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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候鳥教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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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星海光來在你辦公室裡看到了那顆簽名球。它被放在櫃子的正中間,單獨占據着一格櫥窗,左邊是你們這家遊戲公司獲得的榮譽獎杯獎狀,右邊是遊戲發售的曆代周邊展示,這麼一看那顆簽名球的處境或多或少都有點突兀。

他抱着胸扭着眉毛,神色複雜地盯着它看了半天,實在想不通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簽名球的地位是不是太高了?

你不喜歡麻煩工作上的下屬替你幹私活,所以秘書室和這并不聯通,除非是接待什麼工作上的客人,其他情況下百京小姐很少出現。

星海光來去給自己接了杯水,坐下後還是覺得自己很難對那顆球視而不見。

他那天根本沒注意大家的簽名球都抛去哪了,賽後他和小朋友合完照起身,看到你湊在影山和牛島面前聊天才發現了那顆被放在便利袋裡的小球,還想問是誰的,下一秒熟悉的波子汽水就被遞到了他的面前,他翻了好大一個白眼,轉身去找工作人員要了紙巾,再回來時已經把簽名球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比賽前研磨突然發消息吐槽說小栗小姐得了什麼簽名球饑……饑渴症?”事後他在聚餐時問起時日向是這麼說的,“我也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猜說不定是她特别喜歡收集簽名球吧?所以後面就試着往她那邊抛了一下。”

“位置嗎?是研磨發給我的啦。”他說這句話時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其實不需要,因為她特别好認,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

怎麼說呢,挺不爽的。

星海光來當然知道日向沒什麼别的想法,這小子就是單純人好,加上你和研磨給他投了幾年贊助,性格啊、人情世故啊之類的因素攏合在一起,最終讓那顆球落進了你的懷裡。

他知道,但他就是不爽。

特别好認,行吧,他承認你那天是穿得挺好看的。

小高跟顯得腿長,藍色的内搭又襯膚色,被人誇也在情理之中。可當時為什麼會被黑狼的人猜成是牛島和影山的對象啊?

這對勁嗎?

先不說牛島有對象,影山那個你往他面前一站說下次能不能把簽名球也抛給自己就愣愣點頭的呆樣,他能有女朋友嗎!

就算被女生追,也隻會在對方借着“影山先生一般會推薦什麼餐館”的話頭提出隐晦的約會邀請時,一本正經地按字面意思推薦别人吃POWER咖喱然後自己回宿舍睡大覺吧!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湊到他們倆那要簽名球?

什麼萬裡挑一的幸運兒,什麼超稀有特等賞,這下子不就完全是在暗箱操作了嗎?你什麼時候和這兩個家夥關系也這麼好了?

“因為你不是說他們打完這個賽季就要轉到國外去了嘛,我就想着留個紀念。”你拿起水杯喝完最後一口,也沒擡頭,就着原來看文件的姿勢喊他幫你也加點水。

“倒個毛的水啊,這都第幾杯了。”他走過來往桌上掃了一眼,神情很是無語,手上的馬克杯卻順着語氣裡的嫌棄傾斜杯口,往你卧着咖啡殘液的杯底續了三分之二。

棕黃色的液體被飲用水一沖而淡,混混濁濁地托起存量告罄的倒計時。

“給我麻利點幹完。”他耷拉着眼擡了擡下巴,“約我吃飯的人不要到點了自己卻還在加班行嗎?你這個慣犯。”

你轉着筆這一嘴那一嘴的嘀嘀咕咕我們WSD現在可是發展的關鍵時期,最忌諱的就是輕易松懈,被他一把捏住嘴唇強行消音。

你轉動眼睛試圖抗議他這種毫不文明的野蠻行為,擡眼卻看到黃綠色的沙漏裡耐心所剩無幾,扁扁嘴,眼簾非常識時務地再度垂回原位,默默把譴責他把口紅搞花了的事預留到吃飯再說。

這一年因為日向的加入,阿德勒在總積分上略輸一籌,被黑狼從衛冕了三年的冠軍寶座上拽了下來,這個結局對于即将離隊的牛島和影山來說都稍顯遺憾,也出于這個原因,第二年四月底阿德勒粉絲感謝會的中獎率被陡增的參獎基數拉得極其感人,讓你不得不花了一筆重金給阿德勒投資才勉強跻身粉感會内定的top1。

研磨知道後吐槽你是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别的粉絲是隻有靠感謝會才能近距離和選手握手,你呢?line聯絡列表裡阿德勒的選手加上教練一共加了二十多個,吃過牛島若利烤的曲奇,過年會去晝神家拜年,會收到影山發的新年快樂,還有個阿德勒的16号竹馬三天兩頭到家裡睡一覺刷存在感,請問你氪金的動機是什麼?

你嚴肅着一張臉非常認鄭重地吐出一句:“——因為花錢真的很爽。”

又是top1又是關系戶,可以在粉感會結束後留在選手休息室裡擺富婆的譜,正大光明地喊光來過來招待金主,結束後還能帶他繼續走下一攤。因為運動員不能碰酒精,有光來在你反而能放心大膽地在麻美的店裡喝個痛快,所有煩人的壓力都被抛諸腦後,理智松松閘門,腦漿便順理成章地泡在酒精裡搖搖晃晃,那真是成年後極其少數的放松時刻。

不用擔心會被不懷好意的人尾随進廁所,也不用擔心喝得斷片不好收場。

回去的路上車廂裡飄滿被哼得調不成調的歌,你把頭懶懶地抵着玻璃窗,哼哼停停,借着錯位的目光将窗戶上倒映的畫面獨占,車輪翻過不平整的柏油路,額頭被慣性掄開,又被重力磕回原地,砸得好痛。

駕駛座上,光來輕輕一哼:“出息。”

到了家裡,被磕疼的腦袋惱怒未消,肝髒也被挑唆着罷工停業一晚,于是短暫的清醒期過去,後知後覺的酒勁接管身體,你又是發酒瘋又是開玩笑,倒在沙發上假哭哭得期期艾艾,一會兒說痛死了現在自己是沒了腦袋的伊達政宗,一會兒又要拉着光來去陽台看根本不存在的流星。

加了檸檬的蜂蜜水插了吸管杯安置在茶幾上無人問津,星海光來自然也不能指望醉成這幅鬼樣的你自己走進浴室洗澡,隻好一邊嫌棄地應着好好好,一邊認命地把你這個臭熏熏的金主背過來抱過去,還要時不時注意拖鞋有沒有乖乖待在你的腳上。

最後你醉成一灘從他背上滑下去倒進沙發徹底一動不動,他無語地看着你毫無理智可言的面趴姿勢,站在一邊默默數了四秒,四秒後你果然側過身體哇的一聲把臉從抱枕堆裡扒拉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但眼睛睜都沒睜就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而本該穿在你腳上的拖鞋又不知道飛去了哪個犄角旮旯。

第二天被酒精泡了一晚上的腦袋熱脹冷縮用隐隐發作的疼痛将你從混沌的意識深處晃醒,你從被窩裡坐起來看着昏暗的房間裡熟悉的擺設醒了會兒神,鼻子慢了半拍才聞到自己臭氣熏天。

獨居女性的二居室公寓霎時間活了過來。

十分鐘後浴室裡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期間還夾雜着你對光來居然不幫你換衣服的若隐若現的抱怨。

“哈?”兩道門外的廚房裡,星海光來難以置信地扯着嗓子隔空嚷嚷,“你在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什麼啊白癡!幫你換衣服才不正常好嗎?!”

你吹完頭發出來:“我是說至少讓我穿着單衣睡覺吧?啊——衣服這下都變得皺巴巴了,到時候還得麻煩竹之内太太給我熨一下。”

光來解下圍裙挂在冰箱旁邊的置物架上,用鼻子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沒把你扔在沙發上不管就該感恩戴德了,懂?”

你拉開椅子在餐桌邊坐下,胳膊繞開盛着鲑魚、玉子燒、醬菜和豆腐味噌的碗碟把自己攤在桌上,能量極其低下地小聲抱怨頭痛。

“這就叫——活該。”他挑了下眉,低頭喝了口湯,不忘蛐蛐你一聲,“酒鬼。”

你支着下巴擡起頭眨巴眼睛看他,視線掠過蓬松又整潔的短發,在人工卷出來的無袖肩線上降落,就算今天不去訓練也一如既往的自律,慢跑晨練,也許還做了幾組肌肉訓練,然後洗掉汗,重新換上居家服,突然就讓你又想起了那隻當初停留在陽台上扭頭拾掇羽毛的愛幹淨小鳥。

你就那樣安安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觀察着他伸手夾醬菜和把碗擡起來時手臂皮下肌肉收縮的隐約輪廓,面前坐着的人是一隻熟成小鳥的幻覺印象漸漸加深。

“喂,快長成桌子一部分的那位。”他放下碗眯起眼睛看過來,“你還想這樣賴多久?”

語氣倒還是光來慣常使用的語氣。

拽拽的,帶着點仿佛耐心告罄的不滿。

你用一聲機器人似的長啊應下這句話,然後睜着一本正經的眼睛推說自己懶惰的理由:“啊,光來,其實——我好像最近從和食派變成西食派了呢。”

雖然是宿醉剛醒,但身體裡殘存的酒精都在剛剛那一場淋浴中揮發了個幹淨,此刻你望向光來的眼神和平時如出一轍,隻不過在這個場合裡表現得特别欠揍。

你看到光來往菜碟裡戳鲑魚肉的動作一下子頓住,緊接着那雙被蓋在睫簾下标志性的圓眼向上一翻。

“哈?睜開眼就是吃的家夥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下一秒他惡狠狠地瞪過來,“給我起來吃你的飯!”

窗外,新一年的春櫻在微風裡綻開花苞,鳥的啼叫沿着打開的窗戶滑進來,風聲一晃而過,隐約還能聽見樓下推着孩子出來散步的鄰居們的互相問好。

不知道牛島和影山什麼時候會坐上前往波蘭和意大利的飛機,希望航班落地的時間适宜,能讓他們和往常一樣在飛機上提前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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