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公園,因為是春天,日本街道兩旁的櫻花樹如雲似霞,綻放出粉白色的花朵,這個被櫻花樹包圍的小公園面積不算大,隻是有很多小朋友的遊樂設施才吸引了附近的小朋友來遊玩。
公園四周被盛開的櫻花樹圍繞,花瓣随風輕輕飄落,日本的标志性建築物東京塔赤紅的塔身從櫻花樹上直入雲霄,勉強也算得上八雲律嘴裡說的,是個值得遊玩的地方。
“下車吧,今天在這附近逛逛。”
雪村透真的腳踏上這片土地,鞋底馬上印上幾片櫻花瓣,八雲律慫恿着他去往松田陣平的方向,并說應該和不同性格的小朋友多接觸接觸,對他的性格有好處。
雪村透真心裡滿是吐槽的難聽話,罵罵咧咧的往公園裡走,而八雲律美約其名不打擾他社交。
大概是為了把握松田陣平的性格,方便之後接觸,他在雪村透真口袋裡放了一枚監聽器,就去旁邊活動了。
啧,真是煩人,還要想辦法不露破綻的和松田陣平鬧翻。
他本來想着就這樣坐着井水不犯河水,就當應付差事了,結果在他距離松田陣平還有五米的地方,松田陣平已經警惕的看過來,并朝他喊道:
“喂,你幹嘛?”
松田陣平站在秋千上,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晖中拉長,這樣仰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作為天生的惡人顔,隻是擺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就讓人覺得很不好惹。
“沒什麼,我隻是想在這裡坐着。”雪村透真縮了縮肩膀,聲若蚊蠅,一副生怕惹到他,膽小甚微的模樣。
松田陣平看他一會兒,确定他不是來和自己搶秋千的,就不再管他。
但這哪兒成呢,雪村透真覺得吵起來才好呢,吵起來正好回家,于是他開始非常沒有眼力見的唱歌,并伴随着跑調,聒噪不已。
“喂,你坐在這裡礙到我了,去那裡坐着。”松田陣平眉頭皺了一下,手指朝旁邊的花叢一點,語氣理所當然。
這小子怎麼那麼拽。
不管松田陣平是好是壞,雪村透真都沒有要和他打好關系的心思,為了讓八雲律打算落空,他甚至正想找機會和他鬧掰,松田陣平性格如此不羁,就正好給原本就想搞事的雪村透真遞來了刀子。
他臉上擺出來不贊同的神色,像是對松田陣平的霸道感到不滿,即便有些害怕,聲音有點小,卻還是義正言辭的說道:“公園是大家的,我想在這裡玩就在這裡玩!”
他看着抖成篩糠,但依舊倔強的仰着頭瞪着他的雪村透真,松田陣平感到有點無語,他的語氣更兇狠了,“我先來的,這就是我的位置!”
“誰說的!秋千上有沒有寫你的名字,我就要玩!”雪村透真梗着脖子喊道,原本他沒有要坐秋千的意圖,但為了反駁對方,他還是試探的伸出手觸碰秋千的繩子。
“喂,走開!這是我的秋千!我先來的!”松田陣平推開他想要觸碰自己秋千的手。
兩個小孩不出意外的吵了起來,雪村透真維持着自己小白花的形象,理所當然的被對方推倒在地,吸了吸鼻子後,就開始哇哇大哭,哭的震天響。
躲在一旁的八雲律再也沒法袖手旁觀,隻好跑過來将他從地上抱起,開始哄他。
“怎麼了?怎麼了?不是想和小朋友玩嗎?怎麼哭起來了?”
雪村透真很會耍賴,他指着因為剛剛摔倒,手掌上被沙礫劃出來的微不可察的傷痕,眼淚不要錢的掉,大顆大顆滴在八雲律肩膀上,哭嚎道:“我才不要和他玩,他剛剛打我。”
八雲律頭都大了,這大概就是利用小孩最大的不方便,很容易因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吵起來。
作為雪村透真這的父親,他看向欺負自己孩子的罪魁禍首。
松田陣平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手臂牢牢抱住兩個秋千的鎖鍊,即便對方有家長撐腰也不怕,依舊挑釁道:
“幹嘛?我可不道歉,這是我占的秋千,我先來的,你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
八雲律無奈極了,他不能任由雪村透真這麼被欺負,但讓松田陣平道歉絕無可能,他又能對松田陣平做什麼。
于是他索性不再浪費時間,直接抱着雪村透真走了。
他們走之後,幼年版小豆丁萩原研二姗姗來遲,邊走邊朝他揮手。
“呦,陣平醬,你來這麼早啊。哇,這秋千竟然還有位置。”
見他如此悠閑的樣子,松田陣平腦袋上青筋直冒,怒吼道:“不是你說今天一起蕩秋千我才早早來占位置的嗎?你竟然說什麼‘竟然還有位置’,為了這兩個位置,我剛剛可是跟人打了一架。”
“又打架了啊,真是的,我隻是這麼一小小下不在,你就又打了一架,要是身上留下傷患的話之後可做不成職業拳擊手了,我要告訴松田叔叔了哦~”
“你這混蛋說什麼?”松田陣平腦袋上冒氣青筋,眼睛一挑,拳頭捏的咯吱嘎吱響。
“哇,真是一副惡人顔呢小陣平,小心被女孩們讨厭哦。”
另一邊回家的路上。
車上的雪村透真依舊哭哭啼啼,不時抽噎兩聲。
“手掌還疼嗎?”開車的八雲律關心道。
“還有點。”
“回去我給你抹點碘伏,其他地方沒傷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