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冷汗直冒、奮力想要睜開眼睛,不想身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一動不動。
謝韶心中暗道不妙,難道被謝妙言下藥了?
可嘴巴幹澀,并沒有任何不适的味道,本想用力轉身卻撞在一段結實的手臂上。
她睜開眼睛,一張熟悉且扭曲的臉赫然出現。
“這是…”
“不對!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桌案上紅色火燭晃動,造就的虛影來回搖曳。
在昏暗的火苗之下,攢動着的身影漸行漸遠,而後又靠近。
一張俊美的臉,如精雕細琢的美玉;一雙似笑非笑的瞳眸,宛若山泉流水,溫婉流轉,含情脈脈;胸膛結實,肌肉豐富飽滿,手臂粗壯有力,長發束在腦後。
若非前世有過這段的經曆,謝韶當真會再次被迷惑。
周勾不應該出現在此時的謝家。
這太奇怪了。
謝韶裝暈,瞥着眼角看清他的一舉一動。
他拿着燭台,走到謝韶所在的床前,自顧自地說道,“謝兄說今夜有寶貝請小人來觀賞,當真是漂亮的寶貝。”
“隻是不知道,這寶貝到底是姓甚名誰呢?”
“是妙言?”
原來是把自己當成謝妙言了?
謝韶腦子飛快地旋轉。
然則下一秒,那人的手臂開始攀附上來,試着拉扯她的衣服。
謝韶輕輕嗅着空氣,身上衣服沒了先前那股子陳舊的氣味,反而是清新帶着花香,難道…謝妙言還給自己換了衣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住手!”
周勾的手肆無忌憚,同前世如出一轍。
謝韶大聲喝止,想反手給他一巴掌沒成想反被握着手腕兒按在床上。
“你不是謝妙言?為何要替她來?你是誰?”周勾疑惑。
指尖劃過謝韶的臉。
心裡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生出幾分快感。
這姑娘脂粉氣很淡,比起金銀珠玉濃妝豔抹的謝妙言,倒是多了幾分清雅,多了幾分活潑靈動。
她臉蛋、眼角的帶着未褪去的稚嫩之氣,就好像…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朵隻等雨後綻放的青蓮;周勾并無半分不滿意,反而更加愉悅。
他大膽的坐在謝韶身上,死死的按着她的手不讓她動彈。
“我是誰與你無關,但你如此膽大妄為、這裡可是謝家!這裡可是謝公子的屋子!”謝韶并未表明身份,她心髒跳的很快,對眼前這位道貌岸然的人,她可真的太了解了。
硬着來,不是明智的選擇,大抵會被折斷手腳,再成一次廢人。
“啧,能出現在這兒,這可是謝巧令的屋子,你身份想來也是不簡單的,對吧?”周勾握住她的半縷長發,放在鼻尖下猛嗅一口。
“傳聞中,謝家有位小姐,雖然是庶出,雖然不足為道,但是樣貌确實一等一的絕色美人,應就是——”
“你,謝韶?對嗎?”
“你竟然知道我?”
恍惚間,謝韶心髒短暫停頓半刻,她瞳孔中的恐懼開始擴散。
難道他也是…前世,他可是被…
“當然。”
“謝兄說過,兩位漂亮的妹妹,若是能嫁入我們周家,都是天大的美事兒啊。”周勾笑着,伸手握住謝韶的脖子,五指分散,開始搶奪她為數不多的生機。
“這樣,你性子懦弱不善言辭,做個侍妾可好?謝妙言性子剛烈,最适合…”
“周大人,那你為何這般心急?”謝韶滑動着手腕兒,小心示弱,她知道,周勾吃軟不吃硬,自己反抗,沒什麼好處。
“心急?韶韶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周勾笑着。
披頭散發的撕扯開自己的衣服,将腰間的玉佩丢棄在床榻下的地面上,便要撲上來。
如餓虎撲食。
謝韶不肯,别開腦袋,不想被他碰到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