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要來變着法的狠自己,唯獨是他不一樣。
霜松以為是小姐冷了,給她裹了裹衣服;風竹等人帶着東西跟在謝韶身後,有寫
程希兒哭哭啼啼帶着厚重的披風從府中趕來,說着舍不得謝韶的話;然,這事兒已經連夜告知了謝家。
瞬間,謝韶覺得這天地之大,似乎沒有任何自己的容身之處,她愣在原地,彷佛視線中一切的事物開始向後退去。
直到嫣閱重新站在了她面前,拍着她的肩膀,牽她的手帶她離開程家的屋檐之下。
謝韶坐在馬車裡,身邊靠着的風竹昏昏欲睡;嫣閱似乎心煩意亂,坐在外面。
謝韶有些發抖,聽着嫣閱和他的侍從沉默的揮動着馬/鞭的聲音。
第二日,放晴,也比昨日冷了許多。
謝韶從柔軟的床榻上醒過來,枕邊有新鮮花朵的清香,她看着霜松等人還在睡覺,默默的坐起身子,衣服已經被換過,謝韶心跳有些加速。
她坐起身子,本想自己去外面走走,結果風竹她們立刻就醒來了。
謝韶打量着屋子,裝潢而言,這樣豪華的程度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撫摸着紅色木漆的桌子,等雨蘭給自己整理好頭發。
敲門聲響起,傳來一位中氣十足的女子聲,“小姐,您已經醒了嗎?奴婢涓淼,請見小姐。”
“涓淼?”
謝韶疑問。
“是一位年長些的姐姐,昨夜小姐睡着了,又下雨,多虧了涓淼姐姐我們才能把小姐帶進屋子裡。”風竹梳着頭發,柔聲說到。
“程家的事兒,嫣王爺今朝一早就去宮裡頭拜見皇帝陛下了,所以請小姐放心。”
謝韶握着簪子的手有些緊張。
這跟原本計劃的不一樣。
原本是想借着這段時間好好修正,順便找出些證據來好好的收拾謝妙言和謝巧令二人,如今變數太多,倒是有些猝不及防。
但眼下來說,嫣閱何嘗不是一根大腿,可以緊緊的抱着,來做些别的事兒。
謝韶在小丫鬟涓淼的帶領下在嫣閱的府裡面逛遊。
吃過早飯繞過院子,就到了正門前頭;還沒等涓淼帶着謝韶去往别處玩耍,就聽到門外規規矩矩的招呼聲傳來。
循聲望去,謝韶看到位衣裳算不得華貴卻也帶着勳爵氣息的男子。
他正作揖,劍見着位漂亮女子出現在向來冷漠不近人色的嫣閱家中,眉眼處微微驚愕,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但很快,他反應過來,對着謝韶同樣施禮,看起來十分溫婉柔和。
身後的涓淼小聲道,“這位是不久前陛下親封的江小将軍。”
謝韶點頭示意。
她記得這個人,算着日子也差不多。
按着前世的閱曆來看,他似乎該死了;但這次,謝韶一定會保下這位忠臣良将。
正巧,謝韶剛要提起裙擺走走向别處,就看着嫣閱從外面回來了;身後,還跟着謝巧令;謝韶咂着嘴巴覺得有點意思,這倆人,關系可不是很好啊。
她走上前,“兄長安康。”
“王爺安康。”
“怎麼?”嫣閱抱起膀子低下頭看着謝韶,眉眼間勾勒出一絲不滿的笑意。
“難道我這個救命恩人,竟然比不上一直都視若無睹的哥哥?”
這話說的直白,謝韶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燦若銀鈴。
她當然猜得出謝巧令來的意思。
畢竟周勾出了岔子,已經被嫣閱先動手消磨了些許銳氣,憑借謝巧令這自保且趨炎附勢的勁兒,他當然會——認真的同别家人搞好關系而後再得取些好處。
謝韶打量着謝巧令那張陰沉的臉,猜着他下一步的計劃。
隻可惜,上輩子對後面的事兒了解的太少,所以得揣摩着來;但謝巧令這人謹慎,還是得從先前那具屍體找找突破口。
雖然自己被困住了,但風竹他們且都沒有。
如此,得找個機會問問。
“妹妹,你…可要回家去嗎?”謝巧令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