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宮人上前為他更衣。
茂和滿臉堆笑:“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終是得償所願了。”
趙焱唇角噙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并沒有,不過,距離懷瑾心甘情願,也不遠了。”
懷瑾自觸柱後醒來,明顯對龍陽之事不再排斥,心思更是單純許多,即使發現他們之間的國仇家恨,也沒有暴力對抗的行為,上次戴上枷鎖也隻是一巴掌了結,甚至向他示弱,求他成全。
他不知懷瑾因何變化,但無比清楚,懷瑾現在吃軟不吃硬,并且,還未完全恢複記憶。
他可以溫水煮青蛙,徐徐而圖之,先給個巴掌,再給顆甜棗,然後說愛他,并使一出苦肉計。
以懷瑾現在的單純,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與他歡好。
想到他擋在懷瑾身前那一刻懷瑾怔詫動容的神色,他心情不由大好。
宮人已為他穿戴完畢。
茂和看着他不肯下去的孽欲,低聲問道:“那陛下,現下可是要去往撷芳宮?”
趙焱挑了挑眉,笑道:“還是茂和知朕心意啊。”
什麼不再動蕭月熙了,那都是說給懷瑾聽的。
他走出章台殿,即刻擺駕撷芳宮。
*
溫瑾十指摳在地闆上,額角冷汗劃過暴起的青筋,急促火熱的呼吸噴灑在地闆上,蒙起一層霧氣,她難耐又煎熬地伏趴在地面,不知該如何去疏解。
一衆衣衫輕薄身形窈窕的宮人忽然迤逦而入,娉娉袅袅地湊近她,扶她起來,柔弱無骨的手撫在她周身。
溫瑾腦袋昏惑,全然被欲望裹挾,她任由她們動作,甚至希望她們更用力一點,直到有人解開她的亵褲,觸碰到那團焦灼。
她猛然驚醒,臉上青白交加,推開一衆宮人,難堪地掩住自己的身體:“你們出去!出去!”
“殿下,是陛下命我等來幫您的,此藥不解,恐有性命之憂。”
美人們跪伏于地,齊齊嬌聲開口。
溫瑾惶遽地後退,羞恥地掩住自己,而她們則整齊地膝行朝她逼近。
她“咚”地一聲跪下,兩手合十哀求她們:“幾位姐姐,我求你們,出去吧!”
“求你們了,我自己可以!”
溫瑾幾乎帶着哭腔:“我真的可以,求你們出去吧!”
她快要無法克制住自己了,她們若再不出去,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會撲倒其中一個。
那個物什就像不屬于這個身體一般,像活了一般,那麼急不可耐,那麼渴望緊緻的束縛。
溫瑾感覺自己要炸了。
但她們還在向她靠近,溫瑾砰地一聲将腦袋磕在地面上,羞恥又屈辱的眼淚落下:“你們出去吧,拜托!”
“你們在外寝等我,如果,如果我無法自己解決,我傳喚你們,可以嗎?”
幾位美人相顧無措,其中一個不忍道:“殿下何須如此,我等在外寝候着便是。”
說罷,幾個美人叩首行禮,即刻退了出去。
在她們離開之後,溫瑾戰栗地深吸一口氣,難挨地伏趴在地面。
她在心中疾呼蕭珏,他既然在三年後活着,他的意識就應該還在的,可為什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哥,求你了,你快出來掌控你的身體吧!
蕭珏沒有一點反應,溫瑾認命了。
她視死如歸地一把抓住那罪惡的根源,它如同久旱逢甘霖般在她掌中興奮到痙攣。
溫瑾十分努力地配合它,她從脖頸到腹股溝的肌肉高頻地抽搐着,汗珠在她繃緊的腰肌溝壑裡彙成一股蜿蜒滑下,沒入盡頭。
她擡眼,正對的鏡台上映出蕭珏的臉。
雙眼含着春水一般潋滟無邊,眼尾燒出了兩抹越禮的薄紅,鴉青的發絲粘在微啟的唇縫上,一張本就侬麗的臉越發靡豔,簡直透骨生香。
溫瑾在羞恥心的煎煮下,手上動作愈快,她眼前是他,腦海中是他,手裡握的是他,喉間溢出的喘息是他,周身籠罩的氣息還是他。
她的欲望所在都是他。
她以為她離開了他。
但他卻又好像完全占據着她。
她急促地喘息着,目光漸漸失去焦點,不願承認的感情居然以這樣一種激烈的方式迸發出來,讓她再沒有逃避的餘地。
在她混沌的意識中,她看到他将她圈如懷中習字,他将她掠至馬上緊擁,他拉她坐入他懷中摩挲她的脖頸耳垂,恍若交頸纏綿……
哈啊……交頸纏綿……
溫瑾驟然一顫,她瞳孔渙散着停下動作,身子一歪,平躺于地面上,讓餘韻漸漸淡去。
她以後再沒臉見蕭珏了!
她也不回小号了,她再也不回小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