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鸢拿着手機神色不明地沉默了，就在她決定不去回複的時候，夏知頁又發來了第二條消息，

—鸢鸢，今晚有空嗎？我想約你吃飯。

明鸢回複了一個“好”，就放下了手機。

繡球花開得很好，明鸢把花束插在筆筒後就低頭翻閱文件了，就連休息的片刻視線也落在了别處。

正如明鸢對夏知頁這份莫名的喜歡，不推敲、不思考。

夏知頁先是快速定好餐廳，然後大部分時間花在了洗澡和挑選搭配的衣服，還特地噴了之前明鸢說過好聞的那款香水。

所以明鸢進入餐廳後看見的就是不再穿着休閑衛衣，而是一件镂空無袖背心和修身牛仔褲。

手腕上系着田園風格的綠絲帶，腰圍處也圍了一條和棕色蕾絲圍巾，一看就是精心搭配過的。

明鸢刻意揮除腦海中一些比較，比如那次藝術風和這次田園風究竟哪個更勝一籌。

等兩人對視，夏知頁高舉手臂朝她揮了揮，絲巾邊角随之舞動。

“鸢鸢，你看看你還有想吃的嗎？”夏知頁原本可以把菜單直接推給坐在對面的明鸢，他卻站起來借遞菜單坐在明鸢旁邊。

如果不是因為有些害羞，他此刻都要摟着明鸢的胳膊了。

此前也不是沒有摟過，但是他就是不好意思了。

“不用了，”明鸢脫了外套，披在夏知頁身上，“感覺冷氣開得挺足的，别感冒了。”

一件黑色西裝，遮住了若有若無的春色，也壓抑了原本果甜的香水散發的氣息。

夏知頁不高興地努努嘴，但還是乖乖拽了拽衣角披好衣服，因為外套裹上的瞬間胳膊傳達了遲來的冷意，再有就是衣服上有淡淡清香的味道。

是明鸢柑橘沐浴露的味道。

明鸢看着服侍生拿來的紅酒，有些驚訝，“你點紅酒了？”

夏知頁幾乎從小到大沒怎麼喝過酒，一部分是因為父母看管，一部分是因為他也不感興趣。

“嗯，喝一點。”夏知頁搓了搓手，聽說酒能壯人膽，他還沒有跟人表白過，需要鼓鼓勁。

明鸢将服侍生倒好的那杯放在自己旁邊，然後接過服侍生手裡的紅酒給夏知頁倒了兩指高的酒，“先喝這麼多，喝不了就不喝了，還可以喝就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