附耳低語幾句。楚松連連點頭,當即命人将柳氏和道士押送官府,卻暗中吩咐差役放走道士,派人尾随。
鬧劇收場後,楚松再三向宋钰和陳院判道謝。宋钰卻一直盯着楚明昭,眼中滿是探究。
送走客人,楚明昭剛回到閨房,系統提示音就響了起來:"主線任務完成90%,最終任務發布:促成楚明昭與宋钰姻緣。"
"什麼?"楚明昭手一抖,茶盞差點摔在地上,"你讓朕...我去嫁人?"
"這是矯正劇情的關鍵。"系統一闆一眼地說,"原身楚明昭本該孤獨終老,與宋钰結合能徹底改變命運軌迹。"
楚明昭在房中來回踱步。前世為帝時,他納妃立後都是政治需要,何曾考慮過什麼"姻緣"?更何況是以女子之身...
"不可能。"他斷然拒絕,"換個任務。"
"任務不可更改。"系統冷冰冰地說,"宿主若拒絕,将永遠滞留在此世界。"
楚明昭一拳砸在桌上。堂堂天子,竟被個勞什子系統威脅!
次日一早,春桃急匆匆跑來:"小姐,出大事了!南方突發水患,朝廷急召大臣議事,老爺天沒亮就進宮去了!"
楚明昭眼睛一亮。救災如救火,這正是他施展拳腳的好機會。他立刻命春桃備紙墨,寫下一套詳細的救災方略。
"送去給老爺。"他将信封好,又頓了頓,"再抄一份,給宋公子送去。"
春桃眨眨眼:"小姐怎麼知道宋公子也去救災了?"
楚明昭笑而不答。宋尚書主管戶部,赈災錢糧都要經他手,派兒子去監督再正常不過。
午時剛過,楚松就派人回來取行李,說要親自去災區督陣。楚明昭将準備好的藥包、衣物交給來人,特意叮囑:"告訴老爺,按我信中所說行事。"
三日後,楚明昭正在書房翻閱地方志,春桃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小姐!宋...宋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