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端着鍋走向爐子,将鍋放在了爐子上,又讓徐嬷嬷将雞湯倒進這鍋裡。她又往裡放了一些蔥、姜、花椒、幹辣椒、醪糟、冰糖,這才接着去處理蝦。
茨菇已經捏好丸子,問道:“姑娘,還需要備些什麼菜?”
“切點土豆、藕片,還有番茄,再洗點金針菇。”
“不用備青菜嗎?”
“這火鍋燙青菜吸油,當然你要是不怕辣你就備。”雲晚又轉身對追雨說道:“追雨,可以找個托盤盛出來了。”
追雨應下就開始盛了。
雲晚又剁了點蒜末盛在一個碗裡。
聽風和茨竹總算清洗好了下水,雲晚吩咐他們二人切好裝盤,吩咐追雨搬了個小桌子放院裡去。
幾人就這樣一盤一盤地把菜端上了院子裡的桌上,雲晚将蒜末放桌上後,看着桌上的菜小聲掰着手指頭數着:“毛肚、鴨腸、嫩牛肉、老肉片、肉丸子、蝦滑、番茄、金針菇、土豆、藕片,”又望着鍋裡一指:“還有冷鍋血。哇塞,十一個菜,好豐盛。茨菇,再切點蜜瓜,一會解辣。”
茨菇應了便又進了廚房,為什麼選茨菇,大概因為就茨菇的手還能要吧,茨竹的手怕是不能要了,都熏臭了。
茨竹和聽風正湊到一塊洗手,兩人拿皂角是搓了又搓,聞了又聞。
雲晚和追雨搬了幾個小凳子,又拿了幾個碗,還把芝麻油壇子抱了出來。
等到茨菇端着蜜瓜出來的時候,幾人已經圍着爐子一圈了。
“茨菇,快來,給你。”茨竹招呼着茨菇坐下,遞給她一個盛着蒜末和芝麻油的碗。
然後,五雙眼睛便盯着雲晚。
雲晚看着他們,“看我幹嘛,看鍋裡啊,這鴨血都飄起來了,可以吃了哦。”說罷,雲晚就拈起一坨鴨血放到碗裡,夾開涼着,又夾起一片毛肚,放鍋裡燙着。衆人有樣學樣,但隻敢學前一樣。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他們姑娘一樣勇敢無畏的,對于沒有嘗試過的東西,他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雲晚夾起毛肚,放碗裡沾了沾,放進嘴裡,一口下去,她便眯起眼一本滿足:這沒有經過現代各種高科技迫害的天然毛肚就是好吃啊,脆脆的。然後她又嘗了嘗鴨血:這不是血粉兌的鴨血吃起來口感完全不一樣呢。太久沒吃到火鍋的雲晚,此刻終于滿足了,她感覺自己這火鍋底料熬得還行,中規中矩。
見衆人還在碗裡鼓搗着,雲晚疑惑,“快吃啊,火鍋就是要趁熱吃才好吃。真的好吃!”說罷,她又拈起一根鴨腸,放鍋裡七上八下燙了燙,又放碗裡沾了沾,放進了嘴裡。
衆人沒想到一向口味清淡的三姑娘竟然能吃這麼辣的火鍋,還要吃各種下水。尤其是茨竹和聽風兩個受害者,一想到剛才清洗下水的畫面和味道,根本吃不下啊。
“三丫頭這是做了什麼好吃的啊,這麼香,我在靜雅堂都聞到了,怎麼不叫上祖母一起吃。”秦氏的聲音自院門傳來。
雲晚擡頭一看,李嬷嬷陪着秦氏過來了,她忙站起來放下碗筷迎向她。
衆人也站了起來,向秦氏行禮,秦氏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多禮。
“祖母,我這是在做火鍋呢,我做夢夢見的,就趕緊做了出來,但是沒吃過,哪能直接讓祖母吃呢。不過我剛才試了,還挺好吃的,祖母要嘗一嘗嗎?”
秦氏走近爐子一看,這一鍋紅彤彤的全是辣椒啊,這怎麼吃,“晚晚這是讓祖母吃辣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