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你也是時候可以試着獨自完成任務了。”日下部笃也語重心長地裝腔作勢道。
此時,乙骨剛斬除掉最後一隻惡靈,将刀收入鞘中,放回袋子裹好背到身後,轉頭看向他,點了下頭。
“能不能跟你老師多說幾句話?”
“好的。”
“帶點感情。”
“好的,尊敬的日下部老師,非常感謝您對我給予的厚望。”
“.......乙骨,有時候你這副自認為幽默的語氣,也有點讓人火大。”日下部笃也壓住想揍對方的心情。
“什麼時候接任務?”乙骨憂太選擇性忽略了老師的話,走過來問。
「帳」被收回後,兩人走出巷口,混進街道上絡繹不絕的人群裡,返回學校。
“明晚。”
“任務内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日下部笃也打了個響指,露出個狡黠的笑,“我保證你肯定會滿意的。”
乙骨憂太皺眉:“一個任務有什麼好值得滿意的?”
若是五條悟在場願意誇他幾句,他說不定就确實滿意了。
“切,到時候你就不是這副淡然的語氣了。”日下部笃也像是記起了什麼,忽然問道,“聽真希說,你最近在學習做甜點?”
“嗯,蛋撻跟提拉米蘇,吃嗎?”
日下部笃也瞪大了眼睛:“發展副業?”
“隻是愛好。”
“可真希說你又不怎麼吃。”
“五條老師吃。”
“啊??他??你是給他做的嗎?為什麼?五條在甜品這方面超級挑嘴的,你難道沒被他說過?”日下部笃也驚得張大嘴。
乙骨憂太聳了聳肩:“被說過,但這很正常不是嗎?他要是不指出不足,我怎麼能做出讓他滿意的甜品?”
“額......所以說呀,乙骨同學,你到底是為什麼要自讨苦吃給五條做甜品?”日下部笃也覺得有點奇怪,可又說不出具體奇怪在哪裡。
可能因為五條悟是帶他接觸到咒術世界的人吧,又給他當監護人又給他房子住的,導緻乙骨憂太好像一直都很依賴五條悟.....有時候,簡直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境地。
日下部笃也沒琢磨明白,隻當乙骨憂太是個太過缺愛的孩子,所有才對五條悟有這麼強的占有欲。
嗯?等等?剛剛自己是用了占有欲這個詞來形容他們二人嗎?這個詞可以被用來形容師生嗎?
自己要是用這個詞來形容乙骨憂太,那.....夏油傑又該用什麼詞?
話說回來,乙骨這小孩的一些舉動是不是跟夏油傑的行為重複了呀?這三個人的關系怎麼理不清楚了??
“對喜歡的人好,需要理由嗎?”乙骨憂太頓了一下,接着又說,“日下部老師講出了跟五條老師一樣的話,所謂的大人都是這麼想的?”
額.......喜歡?乙骨是說的喜歡吧?這孩子原來是這麼坦誠的家夥嗎??就這麼直率地說出來了?
日下部笃也邊在心裡唾棄自己不該有奇怪的想法,邊回道:“怎麼沒見你對我說喜歡?明明我教你的時間,比五條要多得多吧?!”
乙骨憂太沒再說話,隻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日下部笃也揉了下他的腦袋,啧了一聲:“你笑得真欠打。”
乙骨憂太回到家,随便吃了點東西後就外出跑步了,跑到大概8、9點的時間,就返程,洗漱完便開始學英語。
雖說高專傳授的知識與正常學院完全不同,可乙骨憂太非常自覺的在學習外語,有朝一日,他也想去往異國親眼看看老師曾短暫停留的地方。
剛做完一套題,五條悟發來消息:憂太,幫我洗下丢在房間沙發上的幾件襯衫可以嗎,謝謝(雙手合十)
乙骨憂太:好的老師,你還在忙嗎?
五條悟發了兩個流淚的表情。
乙骨憂太想問自己可以幫他分擔嗎?卻恐被笑不自量力,想誇他厲害又想跟他說對不起,指尖在屏幕劃來劃去,最終給他發了個兩隻小貓相互抱着的表情包。
五條悟常常誇乙骨憂太厲害,在除了與咒術相關的所有事上,覺得對方會做飯很厲害,會熨衣服很厲害,會将房子收拾得一塵不染很厲害。
總之,第一的大咒術師,在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倒是提供了相當充足的情緒價值。
至于為什麼顯少誇贊乙骨憂太的術式,單純是因為他太忙了,最近一月更是忙到連課都沒來上過幾次。
偶爾抽空來授課,肯定不能隻盯着乙骨憂太看,他的老師向來一視同仁,絕不會隻單獨誇一個學生。
這對于乙骨憂太而言,相當于沒誇。
五條悟的言行不一讓乙骨憂太有點不開心,明明私底下說自己是他最喜歡的學生,可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衆人提起誰是五條悟最特别以待的人呢?
隻有夏油傑。
他被排擠在二人完美無缺的偉大愛情之外,就像五條悟即便施舍給自己一個吻,那也隻一個憐憫的吻。
可他想自己不能再無理取鬧的向五條悟索取更多,已經有太多的、形形色色的欲望從對方身上淌過,他不能跟着他們也來分食一口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