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竹停止不成任何傷害的毆打。重新攥緊程渡淩亂的衣襟,拳頭内裡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渾身止不住的發顫。眼底的血絲更像是要蔓延出來。
“說話!”
輕竹,你選我了。
我,賭對了。
這時,程渡才終于握住衣襟處的雙拳。腰肢猛然發力,由着慣性,将薛輕竹重新壓于身下。
額頭相抵,沉重的喘息聲,在兩人耳邊蔓延。
程渡勾起嘴角,直視薛輕竹泛紅的眼眸。
“你在試我?”
薛輕竹并不傻,相反她很聰明,很敏感。隻一眼,她看到了程渡眼裡的勢在必得,和喜悅,成功的喜悅。
難怪,剛才她一直低着頭。是怕露餡吧!
“你選我了,不是嗎?”
程渡歪頭,輕笑回應。手扶上輕竹的臉頰,輕輕擦去未幹的淚痕。
眼簾随着程渡的動作輕顫。
“男子,女子又如何,輕竹,你說的。”
喉間的輕笑突然變得更加張揚,唇角高高挂起,露出兩排整齊皓齒。眉目輕佻,勢在必得。
“下去。”
薛輕竹血像是被凝固了。渾身散發着寒氣。
明明可以好好說,她為何要算計自己。她才是最開始犯錯的人。她不僅不道歉,還又一次演戲于我。卑鄙!
“輕竹,不鬧了,既然你都承認了,女子不是問題,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依舊言語輕快地說道。
程渡沒有得到預計的反應。但沒關系,輕竹不是選自己了嗎?
遂得寸進尺,俯身,環住她細嫩的腰肢,想親吻她。
“滾!”
薛輕竹用力捂住她的嘴唇。推開她。大聲呵斥道。
她怎麼可以當沒有發生過一樣,還來親近自己?
程渡不解,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但不懂就問。
“我做錯了什麼?”
薛輕竹猛擡眼。不可置信地的盯着她。連做錯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覺得你欺騙我是女子,對嗎?剛剛又算計我,對嗎?”
“女子之身,實屬有因。可,輕竹你在乎我,不對嗎?我們兩情相悅,一點小小的手段而已,何錯之有。我隻是想讓你認清事實,女子的我,你依舊喜歡,錯了嗎?”
程渡辯駁道。
“沒錯!但你算計我,大錯特錯!”
“那我以後肯定不再算計你!”
程渡梗直脖子保證。
“誰知道你說的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
“真話!”程渡搶答。
她居然不信自己了?我不就算計了她這一次嗎?這不是善意的謊言嗎?
薛輕竹翻了個白眼,吼道:“出去!你今晚睡堂屋,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程渡沒有一點頭緒,怕明天還要獨守空屋,嘴賤湊近問。
“那如果明天沒想清楚,可以和你睡床嗎?”
“不能!”
“滾出去!”
薛青竹眼裡的惱怒都快溢出來了,猛的抄起旁邊程度的枕頭,手上狠狠發力,砸在她身上。
王嬸說的根本不對,這人不是呆,是蠢!
說她蠢嘛,她居然又會算計自己。
啊!
氣死她了!
程渡見沒有轉圜的餘地,可憐兮兮的拿着自己的枕頭被單,一步三回頭,狀若被抛棄的妻子。
她心裡妄想着,輕竹會看她可憐,叫她回去一起睡覺呢。
但直至走出門,輕竹都沒有看她一眼。沒有說一句話。
薛輕竹餘光當然看到了,某人又在演戲,當然也知道,他的意思。
但她并不想縱容他。日子是兩個人真情實意過的,不是演的。
她一天沒有想清楚,一天别上床!
還敢算計自己,能耐了!
出屋的程渡,熟練的搭好床,躺上去。
我錯了?錯哪了?
程渡翻來覆去,根本想不通。又沒有人可以交流,隻能把系統招出來。
系統:【宿主,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全是馬賽克啊。】
那看來系統的隐私做的挺好。程渡便簡單的複述了事件的過程。
系統:【經過程、語句分析,錯在隐瞞和算計。】
【你和05統之間就沒有秘密或者善意的謊言嗎?】
【沒有,從确認關系開始,我們便共享數據,沒有任何秘密。而且善意的謊言,歸根結底也是謊言。】
聽完系統的話,程渡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