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亞貼着他的背,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謝謝你,”她輕聲說,“又一次救了我。”
“習慣就好,”小天狼星試圖恢複平常的調侃語氣,但擔憂仍顯而易見,“看來金海棠需要大腳闆時刻守護。”
海格的小屋煙囪冒着煙,但沒人在家。小天狼星咒罵着轉向禁林邊緣的一棵大樹,小心地把弗吉尼亞放在樹根形成的天然座椅上。
“讓我看看。”他輕輕托起她的兔爪手臂,眉頭緊鎖。“骨頭好像錯位了……會一點愈合咒語嗎?”
弗吉尼亞點頭,用左手艱難地抽出魔杖。“但需要你幫我固定骨頭……”
小天狼星毫不猶豫地抓住她的手腕,動作異常輕柔。“數到三。”
矯正骨頭的疼痛讓弗吉尼亞眼前發黑,但她咬住嘴唇沒出聲。小天狼星迅速念出愈合咒語,溫暖的光芒包裹了她的手臂。慢慢地,絨毛褪去,爪子變回了手指。
“動一動。”小天狼星聲音緊繃。
弗吉尼亞小心地活動手指,雖然還隐隐作痛,但基本恢複了正常。“好了很多……謝謝。”
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小天狼星的臉近在咫尺,灰眼睛裡的擔憂仍未消散。他的黑發被汗水粘在額前,呼吸仍然急促。
“别再這樣了,”他突然說,聲音低沉,“别再冒險。至少……不要一個人。”
弗吉尼亞感到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她輕輕點頭,突然注意到小天狼星的手還緊緊握着她的手腕,仿佛害怕她再次消失。
回城堡的路上,小天狼星堅持背她,盡管弗吉尼亞已經能走。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融合在一起,像某種奇異的雙頭生物。
“我有個東西給你,”弗吉尼亞在他耳邊說,“本來想等阿尼馬格斯成功後作為慶祝……但現在看來提前送比較好。”
小天狼星側頭看她,黑發擦過她的臉頰。“嗯?”
“在我左邊口袋。”
小天狼星小心地空出一隻手,從她袍子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裡面是兩個精緻的銀色手環。
“防護手環,”弗吉尼亞解釋,“我按比斯特的筆記改良的。如果一方有危險,另一方的手環會發熱。而且……”她指向内側的刻痕,“轉動這裡可以顯示簡單的信号。一個點表示‘安全’,兩個點表示‘需要幫助’,三個點……”
“‘我在這’,”小天狼星接話,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彩,“這太棒了,弗吉尼亞。”
他小心地幫她戴上其中一個,然後自己戴上另一個。“現在你再也不會一個人面對危險了,金海棠。”
弗吉尼亞感到一股暖流湧遍全身,與手環的金屬涼意形成奇妙的對比。
兩周後,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成為全校焦點。弗吉尼亞雖然是一年級,但因出色的飛行技巧和戰術頭腦被破格選為替補追球手。
“緊張嗎?”比賽前,小天狼星在更衣室外攔住她,灰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銀色調。
“有一點,”弗吉尼亞承認,調整着護腕,“尤其是艾特克斯是斯萊特林的擊球手。”
小天狼星突然抓住她的手,拇指擦過那個銀色手環。“記住,如果你需要幫助……”他輕輕按了三下,手環内側的刻痕微微發光——‘我在這’。
弗吉尼亞微笑,回按兩下——‘需要幫助’。“你會騎着掃帚沖進來?”
“毫不猶豫。”他咧嘴一笑,黑發在風中飛舞,“雖然可能會被麥格教授變成茶壺。”
比賽開始後,弗吉尼亞坐在替補席上,但很快就被派上場——主追球手被艾特克斯的遊走球擊中肩膀。她飛上場時,聽到看台上掠奪者們的歡呼,其中小天狼星的聲音格外響亮。
“加油,金海棠!”
弗吉尼亞迅速融入比賽,她的飛行風格不像其他追球手那樣炫目,但異常精準高效。在一次暫停時,她向隊長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戰術——“雙環迷惑”,利用兩名追球手做誘餌,第三名從下方突襲得分。
戰術大獲成功。當格蘭芬多連續得分時,斯萊特林的防守徹底亂了。艾特克斯試圖用遊走球攻擊弗吉尼亞,但她靈巧地翻轉躲避,反而讓他擊中了自家守門員。
“格蘭芬多獲勝!”霍琦女士的哨聲響起,比分定格在220比70。
弗吉尼亞被隊友們擁簇着落地,金發因高速飛行而亂成一團,臉上卻洋溢着罕見的燦爛笑容。看台上,掠奪者們瘋狂歡呼,詹姆甚至試圖跳下看台去擁抱她,被麥格教授一把拽住。
但弗吉尼亞的目光隻尋找一個人——小天狼星站在最高一排,灰眼睛閃閃發亮,對她豎起兩個大拇指。他的嘴型清晰地說着:“太棒了!”
當晚的慶功宴上,弗吉尼亞被隊員們輪流稱贊。小天狼星一直坐在她對面,每當有人提到她的精彩表現,他就會得意地補充細節,仿佛她的成功就是他的一般。
“那個雙環戰術,”他告訴全桌人,“完全是她設計的。我親眼看見她在羊皮紙上畫出來,就在魔法史課上——抱歉,賓斯教授。”
弗吉尼亞臉紅着否認,但心底湧起一股暖流。她偷偷按動手環:三點、兩點、一點。‘我在這,需要幫助,安全’。
桌對面,小天狼星的手環微微發光。他低頭看了一眼,灰眼睛擡起時帶着溫柔的笑意。他的手悄悄移到桌下,按出回複:三點、三點、三點。‘我在這,我在這,我在這’。
無需更多言語。在喧嚣的慶功宴中,他們建立了一個隻有彼此知曉的靜谧空間,像夜空中兩顆彼此環繞的星辰,無聲卻堅定地訴說着:我在這,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