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多少之前的事情?”席明琇也不拖沓,畢竟外間還有那場勞什子歸域法壇的事情需要她去解決。
“與其說記得,不如說是懷疑。既然你也會覽念訣,你直接看吧!我不抵抗就是了。”
雲傾朝說不抵抗的時候,表情怎麼跟着有點點乖巧?席明琇心裡狠狠動了一下。希望與人坦誠相待的是自己,可不解覽念訣禁制的也是自己。雲傾朝此刻并沒有對等地要求,卻說,自己可以随意對他用覽念訣?打臉來得似乎也太快了些。
清了清嗓子,席明琇道貌岸然地說,“覽念訣也是有消耗的,我不想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浪費精力,那便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畢竟我确實需要從你這裡知道些東西,你可能從全從實告知于我?”
雲傾朝重重點頭,依然有點乖巧。
“你來這個地方多少年你記得嗎?”
雲傾朝有些失落,她關心的事不是和自己有關,而是靈台中另外一層記憶的主人,“滿打滿算有兩百四十五年。”
“記憶、身體哪個是你自己的?”
雲傾朝像頭小獸歪着頭,他有點兒不解,席明琇的問題于他是有難度的,他隻能嘗試去回憶古早的曾經。畢竟剛剛答應過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的身體,我的記憶應該是我的。如果非要分清楚的話,可能是那些奇怪的記憶不屬于我。”
“那你可還記得,雲瀾蒼……就是你爹他讓你進了幾次歸域法壇?”
“三次!加上這次。三次!”這個問題,雲傾朝倒是能給出确定的答案。
席明琇綜合自己在卷帛上看到的,加上那個小土包裡所埋之人,再加上此刻雲傾朝說的。席明琇心裡大緻有了一個完整的思維鍊條,看向雲傾朝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憐憫。
她的眼神讓雲傾朝很不舒服。
“那你,就是你那些奇怪的記憶,還有多少?”席明琇問了最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