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謝韶倒是真的疑惑啊,這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謝巧令看起來格外的害怕。
難道他是知道了什麼事兒?或者是他的什麼事兒被對方知道了?
謝韶對自己不在謝家深表遺憾,但不管如何,隻要能把這些道貌岸然、喪心病狂的人兒殺死,為前世的自己報仇雪恨就好。
雖然是見到家裡來人了,但謝妙言越發不可收拾的鬧起來,她甚至是指着孫氏,怒道,“母親,你為什麼要偏袒一個庶女啊?她就是個賤人,她憑什麼可以來到這兒,這裡的一切明明都是我的!”
“母親,為什麼我的嗓子被毒、一定是謝韶幹的!”
“二小姐!我們三小姐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能讓你這樣揪着不放?自新帝登基以來,這世上那還分什麼嫡庶之道,明明是二小姐自己給自己下的規矩,卻偏偏要賴在我們三小姐身上。”嬷嬷護在謝韶身前,她豎着整齊的發髻面色威嚴不懼,身上灰藍色青衫猶為襯托嬷嬷英姿氣質,她質問道。
“主君,主母,方才二小姐在大街上光天化日竟然污蔑三小姐和王公貴族的嫣王爺有染,這又是成何體統?”
“難道謝家的女兒,臉面就在大街上随意給了他人嗎?”
一時間,謝文連帶着孫氏的臉上都不太好看,發青發紫發紅的羞愧不說,就連眼睛都耷拉下去,難道他們的女兒是中邪了?
先前最是溫柔和睦的,怎麼今天就如此癫狂,早知道這樣,那真是不如讓謝韶在家呆着的好。
就在這時,謝妙言居然猛地暴起,對着謝韶的臉狠狠的抓去。
嫣閱護着謝韶,當然不會讓她出半點差錯,但沒想到謝妙言居然袖中藏着刀子,一式之下,嫣王爺的小臂竟被劃傷,流出血來。
圍觀的人兒無不背被其舉動吓到。
這可是王爺啊。
王爺的貼身小厮一腳将謝妙言踹倒在地,謝文等人皆是被吓到。
“謝家的老爺,我請問呢,究竟是誰縱容的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刺傷王爺?”
小厮臉上挂着怒火,指揮着身後的侍衛,“來人,給我把這個女子關起來。”
“王爺且慢!”
這是,程家門檐之下,站出了位腰肢纖細極為婀娜的姑娘,她舉着一杆桃花玉扇款款欠身在孫氏面前,柔聲道。
“小女子有禮,在下宋氏一族,馨兒。”
“王爺,有禮了。”
馨兒?
宋明馨?
謝韶記得這個女子,她前世可是一舞傾城成功被皇帝相中帶回封妃,風光的不得了,同皇帝情投意合;但似乎,和反賊謝妙言也是有點關系的。
不過…如果謝韶沒有記錯,這人大概沒有被處死,隻是冷落幾日便重歸于好?
如此聰明營生遊離于宮廷内外、還不忘假借他人好處,完事或者完敗後巧妙脫身的,倒是頭一位?
“哦?”
“原來是宋丞相家的姑娘。”嫣閱将袖子一甩,全然不顧自己流血的手臂,隻顧護着謝韶,“宋小姐是想替本王爺說句好話?”
“不,王爺。”宋明馨笑若春風,“我隻歎息素日裡聽說王爺最是和善,而謝家的嫡出二小姐最是溫柔溫和,想來如何性格相仿的二位,一定是最為搭邊的,但如今這番定然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且二小姐口口聲聲說什麼三小姐,可見三小姐平日裡難免就是個…欺負姐姐的,不然怎麼把姐姐惹成如此?”
說是桃花般的女子,身上自然也帶着淡淡的桃花香氣。
隻是這話,實在是難聽,謝韶笑道,“宋小姐,見您伶牙俐齒見聞頗多,可否知道無證據不開口一詞?宋小姐與我無冤無仇的,為何這樣呢?”
“宋小姐上來便說了王爺和姐姐性格相仿,說明宋小姐是與二人熟識的喽?”
謝韶說完,還不忘規矩和行禮。
宋明馨當然知道謝韶的意思。
她盯着謝韶的眉眼處。
謝韶眉眼生的極為精巧,彷佛帶着渾然天成的仙子靈氣,隻是看着便覺得諾不開眼,她的雙唇微微粉嫩宛如夏日清荷,衣衫雖說是樸素至極,頭上的簪子也是素淨的很,但越是這樣,越是清新脫俗,從一美人角色中脫穎而出。
如果說謝妙言是帝京數一數二的美人,那跟謝韶比起來,隻剩下了胭脂俗粉的味道。
宋明馨當然知道自己身為家中長女的責任,她想要做些事兒當然不能有絆腳的。
今日,謝韶擋了她的路,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她話鋒一轉,看着孫氏道,“竟是小女深居閨閣,閑言碎語也不得當真,不過二小姐的樣子像極了憂思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