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缜将銀兩交給溫立後,也看向薛惠林,“我晚上給三丫起個名字,以後回了書院,就麻煩長嫂幫忙帶帶她,她很聽話的,要是調皮了,我回來時您跟我講。”
薛惠林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以前對三丫那樣還不是他這當爹的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一分錢不出。
“放心吧,以後二丫什麼樣,我對三丫就什麼樣。”
溫缜将事情辦好,薛惠林見他如今辦事已有章法,品性也變好了,把布匹抱房裡去,轉身跟他說。
“大郎,你愣着做什麼,去王屠夫家買點肉,咱們吃頓好的。”
溫立忙忙應道,“好嘞,二弟你回房看書,飯菜好了叫你。”
“好。”
溫缜洗了手與臉,看着三丫過來,也幫她把小手洗幹淨,又用毛巾給她擦幹淨臉,把毛巾洗淨倒了水。
“你等會,爹爹把毛巾晾了帶你去讀書。”
三丫很乖,“好。”
溫缜晾了毛巾,抱起換上新衣裳的三丫,如今他還隻是秀才,又多在外面,所以買的衣服就是普通鄉人也會買的,免得出挑在村裡惹了眼,本來三丫出身一直被鄉人嚼舌根,這種事還不能計較,越計較那些人越來勁,所幸葛布穿着輕便。
除非他以後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三丫到了他們攀不上的高度,自然就清淨了。
溫缜把三丫舉高高搖着玩,溫絮也不怕,張着雙臂舞的起勁。
把她帶回房内,坐書房旁,取出另一瓶面膏,說是孩童也能用,試試看。
“來,看你臉都幹裂了,爹爹給你擦香香。”
溫絮的臉被她爹揉得那叫一個揉面團似的,溫缜好像意識的不能這麼個擦法,動作輕了許多。
溫絮抿着唇,挖了一點面膏,也要給爹爹擦,小手在溫缜臉上報仇似的用力搓,但奈何人太小,力氣不夠,還擦得挺像那麼回事。
溫缜蓋上面膏盒,看着小人兒抿着的唇,手一賤就撓她咯吱窩,溫絮怕癢,被逼着笑的不行。
“爹爹壞!”
溫缜揉了揉她頭,把她放下,“去玩吧,爹爹還得讀書。”
溫絮搬來一個小闆凳,哒哒哒的跑過來,“我陪爹爹一起讀書。”
“好,三丫真乖,爹爹給三丫起個名字吧,你都三歲了。”溫缜想了想,這年頭有大名有小名,他看三丫出生在夏天,八字木比較旺,喜火土,港城就是迷信,小孩子一定要起個與八字合得上的。
“熙有光明和樂的意思,三丫的名字就叫溫茜熙,小名茜茜如何。”
“溫茜熙……”溫絮喃喃念了一遍,撲到爹爹懷裡,“好,三丫喜歡。”
溫缜揉了揉她頭,“茜茜以後定是一生富貴和樂的,你在一旁學寫你名字,爹爹背完幾篇文章再叫你。”
“嗯。”
溫缜記憶力很好,多看兩遍便能背下來,畢竟十五考上秀才的含金量還是有的。
溫茜熙也在寫着自己名字,她很高興有了新名字,仿佛與過去徹底切割,這一輩子,她有了不一樣的未來。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溫缜把三丫新名字說了出來,“我給三丫起了個名字,溫茜熙,草西茜,熙熙攘攘的熙,以後大家喚她茜茜好了,茜茜三歲了,也該有名字。”
小輩的名字都是溫缜起的,薛惠林便道,“二弟,也給二丫起一個吧,以前說賤名好養活,我也是怕大丫那般,所以一直沒取名,都快六歲了。”
溫缜把飯咽下去,“好,長嫂你等會把二丫八字給我,我看着起個合适的。”
“好嘞。”
溫缜晚上翻着二丫的八字,二丫的八字确實有點波折,估計就是五年後的大災,無妨,這一次定能抗過去。
“長嫂,二丫就叫懷安吧,溫懷安,小名安安,以後平平安安長大。”
薛惠林點點頭,抱着二丫的腦袋,“好,安安,快謝謝叔叔。”
六歲的孩子還是很講禮貌的,“謝謝叔叔。”
溫缜揉了揉她頭,他在港城是個獨生子,一把年紀也沒結婚,畢竟他是個gay,男同感情比男女更不穩固,他也不想去将就,父母去了大陸,他也不跟親戚來往,還從來沒有跟這麼多孩子相處過。
他将白天看的文章都背了一遍,便準備帶着茜茜去洗漱,幫她擦完面膏,就上床睡覺,茜茜依舊如以往一般看着他,要聽爹爹講故事。
溫缜這幾天把腦中童話故事翻了個遍,還好他還有些存貨,他揉了揉茜茜的臉,小孩子怎麼這麼麻煩。
“今天給你講小王子的故事。”
溫缜講完之後,就開始面臨小孩的十萬個為什麼。
“什麼是玫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