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兒繼續收拾吧。”祈夜雷進開口,“我與你阿母便先走了。”
“你先走吧,”難雲仙說道,“家主日理萬機,不曾操持家中事務,但我還有幾句話要叮囑一下她。”
“诶,好。”祈夜雷進也是走的爽快,那矯健的步子似乎都在說着快些走,它們不要留在這裡。
直到祈夜雷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祈夜容這才開口,“阿母可還有何話要與我說?”
“沒有。”難雲仙否定的是直截了當,回應的是沒有任何一絲猶豫,直接轉身便走了。
“莫名其妙。”
與此同時,楚平王府内,魏長引正察看着下屬傳回來的密信。
信中内容顯然是在他預料之中,隻見魏長引神色淡然,嘴角漸漸揚起一抹笑意,看完信中内容随即将密信拿到燭火處點燃,灰燼四起,消散于空中,歸落到塵土。
“北遺提出要與瑾國和親,和诜那日的出現我應想到是這個原因才是。”魏長引目光幽幽開口道。“原以為他抓我确是為了那文牒,不曾想還打的這個主意。”
和诜早在前一月前便去往了河胥遊玩,來回足足需要一個多月,路程遙遠,然而偏偏在酒肆那日便就見到了和诜。
為了文牒,和诜倒也是費勁了心思。
不過他想的沒錯,兩國和親,最大的阻礙,就是楚平王魏長引!
瑾國皇帝最為相信和最為不信的便就是魏長引,信則是因他為開國将軍一手提拔上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信則是因為他是最能威脅皇位之人。
雖讓他尋那文牒的蹤迹,但有時魏長引一句話,便能改變皇帝的想法,也因為一句話惹得朝堂震蕩。
于是,魏長引手中兵權被收回,成了這瑾國的閑适王爺。
“王爺,那我們還需不需要派人盯緊和诜?”陳去問道。
“他的小動作如今還涉及不到我這邊,你派人去盯緊丞相府,我倒是好奇祈夜雷進會做出何舉動。”
“是。”
陳去得令卻未動身,站在原地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何時那常煜的壞習慣傳染到了你身上,有話便說,有何支支吾吾的?”
“那祁夜娘子已經動身前往宮中去了。”
聞言,魏長引手中斟茶的動作一頓,随即笑道:“這才像她,不怕死。”
“那.......王爺打算如何安排聞嵻。”
“随便安排個地方給他住下就是了,不用在意舒不舒适,就算是狗洞他也睡得舒坦。”
話落,陳去還真就多想了一下,“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