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謝家的二小姐嗎?先前似乎在制衣局見到過,是個漂亮的美人兒,怎麼今天就變成了這樣子?”一位公子吓得連連後退,湊到某位小姐的身後,悄悄地壓低聲音,“真沒想到如此美麗的人居然如此蛇蠍。”
“韶姑娘居然是庶女?看來謝家對待庶出真的不錯,韶小姐端正大方,臉蛋兒完全不熟這位脂粉俗氣的,男子們都誇她漂亮,多半是為了…”先前差點撞到謝韶的方輩月悄悄地湊到劉大人家的女兒劉思玫身前。
倆人倒是端着茶盞看的津津有味。
謝家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但為了顔面,謝韶也絕對不會讓謝妙言如此胡鬧。
她一把将雪梅拉到自己身後,沒成想謝妙言居然從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對着謝韶的脖子狠狠的刺過來。
風竹和霜松見狀,趕忙護着小姐,但謝妙言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用肩膀往前頂着,風竹和霜松沒站穩,直接摔倒在青石闆上。
風竹甚至還磕傷了胳膊。
“謝韶!你去死啊!你憑什麼不能去死!”謝妙言舉着刀,直接抓着謝韶的脖子,秀氣的粉潤指甲扣住了謝韶的脖子,直接流出血來。
謝韶被掐的透過不過氣,謝妙言居然恨自己恨成這樣?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隻是想要…
她臉色有些漲紅,其餘的小姐公子們吓得面露驚色,一個接一個的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一個銀白色身影赫然出現,亮晶晶的,就像是黑色天空之上的一輪彎月蟾宮,他長發飄然,落在謝韶的肩上。
隻見,男子從人群中竄出,二話沒說,一腳踹在了謝妙言的腰上。
衆人似乎聽到咯噔骨頭碎裂的聲音。
再看,謝韶已經被他穩穩地抱在了懷中。
嫣閱?
他怎麼會在這裡?
前世無緣匆匆錯過,今朝也隻是粗略的打過照面罷了。
謝韶想要掙脫,但被他抱在懷中。
有人居然來救謝韶?謝妙言歪着腦袋,握着刀子的手越發的緊了,爆出幾根青筋。
她咬牙切齒,冷笑道,“沒想到啊謝韶,你不辭辛苦搶了我的位子,就是為了來這裡跟外男私通?這是誰?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哦?”
“私通?”
“如果韶韶願意,本王倒是很想一紙婚書把她娶入府中奉為正室呢!”嫣閱的語氣帶着勾人魂魄的魅惑之意,周圍的小姐姑娘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這男人,實在是好看,明明為塵土之上,卻宛若天宮仙子,一舉一動頗有氣質。
“不行,你說啥呢?”
王爺你來的路上是騎驢把腦子颠壞了嗎?謝韶想要掙脫,但嫣閱抱的真的太緊了。
她沒辦法掙脫。
這時,人群中折扇微動,又傳來嗤嗤笑聲。
謝韶擡頭,居然是周勾?他見到嫣閱當然先是行禮,而後看着被踹倒在地的謝妙言覺得可惜,他用扇子輕輕地翹着謝妙言的腦袋,打趣道。
“你放火燒你妹妹的院子,你父親看來是沒有責罰過你吧?今日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謝韶,這可是你親妹妹。”
“妹妹?”謝妙言覺得太好笑了。
什麼時候,一個卑鄙下賤的女人能當自己的妹妹?她哪裡來的臉啊。
好,好,好,昔日微不足道默不作聲,原來是這裡跟幾個男人苟且偷情,真是厲害啊,謝妙言點點頭,惡狠狠地瞪着謝韶,她一定要她好看,她一定要她死,當初沒能了解了她,真的太可惜了。
她咬着嘴唇,被漪荷從地上扶起來,她氣得色色發抖臉色慘白,如同黑夜中的惡鬼,嫉妒與不甘,躍然在她的臉上。
很快,謝家的下人駕着馬車過來了,她們想要帶着謝妙言上車離開。
但謝妙言不肯,說什麼都要和謝韶一樣,進入程家。
但其中一個老嬷嬷卻湊在謝妙言耳畔說了什麼,她瞪大了滿是血色的眼睛,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她瞪着謝韶,做了個殺人的姿勢。
謝韶被她盯得發麻,覺得頭皮都開始發冷,霎時,看熱鬧的人群忽然傳出來謝家小厮的呼喊聲,果然是孫氏和謝文?
隻見他們匆匆趕來想把謝妙言從地上拉起來,但随後而來的謝巧令離開就看到周勾和嫣閱在一起的表情,他臉上白的出奇,在漸漸日落黃昏之下彷佛就跟盞慘白的燈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