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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幕間: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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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法羅斯RPG.阿爾法線-年上1

第二人稱

已遺失片段,某次輪回的故事

1.

午夜,暴雨。

邊陲村落的夜寂靜,風吹過,木門嘎吱作響,一地秋葉卷起,落在來人腳尖。房門敞開的縫隙裡,電光劃破天際,照亮一雙半垂的藍色眼睛。

腳底泥濘,他沒在意,踏入這間搖搖欲墜的屋。

翁法羅斯的英雄與難民的破屋并不相配,這句話從冗長雜亂的記憶中掉落時,他腳下動作止不住一頓——

房屋的主人因此發現了他。

對方雙手粗糙、裂痕間嵌着黃泥與血,正撿起勉強能夠燃燒的紙張丢入火盆。火舌舔舐填滿筆記的舊紙,點燃幽暗的不安。

“白厄閣下,你不該來這裡。”

“我來拿她的東西。”

“沒有。”

“你正在燒。”

“為什麼不制止?”

“我看過。我以為你死了——至少現在,它們還屬于你,我無權過問你的決定。”

對方喉間擠出一聲笑。

短促的音節劃過白厄耳畔,他擡眸。

“我不怪你。”

“我沒說抱歉。”白厄說。他調動疲憊的身體,勉強斟酌了一番詞句,還是放棄了最初的友善:“你沒有什麼立場說這句話。停下你的動作,現在它們不屬于你了。”

對方停下動作:“白厄閣下,我比你更了解她。你以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的想象全是錯誤的。她隐瞞着一個沉重的秘密。她把秘密帶進墳墓,把我也埋葬了。”

“蘇爾。”

“那是一段填滿災難的時光。智慧與勇敢是她唯二的罪名。”

白厄再沒有出言打斷。在冗長的回憶中中親吻你,已經是他生活的常态。

2.

白厄第一次見你是在冬夜。那時的溫度很低了,夜色沉而悶,每次呼吸都會帶起一陣白霧。他初到奧赫瑪,沒有落腳地,與同樣流浪至此的人們站在一起。

“那是誰?”他問。

“奧赫瑪的治安官大人。”身旁的男孩回答。

他沒有什麼感覺:靈魂掏空的人,對人類的聖城沒有向往與審視,他站在這裡,因為他無處可去。

“……”

“比起維持城内秩序、處理案件,治安官大人更喜歡幫助城外難民。”男孩解釋,“她像在找什麼人一樣。”

白厄再次将目光投向遠處的你。荒野之上,隻有一盞脆弱的燈,白光穿過紙罩子、落了一層灰。目光穿越熱氣與暗光,你的臉龐變得朦胧不清——

看清楚一點吧。他瞧着簇擁在你身旁的人群,邁開步伐,加入其中。

“你來了啊。”白厄聽見你的聲音。

刹那間,他的身體裡劃過荒唐與詫異,最後都沉入謹慎的心緒。自屠村之禍中幸存,他神經緊繃,無法不草木皆兵。

你擡起半垂的眸,瞧見白發男孩警惕地盯着你,為難民分發物資的雙手變慢、直到停下。你想要歎氣,但現實不容許如此。

“預言選中了你,孩子,你現在是黃金裔了。”你說。

你們兩個人并肩朝着奧赫瑪前進,你注意到男孩回頭望來時路,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預言裡沒有說麼?”

“我想聽你自己說。”

“白厄。”

“嗯。阿格萊雅要見你,跟上。”

“治安官女士,你很奇怪。”

“哪裡?”

“你好像不太認同預言。”

“很敏銳。你的心思一直這麼細膩嗎?”

“……”

“我不認同預言。我始終認為那是一個邪惡的謊言,隻為了讓人們蒙蔽雙眼、抓住絕望中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為此前赴後繼,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的性命,除此之外别無選擇,最後在劫難逃。”

“但是你在幫助黃金裔。”

“我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黃金裔?”

“你。”

白厄為這句話感到驚愕,一時之間,他連邁開步子跟上你都忘記了。

他不認為自己需要幫助,也不認為成為黃金裔就能令他得到救贖。

就算用救世的使命重新填滿這具空蕩的身體又如何呢?完成複仇的任務和完成救世的任務,似乎沒有太大分别。

“下次見面,我希望你不是一副被仇恨掏空身體的樣子。奧赫瑪很安全,别像炸毛似的、警惕地打量别人。”

“……”

“幫助别人比單純報仇要強。”你說,“往這具年幼的身體裡塞點鮮花和贊美,會比裝滿血腥與仇恨舒服。”

他動了動唇,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知道了。”

3.

“你辜負了她,白厄。”蘇爾說。

蘇爾展現出的厭棄令白厄驚詫。他仔細回憶,試圖查證自己是否遺失了一段記憶,但他發覺并沒有。随之而來的便是憤怒與懷疑。

“這句話應該由我對你說。”白厄回答。

“你明知道我是她的學術研究助理,我們的主張有根有據,她一直在反對黃金裔的逐火之旅。”

“但她不反對我。”

“别自欺欺人,她最反對的就是你——白厄,你肯定比誰都清楚,她為什麼死。”

蘇爾的話語始終尖銳。他将敵意對準他心中的不速之客,不想聽對方任何辯駁。

白厄沒有說話。他攥住黑色的衣角,試圖撫摸某個人從未真正印下的掌紋。

你們縮在一起時,你偶爾會抓住他的手、摩挲他的掌紋。

細而癢的觸覺在手心蔓延時,白厄會感覺到一點好奇、激起一層壞心。他反把你的手捉住,将方才滾燙的癢意全數奉還,順便瞧瞧,你的掌紋裡有沒有藏着有關于命運的秘密。

“我想看看你的手上刻着什麼樣的命運,别動啦。我隻看一小會兒,肯定會有偉大的發現。”那時,他說。

“命運就是你會走的路,你要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

“看看裡面有沒有我嘛!”

“有——早就刻進去了,一直都有。”

“那就好!這樣的話,等到來世,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面。”

“隻要見面就可以了嗎?”

“嗯,不然呢?反正都見面了,肯定不會有别的人能橫插一腳了吧——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哦,說的也是。”

那時你對他表達了贊同。更重要的是,你并沒有對他有關于來世的說法表達反對意見。白厄想,這說明你也希望你們來生能夠相遇。

他能感覺到内心的喜悅與躁動,與肢體接觸帶來的癢意不同,那是一種必須按耐的、急需填補的空虛與渴望。

他不明白它們源自何處。但他明白,自他成為哀麗秘榭的幸存者起、它們便一直陪伴着他:無時無刻不在,幾乎從不表現為激烈的對抗,卻時刻鼓動他做出一些超越社交禮儀的行動。

白厄回過神,對蘇爾說:“我知道她的想法,你不必在這裡試圖用言辭攻擊我和她的關系。對她的死,我遠比你痛苦。但痛苦不能辦成任何事。現在,聊聊我不知道的她,或者把東西給我,就此離開。”

“我不會把東西給你。”

“那就說話。”

“她不想要你拿到它們。”

“……”

“我意識到你來翻動過這裡的資料和信件時,内心隻感到恐慌。我沒完成她托付給我的事情——她匆匆忙忙地消失在世界上了,把秘密藏在這裡、來不及毀滅,隻留下口信讓我一把火燒了它們。”

“然後呢?”

“這畢竟是她留下的、最後的東西了。我心懷僥幸,總覺得你不會找到荒山野嶺來,想偷偷留着。”

“我看見了。”

“所以我說你辜負了她。她不想要你知道。但我也沒好到哪裡去。”

白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感到身心俱疲,遺物沒有留給愛人的秘密得到了解答,但他沒有因此産生任何輕松。倒不如說,從他翻開那些塵封的資料與信件起,他就再沒輕松過。

“你看過嗎?”白厄問。

蘇爾一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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