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多事”的許總和那個狗屁精跟屁蟲合體的王特助準備去邊上開車,其他人也各自散去,劉副手鬼使神差地覺得這是個值得把握的好機會。
兜裡揣着兩分姿色三分漫不經心五分自信,剛留意到許總往旁邊走出幾步,意氣風發的劉家三公子劉副手便急不可耐快步向那個姓于的女總裁走去,含着些“不可明說之意”猥瑣笑道:“于總,要不要我來送你。”
這時,于芷落才注意到身邊還有這等“人才”,轉過身來,神色冷冽昂首着直視面前那幅奸猾油膩的雙眼,體内升騰的痛苦竟都被放在了一邊,這麼不體面的人還真是少見,她在心底不禁鄙視道。
要是往常身體好的時候,有精力,随便安排着,給這人點顔色看看不是什麼問題。
可身體難受得沉重,不想多在這種人身上多花一份心思,她沒了上前吵架,整人的鬥志與想法,餘光瞟過,見他的上司正在離他不遠處的位置,那人腳步越放越慢,八成是在留心自己帶的這條“狗人”。
你的狗亂咬人,難道還要我收拾嗎?
于芷落心裡生出些不滿,深吸口氣,身體心情最重要,防止乳腺增生,腦子暗暗計數,半分鐘,許總,你自己不來收拾,我就幫忙你清理門戶了。
到時候……
可就不好看了。
至于現在,擺好端上面前的笑話不看白不看,心中暗笑着微靠在小孔身上,她倒像是給激出了點鬥志,神态自若地看着他接下來的“表演”。
氛圍不似臆想中的般一團和氣,沉悶尴尬中,身前女的竟還不讨好般接話,冷汗從後脊柱向上竄起,雙腿如大冬天洗冷水澡般拔涼拔涼。
忽然,劉副手心髒顫跳,面前副看戲的神情,眼睛淡漠地掃向他的頭頂。
不對勁,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那女的穿着平底鞋還比自己高,浸泡在大飯店前方熟悉的高檔裡,總算明白了問題所在:平時家裡的類似場合作威作福習慣了,他竟然沒辨認出,這個圈裡都知道的給,家裡趕出來,而且本身家世也不如自己,還不受寵的女的,也是個要注意的貨色。
艹,我是男士,但她是的個“總”啊。
劉副手扶額。
孔欣馨本正扶着身旁虛弱的于總,看到這貨一副欠揍的死鬼樣,日他爹的,靠,真是小刀開雞/眼屁了。
礙于這人是甲方的“狗”沒法直接罵回去,她邊忍工作一天還要見老大被人騷擾的火氣,受力的大拇指與食指快要摩擦出火花,最終還是克制地拉起笑肌,“劉副手客氣,我已經幫總裁聯系司機了。”
“艹……”
見這男的破防似的甩起沾滿發膠的大油頭,自信向後一抓,四個手指印清晰地留在發間,如此滑稽場面估計看一次少一次,“珍惜機會”的于芷落不禁笑嗆起來。
才走出沒幾步的許之誠,聽得不太清晰,但這惡心的騷擾内容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身後響起堂妹氣得難受的咳嗽聲,火氣登時高冒地竄起。
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連忙扭頭往回走去。
隻見身形稍矮的“劉腦殘”側身擋在兩人前面,帶着所剩無幾的一分姿色五分輕蔑四分不耐煩扭頭笑向一遍,想着再補充點什麼,好像同自己大領導平級的女士剛剛對面拒絕的不是一個“小男士”,而是她的未來。
“不用。”
看向手機的司機的溝通界面,路上很堵,車還有幾分鐘才到。
唉……
于芷落輕拍了拍安撫看起來快要發飙的孔欣馨,正色下了最後的“逐客令”。
“你……你真是太不禮貌了……”
劉副手沉浸在“霸道總裁”的世界裡,渾然不覺“正版”老總已站在自己身後抱手上下打量着自己。
許之誠沒等他吹完,煩躁地打斷,“小劉。”
有病吧,要不是看在狗屁他姥爺的面上,這貨怎麼能來麻煩我的。
多少狗事了,這次還敢騷擾起人,背後不知道還幹過多少破事,要不是看在還能帶不少小資源。
不過,已經用得差不多,也是時候處理他了。
“許,許總……”
劉副手一回頭就看見自家老總的冷臉,黑燈瞎火裡都比不過那“夜叉”臉黑,兇狠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你說說”,
許之誠冷笑道:“你是誰呀。”
直勾勾的嫌惡瞪得他發毛,不自覺軟塌下“男兒”闆正細腰,劉副手眼神慌亂地亂瞟着,“許總,我,我我是小劉呀。”
跟着許總一同到來的還有王特助王薰勳,看着面前卑躬屈膝的哈巴狗,嘴角一時難壓得上揚,工作一天的疲乏在這活笑話裡顯得微不足道。
哎呀,太蠢了。
有他享受的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得如此竟漫長,明明室外熱得黏糊,劉副手卻發覺自己頭上一層層冒着冷汗。
突然,許之誠說話了,“真的嗎?剛剛好神氣唷。”
“來,我再聽聽,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