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步走到虞知歲和許令其跟前,神色溫柔,“走吧。”
虞知歲愣了一瞬,不過很快就和許令其一起站起身來,跟衆人打了個招呼後往外走。
不過,走出兩步,虞知歲突然回過頭來對江讓塵說:“放心,周天我會去的。”
男人像是這才察覺到江讓塵的存在。
兩人的視線撞上,沒有想象中的火光四濺,隻有疑惑和打量。
最後,江讓塵笑了聲,許令簡點點頭,直至三人消失在視線。
幾人一走,桌上又熱鬧起來,但話題卻是漸漸地圍繞那三人展開。
“會長的哥哥真的太帥了,要是我畢業也能這樣運籌帷幄、揮斥方遒就好了,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大佬氣場。”坐在江讓塵對面的一個男生邊說還邊用手比劃,語氣裡滿是贊歎。
“你可以現在就跟會長打好關系,畢業直接進許氏集團法務部,少走二十年彎路。”另一個男生搭腔。
當然也有新來的不知道許令簡是誰,“不過會長的哥哥看起來都畢業好久了,怎麼和虞學姐也那麼熟啊?”
這是要聽八卦的節奏,知道内情的人立馬解釋,“說起來,人家可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那人邊說還邊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大家都知道以前虞學姐家境不太好吧,基本上都是靠許家接濟的,聽說倆人畢業就要訂婚了呢?”
“這麼一看兩人确實般配,清冷美人配豪門大佬,好嗑,愛嗑。”
從許令簡進來開始,江讓塵眉間的褶皺就沒散過,無論是許令簡對虞知歲對稱呼,還是虞知歲對許令簡對熟撚,都讓他心裡浮起很多不好的預感。
不過聽到後半句說虞知歲全靠許家接濟,江讓塵就知道訂婚大概是無稽之談。
但是江讓塵心裡卻沒有半點放松,結合虞知歲說過的有喜歡的人,不難猜出,剛剛那人——
就是虞知歲喜歡的人。
隻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兩人好像還沒在一起。
隻要沒在一起,他就還有機會。
江讓塵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許令簡把虞知歲送回家後,就和許令其一起離開了。
一路上,許令其都在為許令簡感歎,“你說說你,裝什麼大男人呢,端着個什麼勁,現在好了,魚魚喜歡上别人了。”
從知道虞知歲喜歡上别人後,一路上許令簡就一言不發,連許令其咆哮了半天的怒其不争都看不見。
大概是覺得失戀的人此刻更痛苦吧,許令其也沒再繼續打擊他,正準備安慰他幾句,就聽到沉默了一晚上的許令簡開口問道:“魚魚喜歡的人,什麼樣?”
聲音還有些沙啞。
許令其其實對江的了解很少,不過就這點也夠她說的了,“幼稚,極其幼稚,有時候就跟個沒長大的小狗似的,很會争寵,而且很愛撒嬌,又有點綠茶,他就是靠這個迷惑魚魚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魚魚喜歡小奶狗人設——”
眼見話題又要繞回對許令簡的批判上,許令其連忙打住。
不過許令簡并沒有生氣,也沒評價什麼,隻問:“就是今晚坐她旁邊的那個男生?”
許令其一愣,像是不知道許令簡是怎麼把兩人聯系起來的,随後搖頭否認,“不是,這也是魚魚的追求者。”
說完又暗戳戳地看了眼許令簡。
許令簡此刻才從淡漠的臉上露出兩分詫異來,剛剛聽完許令其的描述,他還以為這就是魚魚喜歡的那個人,原來不是麼。
可這人看他的眼神并不十分友善。
許令其見許令簡又沉默了,忍不住在一旁唉聲歎氣,聽得許令簡直皺眉。
周天,早上九點,Glory的人就在俱樂部塔的棚子底下給來來往往的人發周邊、送簽名照合影。
上回錯失了最佳的解釋時機,江讓塵最終也沒和虞知歲坦白。
江讓塵是從上回的迎新負責人登記表上看到虞知歲的電話,所以一大早他就跟虞知歲打了個電話,“學姐,今天外面太曬了,你來了以後可以就在廣場右邊的咖啡店等我呀,我們很快就結束了。”
虞知歲奇怪,“就算太陽大,可我走完整個見面會流程也不過半小時吧。”
言下之意,用不了在太陽底下呆太久,專門去咖啡店等也沒有必要。
江讓塵坦白道:“因為我想和學姐一起去吃飯,順便——”
“再邀請學姐來Glory的俱樂部參觀。”
目的很明顯,就是在明知道虞知歲有喜歡的人的情況下,還賊心不死。
不過,即使是有目的性,也不是那種帶有讓人讨厭情緒的侵占性過強。
虞知歲沉默,“一環套一環啊?”
江讓塵沒有被拆穿的心虛,而是撒嬌道:“那可以嗎學姐,俱樂部的人都很歡迎學姐的,尤其是教練,一直想跟你偷師。”
“Dust你又在說我什麼?”隔着電話遠遠地聽見一道模糊的聲音,應該是江讓塵把電話拿遠了。
撒嬌的聲音太過熟悉,看得出來虞知歲真的很吃這一套,最後還是答應了江讓塵。
江讓塵一挂電話,就感覺自己周圍有些透不過氣了,連一向隻專注比賽,什麼都不關心的程星野此時都豎起了一隻耳朵在聽這邊的動靜。
喬明求知欲最強,扒拉着江讓塵的臂膀,“是誰?是誰?是不是無虞?她要過來了?終于要知道無虞長什麼樣了,主播界十大未解之謎第一大今天就要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