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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失控!性轉世界的魔法火種回收日志[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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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星際和平公司嗎?”開拓者擺出這件事情非常大的表情。

我不為所動。

白厄認真地點頭。

丹恒歎了口氣,認命地接過了話茬,開始解釋起來。

“開拓者在那裡碰到了托帕養的撲滿,它叫賬賬。賬賬那時正在被一個娛樂記者反複追問托帕總監的私人問題,但賬賬顯然沒辦法回答,所以開拓者決定見義勇為。

“但他忘記了接觸驚慌狀态下的撲滿很容易穿越時空。總之,就是這樣——開拓者意外落到了你的實驗室,失手打翻了你儲存的魔藥,引發了這場鬧劇。非常抱歉。”

我指出盲點:“你們剛才怎麼不說?”

開拓者對對手指:“我覺得太丢人了,發信息的時候求丹恒老師不要說。”

我面無表情:“那一開始的桀桀狂笑和魔法火種是怎麼回事?”

開拓者感到委屈:“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打翻魔藥、不小心變成浣熊以後,不僅腦子裡想的事情變得稀奇古怪,身體也不聽話了。”

“你想的很多事情本就稀奇古怪。”我忍不住笑了,“多種魔藥混合,倒确實有可能産生連鎖反應——至少,我就從沒做過轉變性别功效的魔藥。”

白厄見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便适時打了圓場:“看來誤會已經解開了。我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不過,這場鬧劇的處理,還得麻煩你們搭把手、幫幫忙。”

開拓者連連點頭,丹恒也答應下來。

我和白厄并肩,落在兩人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想多做兩天女孩子嗎?”

“嗯?怎麼啦?”

“暫時沒辦法做解藥。我們隻能先将就現在這副身體了。”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嘛。”

“你沒意見就好。”

“倒是你呀,其實不習慣的人是你吧?”

“……”我沉默了。

白厄湊過來親了我一下,很快彎腰貼到我眼前,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你明明比我不好意思多了嘛。”

我捏住他的臉,揪着他臉上的軟肉,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是誰今天非要搗亂的?難道是我嗎?”

白厄口齒不清,但他不甘示弱:“怎麼會是我呢?”

我盯着他看,半天不說話。

白厄變得有點心虛了,他目光遊移,半天不敢對上我的眼睛,發出尴尬的聲音,試圖想出脫離困境的辦法。

我冷笑一聲:“滾去打地鋪。”

“别呀!我可是頭一回做女孩子……”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你就不好奇……是什麼感覺嗎?”

經過這一番打鬧,我們兩個人早就落在後面,很久沒有動彈過了。

我聽見白厄越來越低的聲音,發覺他的言語中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害羞。我抿了一下唇,對他的暗示與邀請心領神會,便視死如歸地擡頭、想要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人聽見我們的對話。

随後,我對上前方開拓者和丹恒“怎會如此”、“天還沒黑呢”、“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麼能這樣”、“走了走了走了,别留在這兒尴尬”的目光——

我沉思,我痛苦。我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假裝自己從沒來過這個世界。

開拓者脫口而出:“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你們回家忙去吧。”

随後,星穹列車的兩個人果斷化身次元撲滿穿梭時空,以最快的速度從我們眼前消失了。

“白厄,”我說,“什麼都好奇隻會害了你。”

3.

在白厄的強烈要求以及義正言辭的控訴之下,我還是沒有把他踹去打地鋪。

但我非常嚴肅地警告了他,不要在深更半夜動手動腳,更不要試圖穿紅戴綠、裹黃披紫。

想想吧,迎面走來的白發美女穿了一件紅綠大花襖……總之,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絕對不會穿他的衣服。他自己穿,我倒還能夠溺愛,讓我自己來穿,我真的接受不了——

這招太狠了,我一想到白厄那一櫃子的絢麗服裝,我就想鑽進實驗室狠狠研究三天三夜的解藥、不成功便成仁。

但一個星期過去,研制解藥的進度還幾乎為零。問就是試錯成本太高:開拓者不知道打翻了什麼東西,淨是一些我從來沒有設想過的排列組合。

我無所謂地躺在床上認命。

白厄先受不了了:他真是沒做過女人,老在旁邊饞我身子。就像爬到竈台油罐子裡偷偷喝油的小老鼠一樣,隻有一頭栽進去爬不出來才會知道自己步入了怎樣的深淵——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行。”我淡淡否定他的提議。

“我們都多久沒……”

“不行就是不行。”

“你怕了?是不是不行?”白厄試圖挑釁。

笑死,我又不是原裝的男人,難道還會被這種愚蠢的言論激怒嗎?

我這種心如止水的程度,放在某些三流叛逆小說裡都應該出演沉睡的丈夫一角,然後美美拿下影帝獎杯。

我擺擺手,仍然選擇拒絕他的邀請:“老實點,從浴室出去。”

白厄有無所不能的三十六計,挑釁耍狠不成便掏出了賣慘、裝委屈等特殊技能。

——他肯定是跟着萬敵看悲情劇目把腦子看壞了。

他問:“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好想笑,實在忍不住:平心而論,他會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

熱戀期的情侶有親密接觸正常得很。我們雖然在一起很多年了,但得益于白厄十幾年如一日的精力旺盛和熱情似火,我們的日子和熱戀期情侶差不太多。

相處方式驟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難免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魅力——或者,我是不是變心了、不能接受自己的戀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女孩子。

我抱着準備換洗的衣服,義正言辭地拍拍白厄的肩膀,說道:“沒有不愛你。我拒絕是為你好。”

白厄堅決不信,聲稱我是故意無視他。這叫做冷暴力,我們曾經約定過,絕對不做類似的事。

這個人在翁法羅斯的網絡熱門軟件上被評價為“絕對不會ooc”。

他昨天是在神悟樹庭掏出“當代大學生惡心穿搭”的傻瓜,今天是在雲石天宮高溫浴池和萬敵決鬥到幾乎暈倒的笨蛋,明天說不定就是和開拓者因大冒險一同登上星際熱搜頭條的絕世天才了。

開玩笑的。

他是個情商極高的靠譜好男人:絕大多數前來拜訪天才俱樂部會員尋秋的客人都是白厄應付,不論是星際和平公司的那群難纏總監,還是讨人厭的天才同僚,他都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地替我打發走。

因此,看他還是一副很堅定的樣子,我的内心也産生了一絲動搖與縱容。

——白厄很快就會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了。像我這種活了幾百年的“會魔法的妖魔鬼怪”,平時一副躺平鹹魚的樣子是為他好,要較真起來、有的是苦頭讓他吃。

但他是自己非要送上門的,不能怪我。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叫得很起勁嗎?”

“嗯……”

鏡子起了一層密密的水霧。我因此不太看得清白厄的臉,隻隐隐瞧見湧起的紅和微張的唇——他在害羞,話說得很不清楚,如果想要聽清,我得湊過去親他。

我漫不經心地想,他的鼻尖都在冒汗。

白厄細皮嫩肉的,多碰一下都留印子,偏偏怕疼,偏頭忍耐時克制不住地流淚,又倔強地不肯出聲。

我笑他嬌氣,被他狠狠瞪了一眼,說自己以後一定會赢回來——是是是,等他清醒過來再說吧。

懷裡的人現在很不講道理了:一會兒說我不應該咬他的耳朵,一會兒又覺得我的擁抱敷衍、冷漠無情,一會兒擡手勉強地撐在鏡子上、怪我實在過分,一會兒又哭着想要索吻、沒得到滿足便說我不夠溫柔體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總之我是超級大壞蛋,我是宇宙大魔王,我是全天下最惡劣的情人,連怎麼疼人都不懂。

反正我是壞人。

“不好看嗎?”我問。

“……”

“我故意無視你?”

“……”

“我不愛你了?”

“……”

“我不好嗎?”

“……”

“說話。”

“好……嗯……”

“現在看得很清楚了吧?我真的是為你好呀。”我擡手,随意地用脫下的衣服擦幹了鏡子。我對上鏡中那雙朦胧的、水霧迷蒙的藍眼睛,感覺到他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因此沒打算得到回答。

好了。

鑒定完畢,是香甜可口的藍莓味笨蛋,會在近距離的過密接觸中得到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和存在感。但意外地有一顆需要關懷的玻璃心,要洗幹淨以後小心翼翼地擺回去,不然會很生氣委屈。

清晨的光照進來時,白厄還沒醒。他累極了,說不定會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我決定扮演一次“貼心好男友”——原諒我吧,活了幾百年,第一次當男人,下手沒輕沒重是正常的。

等我端着飯菜走進卧室,白厄便把半張臉蒙在被子裡,目光頗為幽怨地盯着我看。

“吃點東西。”我說。

“……”白厄不說話。

我疑惑轉頭:“怎麼了?生氣啦?”

白厄聲音悶悶的:“你怎麼懂那麼多……難道你還認識别的男人嗎?”

彎了一天的腰終于斷了。

我當場蒙冤,我叫苦連天:“我好歹活了幾百年吧!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真的?”

“欣賞文學作品,感受角色之間迸發的激情是品鑒的必要環節。”我面不改色。

“他們玩這麼大?!”

“你小聲點啊,很光彩嗎?”

“哦。”

過了一會兒,我被他盯得受不了,但又擔心他嘴裡蹦出來一些驚世駭俗的言論——正如我不是原裝的男人,白厄也不是原裝的女人,我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他。

我走過去,發現他正在臉紅。

“現在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了?”我摸摸他的頭發,為這絲綢般的手感感到欣喜——我把救世主養得很好嘛,“早幹嘛去了呢?”

“你不要再說了……這次是我大意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眯起眼睛,試圖捕捉白厄心虛得四處亂瞟的目光。

“你在挑釁我嗎?”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你最好是。”還是不要逗得太過了,大多數時候躺平喊救命的人還是我,“要再睡一會兒嗎?”

白厄翻了個身,背對着我:“我要再睡一會兒,真的真的太累了。”

我想了想,脫掉外套,也重新鑽進被窩裡去:“那我也要再睡一會兒。”他看起來不是很想理我,可能昨晚我是有億點點過分。

我從背後貼過去,臉埋在白厄的長發裡——他哼了一聲,像不打算接受我隐晦的歉意,但他其實一直是個好哄的人,現在已經轉過身來,自覺地回以擁抱了。

雖然我的愛人溫和開朗、自信強大,但這一點不妨礙我覺得他可憐可愛。

我不太清楚憐惜是什麼表現,甚至很多時候,我都懷疑自己其實沒有這種感情。隻是白厄叫我幫他撩一下遮住眼睛的頭發時,我會下意識放輕動作。這可能是吧。

白厄是美玉無瑕。

共同的朋友向我詢問白厄的缺點時,我絞盡腦汁地想了很久,在房間裡轉了半天也隻想起來他的優點。

這位朋友認為白厄的許多行為幼稚,我覺得白厄隻是比較容易有興緻。他反問這算什麼優點;我覺得嘛,能很輕松地從環境中尋找到不起眼的快樂,本來就很了不起了。

我們的故事平淡如水,索然無味。一如他最初的願望:在哀麗秘榭度過平靜、安甯的一生。

“你在想什麼呢?”白厄問。

我湊過去,自在地鑽進他懷裡,把臉貼在他的脖頸。我說我想親他一下。他很詫異的樣子,問我為什麼忽然這麼客氣,随後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說:“我在想什麼時候能做出解藥。”

白厄若有所思:“慢慢來就好,不用着急。你也很累了吧?還是先睡一覺,不管什麼事……睡醒以後再說。”

沒錯。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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