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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阿蘇如(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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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鬥的結果實在很難說。

若是以“先落馬”為準,那的确是阿檀先掉下來的。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連一聲痛呼都沒有。

——素婉是蹦起來就沖過去了,當然,她是首領的女兒,她不應該對一個貧賤出身的小姑娘這樣關心。

但世上并非隻有一種“應該”。

她沖過去之後,原身的妹妹阿檀面對滿場嘩然,很是淡定地發言:“怎麼了?我阿姐是大巫的徒弟,她天生就是來救人的呀。難道這個阿檀家裡窮,她就不算是個人了嗎?”

這話出口,連塔裡讷欽都點頭:“阿蘇如從來都是個善心的孩子!”

其實素婉自己沒有用草原醫術救人的經驗,但好在阿檀隻是力竭昏迷。

而若是勝負以“中三箭”的标準評判,那麼,阿檀摔下來之前,托古倫已經挨了第三箭了。

因阿檀在昏迷之間身型不穩,那一箭反倒是從更低的發箭點向高射過去的。

托古倫也擋了,但這的确是他過去十多年裡都沒有練習過的角度。

沒擋住,沾滿了墨水的黑色氈箭頭,在他胸前打出一個清晰的恥辱符号。

旋即,被戰馬馱着跑了幾步的阿檀,終于掉了下去。

此刻,阿檀已經被素婉安排的仆婦給帶下去了,她将在涼爽的氈帳裡喝一些用冰鎮過的酸馬乳,等她恢複了力氣,能出門的時候,她就再也不會是一個“奴隸家的丫頭崽子”了。

可是勝負終究還沒有分出來。

高坐在衆人中央的塔裡讷欽,輕輕搖了搖頭:“那個孩子已經脫力了,她不可能赢。這一局,還是應該算托古倫勝利。”

素婉抿着嘴唇,阿檀倒是先開口了:“阿爺,可是她從比賽開始支撐到現在,隻喝了幾口清水,她的本事不比托古倫差!”

“适當地飲食也是好戰士的功課。”塔裡讷欽說,“餓着肚子的人,就是打不過能吃飽的人。”

阿檀不忿,她還想為和自己同名的姑娘争辯,可場下站着的托古倫,此刻竟然發聲了。

他向塔裡讷欽行禮:“大首領,我技不如人,當算我輸。若她在第一場比鬥中遇到我,說不定我還是要輸的。”

這麼一說,觀看比試的貴人們心裡就舒服多了。

他們喝起彩來,稱贊托古倫胸懷坦蕩,是呀,好男兒就該這樣,不是自己憑本事得到的勝利,誰給都不稀罕。

可是聽着這些喝彩聲,托古倫反而沒有擡頭。

阿檀小聲道:“他要是為此得意洋洋,哼,我明兒就去打他一頓。”

“為什麼?”素婉覺得,自己也對那些歡呼聲有朦胧的厭惡感,隻是,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厭惡……

或許阿檀能回答她,因為阿檀還不會做“女人”。

“他本來就輸了!”阿檀說,“輸了就是輸了,什麼叫‘算他輸’。若在戰場上,那個阿檀的箭換成鋒銳的頭,他早死了,還能拖到她失力墜馬麼!男子漢的心胸——哼,怎麼,能坦承自己失敗而已,還必須得是個男人才能做到嗎?對了,阿倫赢了也坦坦蕩蕩,這些人說她心胸不亞于男兒,真讨厭,我們女人本來也是一樣心胸坦蕩的!”

素婉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忽然覺得心中仿佛開了一扇窗子,有陽光照進來。

對啊,我們女人,本來也是一樣的。

本來就該一樣的!

或許叫阿檀的姑娘都是一樣兇狠又倔強,當那個昏倒的女孩兒醒來時,她也說出了幾乎一樣的話。

“本來就該我赢的。”她說,眼中沒有淚水,可是素婉從她的聲音裡頭聽出了難掩的委屈,“他這樣說,不就是想讓大家以為,我的勝利,是他讓給我的嗎?我不要人讓,我甯可大首領說他赢了,回頭我們再比過!”

素婉道:“你先要養好身體,多吃肉,長得壯壯的,今後才有力氣完成比試——以後,你就是我的親衛了,你想吃多少肉,就能吃多少肉。”

而原身的神奇妹妹阿檀,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頭我們再比’,我也說了這句話!喂,阿檀,你我同名,又都很會戰鬥,以後你多跟着阿姐來找我玩!等你好了,咱們兩個也比一場!”

阿檀怔住了,她面上線條變化,終于信了這不是一場夢。

她掙紮起身,跪在素婉面前,将額頭貼在她的靴尖上。

這是草原戰士向主人效忠的表現。

此刻素婉是很想笑的,她終于擁有了妹妹之外的、靠譜的保護者。

可是這個應該要保護她的鐵一樣的女孩,此刻哽咽道:“可是我還有一個妹妹,她力氣比我還大,吃得……有那麼一點多。要是兩位小主子允許,我能不能把她也帶來?”

素婉正要點頭,就被妹妹截了胡:“好啊,給我,跟着我——阿姐你不會要跟我搶罷,阿姐跟阿姐,妹妹跟妹妹,這才像話嘛。你一個人全占了,就太不講道理了。”

素婉見着這氣勢洶洶的小東西,就忍不住想笑。阿檀比她高大半個肩,若一起站出去,誰都會以為,阿檀才是姐姐的。

偏偏她愛撒嬌。

隻是,阿檀對着她撒嬌時得心應手,對着辛赫爾時,就有那麼一點尴尬難言了。

原因也簡單,她不會做“女人”,尤其是,做不得能屈意奉承男人的女人。

辛赫爾初時念及自己的地位是靠亦勒人打下來的,對她縱沒有十分滿意,總還有十分包容。

然而他自己本事不差,越是做久了首領,越覺得阿勒戈部落上下人衆都對他很是膺服。

可見他生來就是該做首領的料子,塔裡讷欽隻是給了他一個機會罷了,縱然沒有這個機會,他遲早也能成為真正的首領,他有這個能耐!

他相信自己,由是就不那麼恭順了。

也就用了四年罷了。

這些變化,阿檀是注意不到的。

她不會想到他的變化并不是因為她——她隻是暗自難過,為什麼曾經說好要娶她的那個人,如今待她越發不耐煩了呢?

分明他們現下才到可以成婚的年紀呀,難道先時的眷戀,真就隻是一場幻夢麼?

或者……當真是如他所說,是她不夠在意他,所以不能體察他的心思,才讓他在一次次傷心中越發灰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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